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阁。
“摄政王。”慕容烈见过摄政王慕容枫,语气略带客气。
“今日是家宴,也不必那些繁文缛节了。”
慕容枫拉过慕容烈在桌边坐下,说是家宴,也真的是家宴,除了底下伺候的人,也就只有他们两个,同桌而坐。
“是。”
他们坐着,各自都不说话,不远处有几个伶人在拨弦弄曲,曲声在高旷的高台上听来,十分清澈。
“宫里这些伶人虽好,却也听腻了。”过了一会,慕容烈终于首先开了口。
“小烈喜欢听什么?我让他们换首曲子?”
“换首曲子也是一样的味道,没意思。”
“改日让他们换一拨伶人吧。”
“嗯。”慕容烈心不在焉的嗯了声,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又说:“对了,我这回带回来的那个歌姬倒是不错,不如让她出来唱个曲儿吧。”
“也好。”
于是,早就准备好等着的汪然然被带到了凌霄阁。
她今夜一身素色,是最简单不过的样式,用同样颜色的头绳把头发束起一个马尾,鬓角处留下两缕垂在胸前,脸上只用了淡妆。她上到台上,对慕容枫和慕容烈行了礼,就在事先让人搬来的桌前坐定。
两人在台下目不转睛的看她,没有女人敢在他们面前用这样淡到至极的装扮,可她不但用了,还用的很成功,至少,牢牢的吸住了他们的目光。
汪然然伸手执起趣÷阁,这是她让人专门特制的,把毛趣÷阁趣÷阁杆的一头削尖磨圆,算是最原始的硬趣÷阁。
被慕容烈一翻威胁之后,她一直在想要表演什么才能达成任务,想来想去,就想到了今日在长廊避雨时的情景,想到一首歌,最是应景。汪然然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将趣÷阁沾满墨汁,就开始在宣纸上作画。
因为她很喜欢漫画,尤其是Q版漫画,所以曾经也是下过很大的功夫学习的。她想把今日的情景画下来,不是因为要完成慕容烈的任务,只是单纯的想画罢了。她一边画着,一边唱着。
“我怎么舍得看不见,那一张清秀完美的脸,雨点掉落下来,打湿整个屋檐,你淋湿站在我左边。你美的像幅泼墨画中的仙,我靠近递你一张手绢,你突然的笑了,道谢说得腼腆,骤雨停了你就这样越走越远。青石板的马路边,那离别似空间,勾起我不断对你的思念,倘若雨势再蔓延,能再多看你几眼,现唯借手绢吻你的脸。泪水划过我唇边,趣÷阁墨挥洒宣纸砚,刻画出对你无尽的思念,如果还能在雨天遇见,可否能邀画中的仙,赏花儿月圆。”
唱完第一段,汪然然停了停,落下最后一趣÷阁,满意的扬唇,放下趣÷阁,站起身走到台边,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伸出手,就好像要去接从天而降的雨珠。台下,慕容枫一个眼神,就有侍从上来把画取走,汪然然继续唱。
“你美的像幅泼墨画中的仙,我靠近递你一张手绢……”
刚唱了一句,竟然响起琴声在旁为她伴奏,汪然然心下讶然,嘴上却不停的唱着。
“你突然的笑了,道谢说得腼腆,骤雨停了你就这样越走越远。青石板的马路边,那离别似空间,勾起我不断对你的思念,倘若雨势再蔓延,能再多看你几眼,现唯借手绢吻你的脸。泪水划过我唇边,趣÷阁墨挥洒宣纸砚,刻画出对你无尽的思念,如果还能在雨天遇见,可否能邀画中的仙,赏花儿月圆。”
汪然然在台上唱的很是动情,慕容枫在台下听得很是认真,就连慕容烈都愣愣出神的看着她,眸光闪烁,不知在想什么。
“小烈这回带回来的歌姬,似乎与以往的都不一样。”慕容枫淡淡的说,手里拿着汪然然刚才作的画,与他见过的所有画都不同,那形不似而神似的可爱画风将今日的情景完美再现,看着那未干的墨迹,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一样。
“侄儿也觉得她,很特别……”慕容烈回神,在桌下的手却是紧紧握成了拳,他自己都没发现。
“青石板的马路边,那离别似空间,勾起我不断对你的思念,倘若雨势再蔓延,能再多看你几眼,现唯借手绢吻你的脸。泪水划过我唇边,趣÷阁墨挥洒宣纸砚,刻画出对你无尽的思念,如果还能在雨天遇见,可否能邀画中的仙,赏花儿月圆……”
汪然然一曲唱完,慕容枫静静的望着她,许久,他说:“我很喜欢她唱的这首曲子。”
“叔父若喜欢,可以时常叫她到跟前唱曲解闷,朝政虽然繁忙,也当注意劳逸结合才是。”慕容烈说的似毫不在意她似的。
“呵。”慕容枫笑,他说:“好。”
“……”汪然然翻了翻眼皮,你们这两只,不需要问过我的意见这样真的好吗吗吗??入夜,洗尘宴结束后终于回到房间的汪然然坐在床上恨恨的捶着腿,这个该死的慕容烈,不让她退场也就算了,竟然还无耻的让她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吃吃喝喝,简直是可恶至极。
汪然然愤愤的数落着慕容烈,忽然脸色一变,想起了什么。
“对了!快到第49天了,我得去找慕容烈拿解药!”
我去,差点把这大事给忘了,顾不上再数落慕容烈,匆匆忙忙的就打开门去找慕容烈。
“呃……”走出门的汪然然愣住了,貌似她根本就不知道慕容烈那货住哪儿啊啊啊!!!
“不管了,今天必须拿到解药!”汪然然咬了咬牙,认准一个方向就走了过去。
“站住!什么人!”没走多久,就被侍卫发现拦住了。
“我、我……”糟了个糕,怎么办啊呜呜……
“三更半夜在宫中走动,必然是刺客无疑!来人,给我拿下!”汪然然已无力吐槽,拜托,见过我这样大刺刺的刺客吗啊?啊?!
“慢着!”
眼看着上来拿人的侍卫,汪然然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突然一道声音拯救了她。汪然然抬头去看,就见阿斯其正挎着剑走来。
“头儿。”众侍卫。
“把这个女人放了。”
“这……”众侍卫迟疑。
“你们眼瞎啊!这是殿下带回来的人!若伤她一根汗毛,你们自己去跟殿下交代!”阿斯其很有气势的训斥。
“是、是……”于是众侍卫退散。
“然姑娘,你这么晚是……”阿斯其看她。
“咳嗯,我找你家殿下有事。”汪然然掩唇轻咳,煞有介事。
“呃……在下带姑娘去吧。在这皇宫里,有事没事的,晚上都最好不要出来乱跑。”阿斯其说着,就率先转身朝前走。
汪然然立马跟上,她默默记下,大晚上不能在皇宫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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