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卓然“嘤咛”一声,把头埋到孟啸楠的肩窝处:“死人,就知道花言巧语骗我。”
“我只喜欢骗你。”孟啸楠着重突出那个“只”字。说完,他把赵卓然的头往下摁了摁,“宝贝,帮我含含好不好?它也很想你了。”
赵卓然恨恨地瞟了他一眼,才把头埋下去。
孟啸楠轻轻抚着赵卓然的头发:“唔,还是你最懂我。”
芙茗看着墙壁上的挂钟指向凌晨两点,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着“你何必这么傻,他说过不会回来了,去睡吧”,但身体却依然在沙发上挪不开窝。
电视上早就没了精彩的节目,她还是一个台一个台的翻着。
终于,再强的意志也抵挡不住疲倦的来袭,芙茗身体歪在沙发上睡了过去,遥控器也从她的手中滑落到地毯上。
孟啸楠回到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
芙茗娇小的身子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一绺头发沿着沙发的边沿垂下,让她看起来比白天多了几分妩媚。
他的心忽然软了一下。
孟啸楠上前,把芙茗轻轻抱起来,放到卧室的床上,并为她盖好薄被。
做完了这一切,他站在窗前,望着半山上静谧的夜空发呆。
他本想跟赵卓然厮磨一夜的。
他就是想狠狠地羞辱袁芙茗,让她知道,不是谁都可以任她白白算计的。
他不喜欢心机深沉的女人。
女人嘛!或者温柔贤惠,像他母亲一样,做个合格的主妇;或者性感漂亮,像赵卓然那样,做个温驯听话的花瓶。
像袁芙茗这样的,外表清纯无害,内心步步为营,根本就是他最不想打交道的女人之一。
太累。
但他还是回来了。
在赵卓然体内爆发的一刻,他居然感到无比空虚,他居然会想到,他的妻子,此时在做什么?
会不会在跟某人情意绵绵地煲电话粥?
至于像他这样跟人滚床单,他相信,以芙茗的性子,目前肯定是不会的。
但……即使是打电话,他也很不爽。
多疑的性子让他不顾赵卓然的万般柔情,立刻起身回家。
芙茗躺在沙发上睡着的样子让他长出口气,总是没有出现他脑补的一些不好的东西。
但他几乎同时又想到一个问题,袁芙茗的做法,是不是故意在讨好他?
以她的心机,一定做得出来。
幸好他反应够快!不然,岂不是要让她得逞?
哼,跟他比,她还嫩得很。
芙茗早在孟啸楠抱起她的时候便醒了,但她不敢睁眼直接面对他。
她不知道自己会说出什么话,做出什么事来。
因为她清清楚楚的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和女人的香水味以及欢爱过后**的味道。
虽然之前她努力地说服过自己,在他自愿为她“守身如玉”之前,他一定会有其他女人。
但是,她没想到,这一刻来得如此之快。
快到她根本来不及做心理建设。
听到浴室门响,芙茗这才睁开眼睛,失落的同时也有些如释重负,至少,她今天不用再重复昨夜的屈辱了,不是吗?
芙茗自嘲的安慰自己。
而且,虽然晚,但他毕竟还是回来了。这是不是说明,他下意识中还是很很有“家”的概念呢?
一切要往好的方面看呵!不然,日子可怎么过?
估摸着孟啸楠快出来了,芙茗闭上眼睛,背向浴室侧躺着。
刚感到身边的床一沉,她就落入一个有力的怀抱。
孟啸楠双臂用力,强迫她面对自己。
“还装?你要装到什么时候?”孟啸楠总是这么干脆直接不留情面。
芙茗一惊,随即干笑道:“你回来啦?不早了,赶紧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孟啸楠却不打算放过她:“你就是这样对待你新婚丈夫的?”
明显是你才从女人身上爬起来好不好?
明明你是那个做错事应该心虚的人好不好?
居然还有脸大大咧咧的来指责她?
芙茗强忍住内心的咆哮,扯过一床凉被盖到孟啸楠身上,温柔地道:“你累了,睡吧。”
孟啸楠一把握住芙茗的手,另一手轻浮地抬起她的下巴:“不要做样子给我看了OK?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
芙茗好委屈,她还要做到多好?她已经卑微到无视他去找别的女人了好吗?
“别做这种恶心的样子给我看。你是不是觉得很不甘,很委屈?告诉你,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芙茗用被子蒙住头,她不想再在他面前落泪。
即使对陌生人,他的态度也比对她好得多吧?
孟啸楠扯过芙茗的被子,扔到一边,双手扳住她的肩膀,强迫她面对他。
芙茗双手抱胸,警惕性地盯着孟啸楠:“你要干什么?”
