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陡然一震,终于来了!
他急急迎了出去,深吸一口气,跪伏在地,呼道:“臣安和,接旨!”
宣旨的大内侍卫先是恭谨地一笑,尔后满脸肃然,缓缓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歧州刺史管平治下无方,导致贼寇横行,革职回乡永不任用。治下一众官员,着天下都巡察使安和酌情发落。道王教子无方,致使为贼寇所乘,祸乱一方百姓,革去亲王爵降为道郡王,罚俸2年。流苏郡主虽有通贼寇之罪,但念其系救兄心切为贼人胁迫,容其悔过暂不予追究。史那东等一众贼寇立即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安和愕然。自己忙活了半天,李流苏和道王犯下这等大罪,论罪该诛九族,但却居然都安然无恙,降爵罚俸,这算个鸟的惩处?而即便是管平,也不过是革职。这李世民不会是老来昏庸犯了老年痴呆症了吧?
他伸手刚要接过圣旨。突听宣旨的大内侍卫轻轻道,“驸马爷,还有圣旨。”
“还有?”安和一愣,赶紧再次跪伏在地。
“岷州盗贼盘踞,扰乱地方。特着天下都巡察使、神机驸马安和就近调动府兵立即清剿,解救歧州侯李辰,以安社稷百姓,以振大唐纲纪。钦此。”侍卫念完这一道,尴尬地笑了笑,“驸马爷请起。还有一道圣旨,是宣给流苏郡主的。”
安和淡淡一笑,点点头,起身呼道!“来人!去请歧州侯爷来!”
“太子殿下有书函一封,让小的亲手交予驸马爷。”侍卫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函,恭敬地双手递上。
安和接过信函。拆开一看,才算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原来,李治将安和的奏折呈给李世民以后,李世民勃然大怒。当即宣道王李元庆进宫。没成想,这道王李元庆身有旧疾,听闻歧州事发,又是恐惧又是担心儿子李辰的安危,居然昏迷在李世民的脚下。太医说,他已经病入膏肓命不久矣。毕竟是李渊的亲儿子,李世民念及兄弟之情。才做出了降爵发俸免于死罪的处置。李元庆的处置轻了,附带着管平的死罪也就免了,毕竟管平之所以渎职枉法。是受了李元庆的胁迫。至于李流苏,她虽然只是藩王郡主。但自小在宫中长大,深得李世民的喜爱!而且,李流苏的母亲,又是李世民新近宠爱的宜妃的亲姐姐,所以就更加网开一面不提了。
李流苏已经恢复了女装。淡绿色的宫装长裙,发髻高耸,****半露,踏着轻盈的脚步走上台阶。忧郁的眼神中闪动着一丝丝淡淡地无奈和痛楚,她撩起裙脚,跪倒在地。“流苏接旨!”
“流苏郡主,尔本聪慧之人。奈何从贼!大唐宗室子弟,焉能落入贼手?朕今命你随在神机驸马身侧,从军清剿贼寇。歧州侯若安在,救之回朝;若为贼所害,尔当亲手斩下贼首,洗刷我大唐皇室之耻辱!切记,切记!”侍卫宣完,躬身侧立了在一旁。
安和哑然失笑。这算什么圣旨?不伦不类倒像是李世民在当面教育侄女,施行家法。
李流苏并不知道李世民没有下旨严惩道王一脉,听罢如此古怪的圣旨,还有些迷糊,跪在那里昏昏然不知所以然。但有一点,她是明白了,大概,爵位和性命是保住了。自己尚且如此,父王也应该无碍吧。
“流苏郡主,起来吧,皇上已经赦免了你的罪。”安和苦笑一声,心头不免有些失望。都说李世民是一个执法如山的英明君主,向来不会因私而废公,但今天看来,似乎也并非如此。真正涉及到皇室,涉及到李氏宗亲,他还是有很重的私心地。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也就是愚民罢了。
李流苏渐渐回过神来,压抑了多日的心情微微开朗起来,“驸马大人,李流苏奉旨向驸马大人报到!请驸马大人容许流苏在身边,从军剿贼,以雪此恨!”
