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别动,我正在想办法!”方暮极力安慰司马露,“如果我没猜错,是这堆火出了问题,我在想办法熄灭火堆。”司马露揉着太阳穴说,“找水来扑灭不就好了,哎呦,你怎么这么笨啊!”
方暮一阵委屈,他已经在尽力想办法了,奈何这火和冰块儿都透着古怪,一个不化,一个不熄。
这时候其他人也陆陆续续醒了过来,他们有的觉得头痛欲裂,有的觉得胸口憋闷喘不上气来,还有的觉得恶心想吐。黎晴雪分析道,“应该是捡回的树枝里含有一种可会发的有毒成份,当树枝被点燃的时候,火苗的热量让毒气散发出来。我们不小心吸入,先是昏迷,然后有了不舒服的状况。”
“只是大家现在都不能动,火堆还在继续燃烧,毒气还在继续散发,我们很危险!”戎跃很镇定的看着火堆中的冰块儿,也很好奇为什么没有融化。方暮只好试着再次和三头白狼沟通,“这冰块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怎么一直没有融化啊?”
不知三头白狼有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它盯着燃烧的火堆,一动也不动。方暮觉得,要想让它完全清楚自己的意思,恐怕有些太难了,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就在这时候,火堆中的冰块儿忽然发出一声碎裂的响声,然后在一瞬间化为了冰水,顿时就将火堆浇灭了。方暮虽然不解,但还是松了口气。
又过了一会儿,方暮觉得那种酸软感消失了,他试着活动了一下腿脚,站了起来。然后又确认了其他人没有大碍,这才对那个冰块儿好奇了起来。到底是什么样的神奇所在,早就了那样的冰块。
“你们怎么样?”方暮问。墨玄机说,“还好还好,如果这树枝里有剧毒,恐怕我这会儿就要下去和阎王爷喝茶了!”方暮说,“我想去看看那些冰块儿,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司马露说,“这里到处都很奇怪!”怀星道,“那样整齐而大的冰块儿,的确很奇怪。”方暮说,“我怀疑这些冰块儿是有所用途的,你们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吗?”
逃过一劫,大家都不想继续留在这里了。于是在三头白狼的带领下,他们改变方向,拐了个弯儿,朝着东面走了过去。
没走百米左右的距离,方暮就会看到周围的改变。先是脚下崎岖不平的小路边的平整,继而是道路扩宽。在他们走了一二里地之后,脚下的路已经铺上了圆润光滑的鹅卵石,甚至利用鹅卵石本身的颜色,组成了奇怪的图案。
“这里人为的痕迹很重,”黎晴雪说,“似乎有人在这里居住过。”墨玄机对她的观点很是赞同,“能在这里居住,也是个狠角色。这样冷的天气,只有那些鹰族人才受的了。”戎跃道,“这里还在王府之内,你们说,会不会是镇北王的什么人住在这里?”
历来英雄爱没人,金屋藏娇的事情数不胜数。镇北王虽然辈分大,年纪却小,只比那个丛修齐大了五六岁而已。这样的青春年少,将一两个心爱女子藏在别人不知的地方,也是正常的。
“不会的,镇北王怎么会舍得让心爱的女子住在这种苦寒之地?况且即便如此,也不会轻易放我们进来。”方暮的理智让他头脑清醒,“我想,如果这里真的住了人,也不会是镇北王的爱人。不过,大家还是要小心一些。若碰上个脾气古怪的……”
方暮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怀月想着或许会碰上一个性子古怪的人,不由得朝三头白狼身边靠了靠,毕竟和陌生人比起来,这个愿意向自己示好的庞然大物来的安全一些。
三头白狼似乎很享受怀月的接近,它甚至和方暮拉开了一段距离,守在了怀月身边。怀月觉得它可真温暖啊,就用小手拉住它的毛发,心中也安稳了许多。
又走了一里路的样子,道路两旁的树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一座座用巨大冰块儿雕成的雕像。这些雕像中没有一个是人,都是一些图腾和动物的形状。有鹰,有蛇,有狼,有豹子。方暮说,“看起来这里不像是活人住的,倒像是一处墓穴。从前在乡下时,听说有做官的人衣锦还乡,修的墓地里就有石人石马,你们说,这里的冰雕会不会和那些石人石马是一样的作用?”
“方师弟,你这个想法让我觉得更冷了。”黎晴雪说,“如果这里真的有故人安眠,我想还是不要去打扰了。”说话间,忽然有一座用冰块儿砌成的冰屋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们想走也来不及了。
这时候三头白狼加快了脚步,走进了冰屋当中,它似乎对这里十分熟悉。怀月“哎”了两声也没能让它停下来,只好和方暮等人一起跟在三头白狼身后,走进了冰屋。
几乎透明的冰块儿并没有让温度变的更低,相反的,自从走进这里,方暮的身体就开始变得暖和起来,其他人因为寒冷而冻的苍白的脸也渐渐红润起来,有了血色。
“这真是一处好地方啊!”墨玄机还是第一次见到用冰块儿砌成的房屋,他说,“从前在古书上见过记载,在极寒之地用冰雪做成房屋,是可以御寒的,没想到是真的,太神奇了!”
“终于可以暖和一下了!”怀星说完这句就警觉起来,“你们说,这里不会也有毒吧?”方暮看了三头白狼一眼,见它并没有要逃离的意思,就对怀星说,“放心,这里很安全!”
对于生活在这里的三头白狼来说,哪里有危险,哪里是安全的,它懂得分辨。冰屋里晶莹剔透,还摆放着一些生活用品,床,榻,桌椅等等。方暮漫无目的的溜达着,忽然看到角落里似乎有个人影。他没有叫嚷,而是警惕的放轻脚步,朝那里走了过去。
等到了近前,方暮才发现,那是一个栩栩如生的被冻在冰块中的美丽女子,他心头一紧,暗想,“难道镇北王真的金屋藏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