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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徐徐的走上前,手刚摸上那屏障,却感觉到有一种巨大的力量向他袭来,险些将他击倒。“结界?!”他惊道。
到底,是谁,居然能够在这里,布下这样一个威力无穷的结界呢?
这样的结界,竟然连身为上仙的我,也难以破解。他心道。那么,只好试试另一种方法了。
他盘膝而坐,屏气凝神;不一会儿,只见一股晶莹的光团从长御上仙体内飘出,缓缓的升起,贴入了那结界的屏障中,竟毫不费力的钻入,如入无人之境……而他的四周,也发出万道光辉,凝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巨型半圆,将他牢牢罩住,接着,那光辉连人一起,消隐在了黑暗中……
一切就像没发生过一样,渊底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黑暗再次升起。
他睁开了眼睛,身体悬浮在半空中。坑坑洼洼的水塘,散发着死气的黑水,从水中突兀出来的小洲上萎靡的水草,都已经不见了。四周黑暗无边,也似乎空旷无边,他的耳边传来了呼呼的风声。
黑暗中悄悄浮起了无数浅蓝色的光晕,流动开来,从天空缓缓降落;点点光晕中,渐渐隐现出一个轻盈的身姿来,他静静的悬浮在半空中,白色的衣袂随风飘舞……无数白色的幽灵,袅袅的从黑暗中一个个冒出头来,纷纷飘了上去,围绕在了那白衣女子周围,将他层层包围,像一个发着光的茧……看不见了那白衣女子的面容,只见无数白色的幽灵像一个个光晕般,在黑暗中飞舞,紧紧的将他缠绕……
他看着眼前的那个被幽灵所包围的白衣女子,忽然觉得心口一阵疼痛,说不出话来。
云纱衣,雪罗裙,
何人令我销断魂?
今生一场荷花梦,
来生还做护花人。
……
“夫人,不好了,大少爷晕倒了!”寒墨语正待出门,却见苻宏殿下带着一群侍从,从门外匆匆涌了进来。一个身材健硕的侍从,身上背着寒长御,匆匆忙忙的闯了进来。寒府守门的仆役望了伏在侍从背上双目紧闭的人,连忙惊叫着跑了进去。
瞬时间,寒府乱了套一般,人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像潮水一般涌入正殿的院中。寒长御已经被人们七手八脚的送入了正殿中的厢房中,而那边,一身艳红纱裙的寒夫人被婢女扶着,急匆匆的从花园赶来……众人立马散开了一条道。
“都傻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请大夫!”寒夫人吼道。
“已经请了,马上就到。”一个侍婢连忙回答。
“放心吧,我已经派人去请了京城中最好的御医了……您别着急,御医马上就到……”苻宏殿下说道。
正说着,只听得身后一人高喊到:“让一下让一下,御医到了!”众人回头看去,只见几个侍从正连拉带架的拖着几位白须冉冉的老御医正急匆匆的往这边赶来。
“慢点儿,慢点儿!”老御医招架不住,赶得气喘吁吁;脚下虽快步走着,却连声说慢。
“你们都在门外候着,不许进来!”寒夫人对仆役们说道,一边恭恭敬敬请了御医进了厢房。
寒墨语跟着苻宏殿下身后,悄悄的溜进了屋子。
此刻,寒长御正在床上昏睡着,双目紧闭,沉静的如同一位美人一般。只是眉宇间,却渗着细细的汗珠来。他身上的衣衫被汗珠打湿,像极了刚刚沐浴回来一般。一边,有侍婢捏着洁白柔软的纱布,不停的为他占去额头的细汗。
“怎么样?御儿他到底怎么样了?”寒夫人急切的问道。
御医伸出两指捏住寒长御的手腕,皱着眉沉吟片刻,然后起身拱手道:“夫人莫慌。寒公子许是累极,睡过去了罢了。适才老夫观寒公子体相,一不发烧二无冷汗,脉象也平缓,只是虚弱至极,似乎是体力透支所致……不知寒公子昏睡之前,都有何事发生?”
“下午的时候,御公子陪本宫在校场练习骑射,当时并无异常……”苻宏殿下说道。
“过度劳累会使人觉得疲惫,但是像寒公子这样昏睡不醒的,真是从未遇见……况寒公子身体向来康健,怎么会如此不堪呢……且我观这脉象,是因瞬间用力过度,虚脱所致……”御医甚是费解。
“那他身上怎么会不断冒汗?”寒夫人问道。
“那汗,不是虚汗,倒像是剧烈运动后产生的热汗。应该不久就会消失的。”御医说道。
“前几日,御儿出去给皇后娘娘置办寿辰贺礼,两夜未归。他说去了一趟雍州,在那里得了一个双面绣的凤穿牡丹水绸屏风,带了回来。莫不是一路上辛劳所致?”寒夫人问道。
“当时本宫也去了。前天天刚亮,城门一开我们就已经回城了。半路我们就分开了。礼部顾大人家的三公子和兵部王大人的嫡长子和长御一路回去的。我听顾公子说,长御两夜没歇还精神的很,又带着他们去了玉品轩选了几件小礼品,半路还调戏了一个不知道哪家的小姑娘来着……”苻宏殿下说道。
寒墨语站在角落,心里咯噔了一下,知是说道自己,脸上瞬间发烫。
“今日看完戏,下午我邀了他一道去了校场练箭,他箭箭穿透靶心,听那守靶的侍卫说,箭靶上未曾见到一支箭,靶心正中央只有一个硕大的圆洞,想是被箭穿透所致。可能长御今天练箭用力过多,才导致虚脱了吧……”
白胡子老御医听闻苻宏殿下的猜测后,又仔细查看了寒长御的身体,对寒夫人回禀道:“夫人,长御公子确实除了过度劳累以外,再无大碍。老夫这就配一些祛乏壮体的汤药,连服几日。这期间请夫人照顾好长御公子,务必要他好生休息,好好睡上几日便可无碍。”
寒夫人千恩万谢后,送走了苻宏殿下和太医等人,命几名仆役日以夜继轮流守在寒长御房门口,一旦有事,尽早通知。又命闲杂人等不得踏入这清风居半步。
寒墨语随着被驱走的人群一道走开了,一面恋恋不舍的望向那关闭的房门,心中不由得有些担忧。
而另一边,寒长御躺在床上,双眉紧锁,额头上仍旧在不断渗出细细的汗珠。刚刚换上的干爽的**,又被汗水打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