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冽取下背上的药箱,从里面拿出一个木盒子,约莫一把掌大小,木匣子一打开,一股清香的味道扑鼻而来……
苏约莫摸了摸白虎,“木兰花!金盏花,好香啊!”说着就跳了下来,双眼迷离,可怜兮兮地看了檀冽,“好好吃,给我吃一盒吧,约莫最喜欢你了!”
檀冽微微一楞——
还没等檀冽开口,玄昭便笑道,“苏世子,这是药,不是食物!”
说着便从檀冽手中拿过木匣子,取出盒子里面晶莹的药肓,只一抹,季岚立刻感觉到一阵凉意,似乎脸颊上的伤痕,立刻就生肉发痒了!用手一摸,果然就结疤了!没多久,那疤痕就脱落了,只剩下一道浅粉色的痕迹。
季容松了一口气,还好岚儿没事。
若不是玄昭,自已不但要立下东竭这个敌,说不定连青羽也会被牵扯进来,对着玄昭深深地一鞠躬,“多谢谢玄昭太子,季容待舍妹先谢过太子了,日后若用得到咱兄妹的地方,只管开口便好。”
知道自已的目的已经答到了,玄昭唇边微微一冽,“哪里,哪里……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我木宇与西州世代交好,容太子见外了。”
说着,又看了一眼檀冽,“冽,也看看容太子手上的伤口如何。”
从自己的脸上便能看出檀冽的医术,季岚放下了心,连连点头,将哥哥的袖口给撩开,“快看看,哥哥的剑很锋利的,可别伤到了哪里。”
季岚一边说。一边看着肖沧澜和诸葛久微,眼神里的意味不言而喻,这个仇,怕是真是结下了!
“岚儿,你别急,真没事。”季容笑了笑,却也配合地将手给伸到檀冽面前。只看了一眼。檀冽还是给季容抹上了那盒木匣子里的药膏,“季容太子的伤口比岚公主的更深,但是。身子底子也比公主要好,和公主一样,三天就能好了。”
说完,檀冽便将将木匣子给收了起来。“后两日的这个时辰,就请公主和太子到檀冽这儿一趟吧。檀冽会给各位抹药的。”
知道了那药的奇效后,季容和季岚也不生气,想来是十分名贵的,舍不得送人也是自然。
“给我一盒吧!”苏约莫看着檀冽。并不将玄昭的话放进心里,“这些花都去了苦味的,一定很好吃。约莫真的很想吃,就给给约莫吃一盒吧。好不好?”
说着,还咂了咂嘴,就连那名叫葬沙的白虎也舔了舔舌头。
那盒药,连身为公主和太子的季容季岚都没得到,那年轻的医生又怎么会浪费的给一个孩子吃了呢?
“约莫,你没听说吗,那是药啊!”看着这个吃只道吃的弟弟,苏枕真想找个洞把自已给埋了,省得给他收烂摊子,十六岁的人,明明已经不小了,却时常说一些连孩子都不会说的话,“那东西不能吃的,皇兄明天给你银子,梦华还有很多酒楼你没去过的。”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苏约莫,檀冽的心突然就变的很平静,这个少年会莫名其妙地给你一种好感,让你不忍心拒绝他说提出的每一个要求,哪怕你不认识的,和他完全没有一丝交集,可是,你就是会喜欢他,想要帮助他。
檀冽笑了笑,“虽然是药,但也确实能吃!”
苏约莫一听,两只眼睛变的水汪汪的,似乎连口水都在往下掉一样,“你真好,约莫给你吃好吃的东西,和你换。”
说着便将手中油腻腻地肘子递到檀冽面前,檀冽摇了摇头,“现在不多,五天后吧,五天后檀冽给你……”发现说错话了的檀冽立刻改口,“檀冽给苏世子准备五盒,反正都是什么名贵的药材,如果喜欢,随时来找我。”
苏约莫叹了一口气,却也还是万分感激地点头答允了,“不能忘记噢,约莫一定会找你的。”
玄昭不由地多看了苏约莫一眼,檀冽怎么了?无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檀冽的东西谁都讨不得,就连自己也没有办法让他多生产那种奇药,可……他怎么会答应给他吃呢,还一起就是五盒,檀冽哪根筋错了?
季容和季岚也微微一怔,虽然心里不快,但也没有迁怒到玄昭身上,或者彼有点医术的人都有些怪癖吧!
苏枕似是失落又似松了一口气,这样的事,他都不知道第几次发生了,一个除了吃什么都不关心人,却为何为得那到多大臣的相助?
