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只豪猪直勾勾的盯着方暮和兔爷,嘴角还流着让人作呕的哈喇子,它们身上的尖刺每一根都无比锋利,别说是方暮,就算是一头犀牛撞上去,也会被刺的千疮百孔
“识相的,就把自己洗干净,跳进滚开的汤锅里。对了,那只老兔子,你那身毛得褪干净了,姑奶奶可不想吃带毛的兔肉”小蓝的嘴里吐着血红分叉的芯子,嘶嘶作响。方暮冷哼一声,“好大的口气,我听说有一道名菜叫龙虎斗,其中一味就是蛇肉。兔爷,今天有人自己送上门儿来,咱们也就别客气了,我抓了这些冷心冷血的东西,挖出蛇胆给你下酒喝”
方暮一手劈在小蓝后背上,她一翻白眼,身体瘫软,倒在地上,现出了远行。兔爷拍手叫好,“小暮暮,好样的,你是怎么做到一招制敌的”方暮道,“打蛇打七寸,就算她变成了人样,这个致命的弱点也不会改掉怎么样,兔爷,和我一块儿来吧”
“好”
兔爷兴奋的叫了一声,用力一蹬后腿,高高的跳起来,一人一兔三下两下就把几条蛇全都收拾掉了方暮抓起小蓝甩了两圈儿,不屑的扔了出去。小蓝掉在那些刺猬的身上,被尖刺戳出无数个窟窿。
“兔爷,我们走”方暮见那些刺猬并没有要为难他们的意思,抱起兔爷就要上楼梯。
“哼,哼哼”
几声不怀好意的喘息让方暮放慢了脚步,他没有回头,已经能清楚的感觉到有一股热气喷在腿上。那些刺猬是不会达到这种高度的,也就是说,想要拦住他们的,是那些豪猪
方暮一阵头疼,豪猪的攻击力很强,那身刺更是让人头疼。在野外,就连那些更为凶猛的狮子老虎都无法轻易下口。方暮知道,自己遇到麻烦了。
“喂,那些家伙看着咱们呢”兔爷见那些豪猪不怀好意,又看了看它们身上的尖刺,一阵害怕。方暮把兔爷藏在背后,转身面向那些豪猪,“我本无意伤害你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也希望各位不要为难我”
这些豪猪似乎并没有修炼成型,不能化身为人,也不能开口说话。它们似懂非懂的听着方暮的话,然后互相看了一眼,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对方暮发起了攻击
“哎呀,快跑”
兔爷大叫一声,转身就跑,方暮冲向豪猪群,还没动手,就被它们身上的尖刺划破了衣裳,刺破了皮肉。虽然没有伤筋动骨,却浑身血淋淋的,让人看的心惊。
方暮怒极,徒手抓住离他最近的那头豪猪身上的尖刺。那尖刺是六棱型,每一面都如刀刃般锋利,深深割如方暮的手掌中。他手上用了三分灵力,竟活生生将那尖刺从豪猪身上拔了下来
刺的一头连着皮肉,也被扯了下来,疼的那头豪猪发出刺耳难听的惨呼。方暮并不理会,双手加快速度,左一根右一根,一根紧接一根。转眼间,那头豪猪身上的所有尖刺都被方暮拔了下来,成了一头血淋淋的“家猪”,倒在地上不停的翻滚着。
其他同伴见到这种情形,都对方暮心生惧意,纷纷向后退了四五米远。方暮丢了手中的尖刺,拍拍手,扫了它们一眼,“还有谁想上来”
“没有用的”一直没有任何动作的刺猬终于开口了,“即便你们过的了这一层,下一层,还是无法到达塔尖的,那两个和尚,死定了”
方暮问,“这是在威胁我吗”刺猬摇摇头,“不,是一个忠告。这座妖塔并不在那九重之中,在这里的也不是什么恶人,而是自愿在鼎中修炼的妖精。”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方暮不明白,他明明已经让第二重的人改邪归正,按理说应该到第三重去,而不是在这里。刺猬说,“因为你打破了这里的秩序。鼎神制造这九重幻境的时候,就是只进不出的。他把那些恶人关在这里,起初是为了收为己用,后来却发现那些邪恶之气会让他日渐衰弱,不得已,才养了起来。你来到这里,先是赌徒们戒毒,又让那些行骗之人放下恶念。更重要的是,你杀了吞天兽,鼎神不得不开个破口放他出去。”
“可是这一切,都是他让我做的”方暮恍然大悟,原来从一开始,那个鼎神就没想让自己活着出去。刺猬说,“即便你到了塔顶,救出你的师兄,也会和我们一样,被九龙鼎吞噬。年轻人,我奉劝你,还是放弃吧”
“小暮暮,它,它说的都是真的吗”不知道什么时候,兔爷站在了方暮身旁,方暮铁青着脸点点头,兔爷“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你还不快点儿想办法,我老人家不想死,我还有许多大事要做,我还不想死啊”
方暮知道,刺猬说的话他可以相信,也可以不信。从这里出去,是支撑他坚持下去的唯一信念,无论鼎神玩儿的什么把戏,他都不会放弃
“走,我们上去”方暮转身,拾阶而上,兔爷在身后叫道,“你小心上,上面黑漆漆的,我什么也看不到,一定有诈”方暮放缓脚步,抬头细看,果然妖塔的三层黑漆漆的,不知道是雾气还是没点灯,且那黑气之中隐隐约约有人影晃动。
他冲兔爷做个“嘘”的手势,踮起脚尖,走入黑雾当中,一头就撞在一团软绵绵香喷喷带着暖意的东西上面。
“哎呦,是谁这么坏啊”
一声女人夜莺般婉转的娇呼在方暮耳边响起,紧接着,四周猛然亮了起来,方暮这才看清眼前的东西,他的半张脸正贴在一个女人的胸前,那女人没有闪躲,反而伸手搂住他,往旁边一带,两人顿时滚倒软绵绵的地毯上。
“好俊俏的小哥哥啊”那女人勾起方暮的下巴,双瞳剪水,风情万种的看着方暮,一条腿挂在方暮身上,让人不能抗拒。
“姑娘请自重”方暮推了那女人一下,却没推动,他不耐烦的用上几分灵力,那女子就惊呼一声,重重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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