“郡主先回府去吧。本钦差启程之日,自会通知郡主同行。我还有事要处理,郡主自便吧。”安和冷淡地看了她一眼,穿过外衙,向内衙行去。这几日,他一直与莺歌和孙延真等女、还有一些侍卫随从居住在内衙,占据了管平的住宅的大部分(还有一部分房屋留给了管平的家眷),颇有些鸠占鹊巢的味道。
望着安和离去的英挺飘逸的背影,感受到他的冷淡和不满,李流苏不由暗暗叹息一声,“三哥啊,你还活着吗?”
安和神色冰冷,一路匆匆前行,在内衙的一面影壁处,不慎与迎面而来的风铃儿撞了个满怀。丰满的身子柔若无骨,风铃儿面红耳赤地退往一侧,躬身一福,“风铃儿见过驸马爷!”
安和微觉有些异样,尴尬一笑道,“风铃儿,莺歌在房中吗?”
风铃儿点点头,“莺歌妹妹在房中呢。”
安和冲她歉然一笑,抬步就往里行去。莺歌房外,莺歌的侍女雅丽站在门开,看到安和推门就要进去,急急低低道,“驸马爷,公主正在沐浴。”
“哦,沐浴啊。”安和继续推门而入,他已经把莺歌视为自己的老婆之一,她的贴身侍女又不是不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哪能还想到要避什么嫌疑。
雅丽犹豫了一下,刚要说什么,安和已经推门进去了。她苦笑一声,只好上前把门紧紧地掩住,然后继续守护在门外。
安和进得屋去,看到里间淡淡的水雾蒸腾,便走了过去,掀起门帘,探进头去,笑道:“莺歌,怎么大白天就沐浴了呢?”
一声尖叫。声音尖细而高亢,安和一惊,不自觉地放眼望去,顿时呆在了当场。一个宽大的浴盆内,两个全身****的美女正在出浴!
孙延真则俏生生站在盆内,双手正在莺歌的背上揉搓着。她上身微倾!乌黑的长发上还滴着水珠。他脑袋一片空白,满脑当会是晃动的***浑圆的丰臀,修长的双腿!乌黑的长发!
孙延真羞急地立即蹲下身子,声音里带着哭腔,“驸马,你,你干什么!”
安和猛然回过神来,尴尬无比地退了出去。站在外间,刚刚定了定神,门帘一掀,莺歌居然全身****地走了出来。她嗔道,“枫,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跑进来了?”
“唉,我怎么知道你们俩在房里沐浴啊?”安和恨恨地跺了下脚,“雅丽这个死丫头也不说一声。”
里间,传来孙延真低低羞怒的抽泣,莺歌突然低低一笑!使了个眼色,轻轻道,“枫,我知道你喜欢延真姐姐!这,这倒也是个机会。你去劝劝人家吧……”
安和摇了摇头!“这怎么行?我走了!你去劝劝她……”
“好了,别跟个大姑娘似的。”莺歌从床榻上取过自己的衣裙,飞速地套在身上,把孙延真的衣裙拿起交在他的手中,使劲推着他,“过了这座山可就没有这座店了哦,你可别后悔!”
说罢,莺歌突然转身,飞速地窜到门口,打开门闪了出去。只听她在门外轻笑一声,“枫,我给你关死门了,晚饭时候,我再来给你们开门。”
安和手中捧着孙延真的衣裙!呆呆地站在外间,心里乱成一团。对孙延真,他可以说是“倾慕”已久了,但这种爱慕是深藏在心底的,或者说,他还真没有想过,要真正付诸行动将孙延真也收归房中。作为现代人,一夫一妻的观念根深蒂固,来到大唐一下子娶了四个公主,再加上泉盖莺歌,已经有5个女人了……很多时候,他都对自己如今贪得无厌的好色心态感到不齿,怎么变成这个样了,见一个爱一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不知过了多久,里间的水雾渐渐淡芝,透过朦胧的门帘!孙延真那娇美的肉体依旧蜷伏在浴盆中。
“你,你把衣服递给我……”孙延真低低的声音传了出来。
安和低叹一声,“延真小姐,我闭眼进去,把衣裙给你。”
他紧闭双眼,摸到了浴盆边,把手中的衣裙递了过去。半晌,那边没有动静,只听见耳边传来一阵细微的抽泣。
他忍不住睁开眼,望去,孙延真就这样赤身站在那里,背朝自己,身子颤抖着,湿漉漉的长发飘荡在胸前。柳腰下丰臀翘起,画了两道浑圆又一泻而下,两条修长的玉腿健美而又丰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