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图上的秘密
在校长办公室里,钱校长见到了吴理孔,他忙把吴老师让到沙发上坐下,他亲手给吴理孔倒了一杯水递到手里。吴理孔看着钱校长对自己这样的热情,不知道有什么重要工作呢!他把茶杯放到茶几上随口问道:“钱校长你要让我做什么重要工作呀!”
钱董事在吴理孔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他不紧不慢地对吴理孔说:“这次叫你来,是想让你做一张绿化效果图。”
“什么效果图?我还没有准备哪!”吴理孔急着说。
钱董事摆摆手说:“你不用急,听我把话说完嘛!”他接着又说:“事情是这样的,这几年我们博爱大学发展很快,在世界好多地方都建立了分校。这些分校建立在荒漠的边沿,学校的学员们在那里大搞种树种草,绿化环境。他们经过几年的绿化,在荒漠的边沿上已经出现了绿洲。
博爱大学的投资人和世界各地的绿色环境保护组织,都很关心博爱大学学员的绿化工作。为此,双稳态董事长让我们把这几年,博爱大学学员们的绿化成果绘制出一张图,这张图就是博爱大学学员们的绿化效果图。
这件事,双董事长已经向我说有半年多了,可是我一直都很忙,没有时间搞这样一张图。今天中午,双董事长又来电话催促说,要我快点画好这张图,并向我下达了务必在一个月内上报到他那里的死命令。
我想来想去,你来做这张图最合适。”
吴理孔听他说完,没有马上回答,他想了想说:“你说让我绘制绿化效果图,我要去很多地方去搞实地调查,那一个月的时间是不够用的。”
钱董事仰靠在沙发上,他少气无力地说:“事到如今,实地调查是没有时间了,只有灵活画图了。”
吴理孔随口问道:“如何灵活画图?”
钱董事坐在沙发里,他一只手放在沙发的扶手上,几个指头上下地动,他平淡地说:“很多年前,我在文化宫看到几张儿童画的图画,图画上天空用蓝色水趣÷阁涂成了蓝色表示蓝天,把大地用绿色水趣÷阁涂成了绿色,表示遍地都是绿草和绿树,这只是一个美好的想想。”
他说到这里声音又拉长着说:“真实的天空,真实的大地是这样吗?”
他说完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真实的世界不是这样的,真实的世界是因为人们的乱砍滥伐,造成了全世界大范围森林的消失---------。
大片的草原因为人类的过度放牧而造成了植被退化,在世界范围内荒漠化的面积还在不断扩大-------。
在很多国家的上空笼罩着污染严重的雾霾天气---------。”
他说道这里停了一会,突然双眼大睁声声有力地又说:“那是看不到的,这是因为作画人用蓝色和绿色掩盖了真实的世界。”
他又停了下来,而后声调温和地说:“当然喽,儿童作画大多是一种美好的幻想,如果是大人这样作画那就是造假了。”
他说到这里站起身来,在办公室中央来回度着步走着说:“前些年有一天,我在报纸上看到一篇报道上面说:国家出钱让某地方政府搞绿化,当地人把公路两边绿化种上了树,上级领导下来检查工作,当地政府派人开着车,拉着下来检查工作的领导顺着公路转了一圈。领导在车上看着公路两边都是郁郁葱葱的绿树,觉得这地方绿化工作搞得还不错。
可是离公路远一点的地方没人绿化,还有人把上报的绿化面积扩大到没有绿化到的地方,有人贪污了国家下拨的树苗款----------。
他说到这里不说了,他又绕着办公室中央转了一圈,最后来到吴理孔的跟前说:“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中国人打仗总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让人捉摸不透,你想连小学生就会在纸上把大地用水趣÷阁涂成绿色,我们不会---------。”他说到这里不往下说了。
吴理孔接着说:“我们也涂成绿色造假?”
“对,对了。实话说吧,我们博爱大学的几个分校在撒哈拉大沙漠的周边;在西伯利亚的南部植树、种草并不顺利,有的树苗被旱死了;有的树苗被冻死了,也有种活的。种活的是实,种死的是虚,那我们就来它个虚实结合,把虚的、实的我们在图上都涂成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