孟啸楠气笑了。
这女人有没有搞清楚状况啊?是她非要嫁给他的好吧?为什么还做出一副要被强奸的样子来?
“你说呢?自然是要你履行做妻子的义务。”孟啸楠邪恶的说道。
芙茗往后缩了缩,奈何被孟啸楠钳制住肩膀,只能徒劳,但她的动作成功激怒了他。
“不要。”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拒绝,虽然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孟啸楠伸手扯开了芙茗睡衣的带子。
唔……虽然比不上另一些女人的丰满,但却有着女孩特有的弹性与柔软,手感很好,大小也算凑合了……至少,他一只手也不能完全覆盖住。
芙茗只觉得身子发软,象征性地推了他两下,不但没能推动,相反,在孟啸楠熟练的爱抚下,她居然挺了挺胸,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贴了过去。
真是太丢人了!她不要啊!
她又长又直的双腿紧绷着,腰部挺直,整个身体都伸展开来。
“宝贝,放轻松,乖乖的,把腿张开一点。”
孟啸楠的声音魅惑而低沉,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
“嗯。”芙茗从鼻孔中发出一个羞人的音节,“不要。”
孟啸楠把手展示给芙茗看。
“何必这么辛苦呢?你再硬撑,也改变不了你本性淫荡的事实。”
最后半句,孟啸楠是凑在芙茗的耳边说的,火热**的气息中成功令芙茗的身子一僵。
心一横,芙茗伸出双臂,勾住了孟啸楠的脖子,声音娇媚得能滴出水来:“那我这样淫荡,老公,你喜不喜欢?”
芙茗的反常倒是令孟啸楠一怔,随即,便更加放肆的攻城略地起来。
“喜欢。”孟啸楠岂能被她问住,“但距离让我满意,还很远。”
说着,他拉着芙茗的手,往身下探去。
没有想象中的火热与坚硬,芙茗心思辗转间便已明白。她想抽回手,却被他硬按在那里。
芙茗忽然觉得很恶心。
他这是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他刚刚有过别的女人啊!
他怎么可以这样残酷的对待她?
芙茗的热情渐渐冷却下来,任孟啸楠如何挑逗,也再无法重燃。
孟啸楠停下手,鄙夷地看着她:“怎么,自己享受的时候就无所谓;让你付出了就觉得委屈?我还没有让你舔它呢!”
口气里满满的,全是嘲讽。
“你太过分了。”芙茗的指责看起来很是无力。
“那你还不快点和我离婚?”
“我……”芙茗语塞。
她不,她不要离婚。她宁可不去干涉他外面的生活,两人还和以前一样,过着永不相交的平行线生活。
孟啸楠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无一人。他看了一眼时间,才六点钟。
那女人死哪去了?居然一大早就不见人影!
伸个懒腰,孟啸楠坐起身,就发现旁边熨烫好的衬衫和西裤,随手换上,忽然觉得成家的感觉似乎也并不是太糟糕。
至少,不用一大早的,他再自己去衣柜里翻衣服。
如果结婚的对象不是袁芙茗,那就更完美了。
从房间出来,孟啸楠在庭院里遇到正晨练的父亲。
“早,Dad。”
“早。”孟畅丰看着眼前的大儿子,满是欣慰,成家了就是不一样啊!嘴上再怎么说,可最终还是回来了。“练完就过来一起吃饭。”
“嗯。”孟啸楠答应一声,来到自己平日健身的地方。
是的。健身。
他虽然每天都忙着签公文,谈生意,应付油滑的高管,泡吧,玩女人,但还是会雷打不动的抽出一个小时锻炼身体。打拳,跑步,游泳什么的。
外人只看到他光鲜的外表,对于他的付出,又有几个人能见到?至少,每天六点便起床,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极困难的事。
不过貌似那个女人起得还挺早的?就是不知道她是习惯还是……为了讨好他的家人?
不知不觉,孟啸楠有些走神了。
直到出了一身汗,他这才结束晨练,回到房中冲了个澡,神清气爽地出来。
刚陪着父亲说了一会话,就见他的妻子和王婶一起从厨房往外端早点。
“大少奶奶,我来吧。”王婶的声音。
“王婶,你叫我芙茗就行了。”那女人有点不自在的声音。
上不得台面!孟啸楠暗自哼了一声,一个称呼而已,都能这样扭扭捏捏的。
芙茗这时看到了坐在餐桌旁的孟啸楠,忙道:“你喜欢的吐司、煎蛋、牛奶还在厨房,等下马上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