方才惊涛公子误以为柳飘飘三人拜见的是自己,令其颜面丢尽。w wくw.
他本以为只要揭穿古清风的身份,便能够挽回颜面。
但也只是他以为而已。
柳飘飘一个冷冰冰的滚字,瞬间让他从天堂坠入地狱,也让本想挽回颜面的他,陷入更加尴尬的局面,仅剩的一丝颜面也伴随着这一个冰冷的滚字彻底消失。
他愣在那里,脸色阴晴变换,时而面如死灰,时而煞白铁青,又似恼羞通红,嘴角的肌肉在抽搐,身体亦在禁不住抖。
他想不通,更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经告诉所有人古清风不是赤字头的人,而古清风也亲口承认,为什么柳飘飘三人还对他如此尊敬,行这般大礼。
他想不通。
在场众人,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人能想通,也没有人能明白,所有人都陷入深深的疑惑之中,以一种古怪的眼神望着那位随意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自斟自饮的白衣男子。
如果魏青三人不是因为赤字头的身份才向古清风行大礼。
那又是为何?
他看起来修为不高啊!
就算肉身强大又怎样?
而且当今世界也没有谁因为对方的实力强大行大礼。
他究竟是什么人?
又是什么身份?
水云若一直在悄悄探查着古清风身上自然流露的灵息。
她可以非常确认,这个家伙身上既没有浑浊之息,也没有纯净之息。
换句话说,他既不是夺舍重生之人,也不是轮回转世之人。
更不是天赐之人。
没有诏书,没有血脉,没有宝体,就连大自然彩灵之息都没有,他身上的灵息非常纯粹,只有真身之息,也就是说这个家伙的修为只是真身修为,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天地之间,但凡有灵性的存在,皆有灵息。
人有人息,仙有仙息,魔有魔息,妖有妖息,夺舍重生和轮回转世之人的浑浊之息,天赐之人的纯净之息,血脉有血脉之息,宝体有宝体之息,彩灵也有彩灵之息。
灵息的存在是一个人的特征。
既看不见,也摸不着,唯有神识能够探查到。
同时,灵息是无法隐藏的,任何人都不能例外,这是特征。
水云若实在想象不出来,一个要什么没有什么的人,万伟、魏青他们为何会向他行如此大礼。
“恩人大哥哥,你是什么啊,他们为什么向你行尊者之礼呀?”
一直站在古清风旁边的木小幽眨巴着眼睛问了一个所有人都想知道的答案。
小丫头天真无邪,没有那么多心思。
心里想什么,便说什么。
水云若知道这是个人,尤其是这种情况下,询问这个问题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忌讳,只是木小幽已然开口询问,她根本没有时间去制止,最重要的是,她对这个问题也非常好奇。
“我是什么人?”
许是坐的有些乏了,古清风伸了一个懒腰,瞧着一脸好奇的木小幽,笑道:“我是神,他们得敬着我点……”说罢,古清风自己像是觉得有些可笑,便忍不住摇摇头,笑了笑。
“真是好大的口气!”
一道凌厉而又充满怒气的声音传来,不是别人,正是连续两次颜面丢尽的惊涛公子。
他神情大怒,瞪着双目,指着古清风,厉喝道:“就凭你?也敢妄称神!”
“怎么着?”
古清风看起来依旧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似若提不起丝毫精神,一边提着酒壶给自己倒着酒,端起酒杯,品了一口,瞧着惊涛,淡笑道:“不行吗?”
“胆敢在我惊涛面前如此张狂,我看你真是活腻了!”
哗!
惊涛周身光华乍闪,似若火焰般熊熊燃烧起来,一步踏出,周身光华瞬间绽放出一道斑斓色彩,是为幻彩。
又一步踏出,又是一道斑斓色彩。
三步迈出,周身闪烁着尤为震撼的三道大自然彩灵。
幻彩根基。
幻彩真身。
幻彩紫府。
哗!
当他走至古清风对面的时候,周身绽放出一种绚丽的彩光,如此彩光比之幻彩更为玄妙,更为强大,正是炎彩。
大自然彩灵,一重为普,二重为紫,三重为金,四重为青,五彩为幻,六彩为炎。
大自然彩灵九重玄妙,一重比一重玄,一重比一重妙,一重比一重强。
拥有彩灵,本身就已是大自然眷恋的彩灵天才,不说万中无一,却也绝对是非比寻常。
普彩很多,紫彩也有不少,金彩次之,青彩的存在已是少见,要知道冰玄派十八席之许星辰也不过是四道青彩,而像九华同盟八十一堂口里面从四方大域百余地界精挑细选出来的彩灵天才,也不过都是青彩而已。
至于幻彩,更是少之又少,得幻彩者,无一例外,都是名扬四方大域百余地界的天才。
如冰玄派九子之,羽鼎兴。
冰玄派新任掌门冷颜秋。
场内九华同盟的三位贵公子,文言胜,天翔岳、洛文正浩以及六位副统领皆拥有幻彩。
然而,这惊涛不仅拥有三道幻彩,其金丹更是蕴含一道炎彩。
令人震惊的同时,也不得不惊叹惊涛公子不愧是赤帮火云分舵的九公子之一。
三幻一炎,外加金丹九转的实力,场内这么门派帮会家族的大佬,能与他有一战资格的人绝对是寥寥无几。
当惊涛公子祭出强大的实力时,强大的灵力滚滚爆而出,似若海啸一般,无比凶猛,周围众人不敢怠慢,纷纷后退,唯恐惹祸上身。
此时此刻,唯有文言胜,天翔岳、洛文正浩以及六位副统领还有一些深不可测的老者纹丝不动的站在旁边,水云若也不知什么时候站起身,微微后退,将木小幽和白云飞护在身后。
然而,就在惊涛公子祭出大自然彩灵之时,冰玄派九子十八席纷纷冲了过来,迅将古清风围了个水泄不通,显然,他们都站在惊涛公子这边。
此间。
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个白衣男子身上。
令所有人都无比愕然的是,被惊涛公子以及冰玄派九子十八席包围着,那白衣男子竟然还是那般悠闲自在的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神色很平静,一没有恐惧,二没有害怕,三没有忌惮,四也没有担忧。
什么都没有。
就像惊涛公子与冰玄派九子十八席包围的不是他,而是别人一样,风轻云淡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才抬起头,瞧了瞧对面的惊涛公子,又瞧了瞧身后的九子十八席,不由哑然失笑,摇摇头,道:“得了,都收回去吧,知道你们都挺厉害,今儿个咱们都是来参加冰玄派的庆典,人家的高兴事儿,咱们吃饱喝好就行了,何必要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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