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呜呜呜呜呜!”权辛跑进来的时候权宴还在跟秘书交代事情,小胖子像颗炮弹似的身影一下子冲过来抱住她的腿,她都愣住了。
贺至散漫的坐在沙发上吃葡萄,权宴又简单交代了一句打发秘书走。
“你怎么了?”把小胖子拎起来,权宴给他擦了把眼泪。
小胖子低着脑袋一个劲儿的往她怀里钻,不说话,也不哭。
权宴看贺至。
“考试考鸭蛋,他们班同学笑话他。小胖子跟人打架,没打赢。”话语间还带着浓浓的鄙视。
权辛小朋友恼羞成怒,“他们好多人!我只有一个,所以才打不过!”
贺至翻白眼,又塞了一颗葡萄,“谁让你笨的连个名字都不会写。”
“呜哇哇哇哇!”
权宴瞪了一眼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贺至,揉了一把小胖子毛茸茸的脑袋,“那你想我怎么做?”
小胖子抽抽哒哒:“我要打回去!姑姑给我报仇!”
权宴:“打架我不在行,你想我怎么给你报仇雪恨?”
小胖子愣了,小孩子简单的一报还一报逻辑显然并没有思路回答权宴提出的问题。
“呜呜呜呜呜!我不管!我不要跟他们一起玩啦!”
权宴无奈,“那好吧,明天跟你姑夫一起玩。”
小胖子伸出小胖手揪住她的手,“我饿了,我们吃……吃……”
“吃什么?”
“chi!”
“烧鸡吗?”
“是!!!”转眼间小胖子又变成没心没肺的样子。
贺至简直跪伏在权宴的脚底下,这姑侄俩的相处模式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说不去学校你就任由他不去?”
“要不然呢?”权宴茫然反问。
“你应该……”贺至眉头一皱,应该怎么样?像传统教育那样,孩子不愿意去学校,打着也要逼他去吗?贺至小时候也有不愿意上学的时候,那时候他爹也是拿着皮带抽他,但是打了一顿之后他依旧不愿意去,所以说棍棒教育到底有什么用呢。
“你是洋鬼子教出来的,咱俩的教育观念不一样,我不跟你论。但是你觉得就这样放任小胖子不去学校,他一直都不想去难道一辈子都不用去吗?”
权宴轻蹙额眉,“难道你小时候没有体会过旷课的感觉吗?第一天兴奋,第二天忧虑,第三天你就会觉得无聊,然后就乖乖背上书包去上学了。”
贺至:“……”_(:з」∠)_一直生存在他老爹棍棒教育底下的某人还真没体会过旷学的感觉。
“那学习呢?”贺至轻蔑的扫了一眼盘坐在地上玩骨骼的权辛,“就你侄子这水平,开学两三个月了,自己大名至今不会写,少去这几天再赶不上老师的进度,这不更完蛋了。”
权宴翻白眼,“你教啊,不然你闲着干嘛?”
贺至被口水呛了一口,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置信的用食指指着自己,“我?你脑子没进水吧?”
“事实上你的脑子里有一根中脑水管,里面装载的液体可以勉强与你口中的‘水’吻合。如果下次你再想说‘脑子进水’这种词汇,麻烦专业一点——你这个中脑水管破裂的老男人。”
直到吃晚饭,贺至的脸色也是臭臭的,不想跟权宴再说一句废话。
权辛捧着碗往嘴里倒蛋花汤,权宴嫌弃的递给他一张纸巾,“慢点吃,顺便擦擦嘴。”
小胖子听话的咽下一大口蛋花汤,左手撑着桌子,拿不稳筷子的右手费力的去夹鸡脖子。
贺至依旧脸色铁青。
“姑姑(づ●─●)づ”夹不到鸡肉的小胖子略过了脸色黑黑的贺至,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向权宴求助。
看着权宴有求必应的夹了两块鸡肉给他,贺至才凉凉的问:“长这么大了,连筷子也不会使。你就事事顺着他,就算他什么也不会做?”
权宴不以为然,咽下口中的菜,“这有什么的,不就夹两块肉?权辛才几岁?以后慢慢学呗。”
贺至气得肝儿疼,她觉得权宴已经无可救药,“以后咱儿子决绝不能砸你手里,你这个败家老娘们儿!”
“切!”还是那句话,她觉得贺至想要儿子得等到下辈子,娶一个敢生孩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