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夕市属于临海城市,发展程度很是不错。
随意找了个酒店,洛川撇下了两个女子,悠哉悠哉的出了门,之前孔振华说过已经让姜天华付出了代价,但洛川不会这么算了,倒像看看这姜家究竟有什么本事。
叫辆出租车,报上姜家大药堂,半个小时后到了地方。
姜家一直经营中医行业,在海夕乃至瀛洲省都有名望很高,在外望着络绎不绝的人群,洛川暗暗发笑。
阴蚀门的姜无恨利用姜家,几乎让海夕市的田地都成为药材供应基地,如今姜无恨倒台,姜家还能蹦跶多久。
进入药堂内,一切依照旧式的中医堂打理,慈眉善目的医者笑呵呵的给求诊的病患开方抓药,洛川却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先生,你有什么不舒服?
可以排队,今天我们姜家二爷亲自坐镇。”
有人过来给洛川的搭话。
洛川纯粹是想来挑刺,哪有什么毛病,打眼瞧去,所谓的姜家二爷五十多岁,留着山羊胡,挺像那回事,胸牌上写着某方面专家的头衔,名叫姜重楼。
洛川先入为主的冷嘲:重楼是一位中药“海螺七”的别称,这位还挺会起名,如果没有真材实料,别怪我砸你们招牌。
他大咧咧的随着队伍,看着姜重楼给人诊治,好一阵,终于到了姜重楼面前。
“姓名,籍贯,年龄?
哪里不舒服?”
姜重楼问道。
洛川报上真实来历,伸出手:“说不上来,就是心烦!”
“年纪轻轻的心烦?
唔!”
姜重楼老学究模样,捋这山羊胡给他搭脉:“小伙子,你是不是作息很不规律啊。”
洛川突然有点惭愧,这姜重楼倒有点本事,能把自己作息不规律都看出来,自己嫌的恨屋及乌了。
最近他确实没有按天时休息。
“姜专家,你看我是怎么了?”
姜重楼仍然搭着他脉搏:“你身上有没有哪里疼?”
洛川的体质早脱常人,无病无灾,寻常手段根本伤不得,更不会哪里疼,摇头道:“没感觉!”
“没感觉?”
姜重楼脸上凝重:“你真的没感觉?
不怕疼,就怕是没感觉啊!疼痛是病体外露,没感觉最是麻烦,重病暗藏”。
“有这种说法吗?”
洛川狐疑。
姜重楼摇头晃脑,又连番嗟叹:“唉——现在的年轻人啊,动不动就熬夜打游戏,把身体熬出了病,才知道着急,总是亡羊补牢,一点都不懂平时保养!”
见他说的真诚,洛川问:“专家先生,我得了什么病?”
“唉——”姜重楼悲天悯人:“你的问题大了去了。
舌头伸出来我看,啊——”洛川几乎不想再配合,他有刀枪不入的体质,这姜重楼居然说他问题很大。
“你心跳太急,超过常人一大截。
血管张力紊乱,血脂高。
连带,视力、听力都严重损伤,记忆力下降的厉害,对不?”
洛川探头探脑:“我这究竟什么病?”
什么姜家二爷,这根本就是忽悠,比我还会无中生有。
姜重楼还在感叹,甚至带着愤怒的语气:“小小年纪,一点也不知道爱惜身体,你真当医生是万能的?
我姜家世代行医,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糟践自己的。
你还肾虚啊!”
“你丫才肾虚!”
洛川想骂人,自认他的肾要移植到正常人身上,能让人活力增加数倍。
姜重楼其实一直观察洛川的反应,看洛川迷茫又呆头呆脑的表情,暗自得意,推开洛川的手:“你走吧,你的病我治不了。”
他今天亲自来是为了宣布他姜家医学领域的重要成就呢,正要用这个外地人开刀。
排在洛川身后的人顿时可惜:“这小伙子好像得绝症了。”
洛川几乎是硬着头皮:“姜专家,你是当世名医,你一定要救我啊。
我到底是怎么了?”
姜重楼重重一哼:“你得了艾滋病了,免疫系统出现缺陷。
小小年纪胡作非为,我不给你治了。
治好了让你再去糟践,我图什么!”
完全就是恨铁不成钢的表现。
洛川使劲捂住嘴才能不骂他,连蒙带吓唬,有一手啊,肯定是认为我是外地人,使劲忽悠,这都是怎么诊断出来的。
“姜专家,这不可能啊,我怎么可能得艾滋?
我还年轻不想死啊。”
姜重楼拍桌子:“不像话,不像话……也罢!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就大发慈悲。
你知道艾滋病传播的途径吧?
你有对象没?”
“有啊,我对象是贞洁烈女,没结婚不让我碰。”
洛川信口胡扯,以牙还牙。
“那就是你父母遗传了?”
洛川猛摇头:“更不可能了,我是我爸妈六十多岁才怀上的,他们现在都八十多,没事扛上两百斤大米上五楼,不费劲,最近还想参加足球赛有心夺冠呢。”
姜重楼脸色不善:这小子是想砸我招牌。
又问:“你平时献过血吗?”
“没有,我不但脸皮厚,身上也抗揍,想献血针头都扎不透。”
洛川委屈兮兮的说道。
姜重楼眼神冰冷:三条途径都说了,这小子居然全反驳,明摆着找不自在。
洛川眼角闪过笑意:你个姜重楼,什么专家坐诊,你就是个坑货,随随便便就说我得艾滋,真不知道你这专家头衔是怎么得的。
“你一定不要隐瞒,我是为了你好。
你是男同对不?”
姜重楼板着脸问。
周围所有人都给洛川头上了怪异眼神。
洛川呛了一口气:“姜专家,我真不是,我就喜欢女的。
我还不挑,不管是女强人、小家碧玉还是村姑,只要和我投缘,我都喜欢,还不离不弃。”
周围人的眼神又转向姜重楼。
姜重楼眉头锁成疙瘩:“我懂了,你和你对象玩贞洁,其实你背地里找过别的女人,小伙子,烟花巷的女人不是你能招惹的”。
“也没有啊!”
洛川叫道:“我家教很严,每天除了工作,晚上下班都要七点之前打卡回家,迟回家一分,我妈就要剥了我的皮,根本没有机会,时间也不够。
姜专家,我到底怎样得这病的呢?”
姜重楼胸膛起伏:“你想好了,这个必须有!”
他才不想管洛川有没有病,语气中满是逼问。
“这个真没有!”
洛川一口咬定。
姜重楼站起身:“你怎么会没有男人的常见德行?”
“姜专家,莫非你找过?
可我就是没有啊!”
洛川委屈可怜。
“胡说八道!”
姜重楼老脸通红。
周围人都是一副“大家都懂”的神情。
姜重楼拍了两下手,两个黑衣壮汉向这边走来。
还有这阵势?
洛川脸上虚心模样,心里却是根本不在乎。
“你去过酒吧没?”
姜重楼盯着洛川阴笑。
两个壮汉故意在洛川面前握着拳头,意在让洛川想清楚说话。
“去过!”
这个洛川倒是承认。
“你去的酒吧里肯定有艾滋携带者,所以也沾上了。”
姜重楼好似真的寻找到了洛川的病因,长松一口气。
“不可能吧,我就是喝杯酒,别的什么都没干,怎么会沾上?”
洛川承认这家伙的厚脸皮。
姜重楼带着怒气大叫,颇有些气急败坏:“呼吸传播。
变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