得到满意答案的苏约莫已经一蹦一跳地回到了桌子前,完全不知道这些人都各有些什么心思。
“抱歉。”玄昭看着季容说道,“就连我出没有办法干涉檀冽的决定。”
摆了摆手,季岚和季容表示自已并不在意,几人也分散了。
玄昭还没入坐,一边的几个大臣似中带刺地讽刺道,“这世道,还真是有多管闲事的人啊。”
显然,玄昭插足东竭和西州的争吵中,有人很是不开心,这,大概就是有得必有失吧!
“恐怕不是多管闲事,而是在找靠山吧!”
一声轻笑响起,另一人接道,“也不怕是眼睛瞎了,找错了人。”
玄昭又怎么会不知道那些人说的正是自己,可是,面上却没有一丝在意,反而笑着点头应和,一边凑过去问道,“各位大人说的是谁啊,还真是不识抬举啊,是不是?”
玄昭竟会这样子反问,倒叫他们什么话也不说了,毕竟九国一家亲嘛!谁敢说话里的那个人就是玄昭啊。
另外一边的人吃饱喝足,正讨论着饭桌上发生的一切呢,无论是青羽珏帝还是二王妃问初……就连那早早昏死退场的伊家老头子都成了故事的主角。
“二王妃怎么会知道玉玺藏在伊大人身上呢?”祈丰林尚书摸着山羊胡子,一双眼睛贼笑着,“二王妃身手实在是大好了,不知师承何人?”
问初似乎被问的发窘,“问初……问初家凭,没吃的,没人教我,问初只好从小就……”
“噢,原来是这样啊!”一边听话的太傅若有所思,“那二王妃是何是遇见安王爷的,安王爷都有什么喜好啊?”
见问初是个女子,见伊家老头昏死过去后,突然被吓傻了一样,完全与一帮的大家闺秀没什么两样,各位大人也越问越放肆,恨不得把天翌宫闱中的禁事都一起问出来不可。
离珏一走,还真是热闹不少!
打斗起越来越近,已经看见好几个梦华侍卫从几百米外冲了过来,想过来又有所顾忌……
他们这些人哪个不是国之栋梁?若是在梦华境内少上一根头发,恐怕……梦华吃不了也得兜着走了。
因此,对于远处的那些个打斗,谁都不提也不理会,总之,只有要梦华境内,绿寒公子就非得保他们安全不可。
那打斗越来越近,虽然那人蒙着脸,却不似一般刺客一样着了一身地夜得衣,而是穿着是一袭雪亮的白衣,上好的锦缎,绣着白花飞雪图,腰间的玉佩也是上好货色,已经有不少人认出了那把二十四紫骨扇了……
再结合身形一看,不是白安就有鬼了!
诸葛久微眯着眼睛抿了一口脸,脸别往肖沧澜看不到的地方,脸上一付漫不经心,心里头却在盘算着,那边打斗的竟然是白安……
问初,白安……
天翌倒底想干什么。
一溜烟的功夫,白安已经闯进了院子,脸上的布一撕,当着大家的面就眯着眼睛将蒙脸布丢进了池塘……
笑眯眯地对着问初摇手,“初儿,安好想你!”
纵身一跳,白安已经从空中跳到了问初面前,瞪了林尚书和王太傅一眼,白安摇着手中的纸扇,“初儿害羞,你们好些个老头又怎么欺负她了?”
“哪有,哪有,二王妃……”
“安老远就听你们在问什么玉龙玉玺的,怎么了?”也不顾众人的眼光,白安俯身就亲住了问初的唇,“初儿又犯病了,到现在还当自已是个偷儿啊,见到好东西就手痒啊?”
白衣一扬,纸扇轻挥,白安的凤目中尽显风流……
几个年老的老头子个个德高望重,一下子见到这种风月迤糜之事,个个气得吹胡子瞪眼,偏生又不敢说话教训。
“没关系,初儿想偷什么都好,安永远都支持初儿。”白安摇着纸扇,许是刚才和侍卫争斗时出了些薄汗,脸上略带了些红色,将那一抹风流之意更衬几分。
问初扑哧一笑,“问初最想偷的,还是安的心!”
“不是都已经给你了么?问初若是不信,抛开安的胸膛看看。”不顾他人脸色的打情骂俏着,几个老头子终于忍无可忍地走远了。
没一会,梦华的侍卫便已经追到了这里,就边白安丢到塘子里蒙面的布也已经捞了上来。
“哟,找刺客么?”白安凌热闹地走了过去,看着手中拿着蒙面布的那人问道,“安也来帮忙吧!”
说着,就大大方方地摇起了扇子,连衣服都没有换!
那侍卫深吸了一口气,莫辰逸养出来的侍卫也够胆子,管你王爷还是太子地,白了白安一眼,反问道,“有没有刺客你不知道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