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在太玄碑亲眼目睹那个人灰飞烟灭之后,欧阳夜始终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至在四方大域,在太玄碑等了足足一年的时间,当苏婳亲口告诉她,那个人真的已然死去的时候,欧阳夜才渐渐接受了那个令她无比心痛也无比懊悔自责的事实。★
欧阳夜懊悔自责是因为她觉得当初就不应该在赤霄君王的陵园遇见那个人。
如果不是自己让她冒充赤炎公子,如果不是自己将她带进云霞派,如果不是这一切的一切可能或许都不会生,那个人也不会莫名其妙的灰飞烟灭
她心痛,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心痛。
只知三年来,那个人的身影总会无缘无故的在脑海中闪现,只知闲暇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人。
想那个人身上独一无二的暮色气质
想那个人嘴角玩世不恭的笑意。
想那个人洒脱不羁的行事作风。
想那个人心情好时的慵懒与随意。
也想那个人心情糟糕时的孤傲与霸绝。
甚至想念那个人吊儿郎当的仰躺在椅子上晒着太阳,喝着小酒儿。
太多太多的想念,让欧阳夜无法自拔。
所以,这三年来她不停的修炼,不停的历练,不是想成仙,也不是想寻宝,只是不想在空闲的时候想念那个人的一切。
当欧阳夜通过传送阵,传送到下一个洞府的时候,她狠狠的甩甩脑袋,强行将脑海中思念的情绪驱散,祭出神识探查之后,便孤身一人离开。
就在她离去没过多久,传送阵的光华闪烁,一个白衣男子闪现出来。
俊美的脸庞,潇洒的身姿,温和的笑意,不是古清风又是谁。
他看起来闲情逸致,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左右瞧了瞧,便向里面走去。
与上个洞府比起来,这个洞府的结构就显得完整许多,虽然受到一定影响,结构也有些损坏,但也只是损坏而已,问题不大,倒是洞府里面的阵法大部分似乎都受到影响,溃散的溃散,残缺的残缺。
古清风祭出神识扫了扫,走到一间石室前面,用力一推石门,笼罩石室上面原本残缺的阵法顷刻间出一阵噼啪脆响,而后溃散消失。
石室里面躺着几具尸体,确切的是几具白骨,古清风大致看了看,死的时间并不长,五百年左右,不过死因让古清风颇感意外,似乎是被人强行吸食了灵魂暴毙而亡的。
不知五百年前这里生了什么事情,又是什么东西会吸食这些人的灵魂。
邪修?
还是妖魔鬼怪?
这玩意儿实在不好推测。
这几具白骨身上都还穿着衣袍,一看就是非凡的宝衣,纵然历经五百年,也依旧完整无缺,若是拿来重新炼制,也算几件不错的宝贝,不讲究的人炼制之后自己穿上,讲究的人怕不吉利,转手再卖出去,绝对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儿。
古清风以前在这方世界修行的时候,经常这么干,当年他之所以能在资源匮乏的年代修为突飞猛进,靠的就是这种死人财。
想起当年的岁月,古清风就忍不住摇头感叹。
以前穷贯了,不讲究,现在别说这几件破衣衫,就算是如来佛主他老人家的真身袈裟,他也没什么兴趣。
随手又将白骨身上残留的几件储物袋捡了起来。
这玩意儿可是好东西。
修行之人哪一个没有储物袋?谁的储物袋里又不放几件灵宝?就算没有灵宝,至少也有一大堆备用的修行资源,什么金丹,灵石绝对少不了。
不过但凡是灵宝,只要是人家炼制过的,想要拿来自己用,也必须亲自炼化才行。
尤其是像储物袋这种藏宝的东西,其上都有人家的灵血印记,乃至精神烙印等等,想要打开,需要抹去储物袋上的所有印记,而后重新炼化,方能打开。
对于其他人来说,抹掉对方的印记重新炼化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然,对于古清风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儿,他正要动手的时候,嗖嗖嗖,一行三人闪身出现。
是两个年轻人和一位老者,对于这三人古清风还有点模糊的印象,好像是混元门的修行之人。
三人看到古清风的时候,先是一惊,像似没想到在这里会有一个金丹修为的真人,而后当他们看见古清风手中的几件破旧储物袋时,眼中立时闪烁起了精光,再一看地上那几具白骨,其中为的那位老者挥手间将几具白骨身上的宝衣收入囊中。
转而又看向古清风,眯眼打量了一翻,问道:“年轻人,你手里的储物袋可是在这些白骨身上捡来的?”
古清风很随意的点点头,道:“没错。”
“哦?是吗?”老者盯着古清风手上的储物袋,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年轻人的运气真是不错,不知你师承何门何派?”
“我?散修一个!”古清风笑吟吟的问道:“怎么着?有什么想法?”
“哦?散修?呵呵”听闻古清风自称散修,老者的眼中再次绽放出精光,捋着下巴的几率胡须,点头称赞道:“散修好散修好啊!后生可畏,真是后生可畏啊!”
说罢,老者便转身离去,临走向另外两位年轻男子使了使眼色,秘密传音道:“几具白骨身上的宝衣皆非凡品,他们的储物袋里面也定然有不少灵宝,我不方便动手,在外帮你们看守,你们二人战决!”
对面,古清风颇感无奈,他这一双火眼金睛,上可窥探天机,下可洞悉地卦,又怎能看不出来这三人打的什么心思。
不过他与混元门的几位长老还算有点交情,倒也不想与这三人动手,瞧着两位年轻男子一副要动手的架势,他便起先说道:“得,你们也省点力气,甭动手了,大家出来混都不容易,这样吧,四个储物袋,分你们两个,如何?”话音落下,古清风将手里的两个储物袋仍了过去。
对面两位男子像似没想到古清风会这么做,莫说他们,纵然是把守在石室门口的老者也都为之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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