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上的药到时间了,该换了。”老顽童一边哈欠连天,一边同了悟讲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了悟现在的眼睛看不见,若是可以看到老顽童的神色,了悟一定对老顽童这个岑默的队友好好慰问一下,当时治脸的时候,便没有经过她的同意,方才岑默又……
越想越气,了悟觉得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
但事实证明,了悟在这里一个人生闷气也没有什么用处。
老顽童说话,该对她动手对她动手,该怎么样怎么样。
任了悟怎么挣扎都没有办法。
老顽童也气,不用岑默说,他自然会想方设法地将了悟的脸治好,可经过岑默这么一讲,老顽童反而没有那么心甘情愿的了,连带着手上的动作都是野蛮粗暴非常。
了悟也觉得不对劲,看这个样子,倒像是老顽童在生气,脸上被粗暴的动作撕扯的很疼。
那块纱布似乎和了悟的脸皮贴到一块儿去了,本身就很难往下揭,可老顽童这动作倒是好揭了,但是疼的了悟嘴巴一直呈裂开状态,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所以导致,了悟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你吃了枪药了,疼!”所以导致了悟连句前辈都不喊了,直接喊疼。
老顽童这才停下手中粗暴的动作。
他不想说自己是因为一时气愤失去了分寸。
老顽童尴尬的甩甩自己的手,换个力道,继续,了悟这才拜托方才的痛苦。
了悟心想,早知道说话这么管用,她就早就发火了。
了悟换药的空档,却又发生了另外一件事情。
是岑默。
在和了悟分开之后,岑默觉得自己简直是魔怔了,为什么会这么担心一个小女孩对他的看法,简直就是十分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岑默特别害怕了悟的那双眼睛。
在他偷吻了悟的那一瞬间,他很庆幸了悟现在看不到他。
因为,他总是有种会被了悟看透的感觉,他不知这种感觉来源于哪里,但总之,心里慌慌的。
不过,他既然决定了,要娶了悟为妻,那么面子上的事情总是要做好的,虽然他并不是特别在乎。
于是他接着去找了老顽童。
亲眼看到老顽童进了了悟的房间,岑默这才放心,接着回到自己的房间。
走在花坛中间,方才那么多人都已经散了。
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在跟了悟说了他跟那个女子并没有什么关系的时候,了悟竟然在骂他没责任。
他并没有想过这一点儿,只是当时特别害怕了悟会误会。
越害怕就越想着要去解释。
好像反而弄巧成拙了。
也不知哪里来的那个女人。
竟然说她怀孕了。
“来人!”偌大的院落,岑默朝着天空嗷叫。
不一会儿管家听到了,立马赶来。
毕恭毕敬地说道,“主子,可是有什么事?”
“去给我查查,今天晚上那个人是谁!”岑默指的是今天晚上擅自入府的那个女子,说怀着他的身孕的女子。
“老奴已经查过了。”
“哦?是何人?”
“那女子本是这万花楼的伶妓,那日主子去万花楼同人商量事宜,结果喝得有些多,将那卖艺不卖身的伶妓给……所以她才会找上门来。”
管家老态毕现的将事情的经过讲给岑默听。
弄得岑默一个脑袋两个大。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万花楼?他怎么不记得自己去过。
“主子还有事情吗?”在岑默的脑袋就要炸掉的时候,管家总是会提醒他这件事情是真的,是真的。
这样一来,事情真的不好处理。
管家没想到的是,自己的主子真的跟别人家的主子思路不一样。
别人家的主子听到有人怀了自己的骨头定然是兴奋不已,但是自己家的主子听说了这件事情之后,非但没什么开心可言,反而十分痛苦,这管家就不明白了。
任何一个男人初为人父,都该是高高兴兴的呀。
难道是因为那人是伶妓?也许似的,若是伶妓的话,会给主子蒙羞,但是也没多大关系,孩子生下来,给那女人些好处,肯定就会走了。
“想办法把她孩子打了!”岑默摆脱掉抓狂的模样,很是冷漠的冲管家说道。
“什么!”管家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这、这……“这不合适吧!”
毕竟那女子可是怀有身孕的,还是主子的骨肉!
“让你去,你就去,废话那么多干嘛!”
岑默既然这样说,就一定是觉得这孩子不应该是他的。即使管家说他去过万花楼,并且上了一个伶妓,所以这个孩子无论如何都不可以留。
管家头一次觉得自己的主子这么可怕,愣是站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反应。
“主子,难道你真的要?”管家还想再确信一次。
“需要我重复几遍你才能听懂!”岑默的语气中显然含着怒气。
“哎,知道了。”管家忙接了命令便下去了。
那女子被管家安置在客房。
看着门口被围的水泄不通甚是焦急,她来是要讨个说法的,但是人就见到一面,现在又被禁锢似的关在这里,白衣女子焦躁的不成样子。
就在她来回踱步,甚是焦急的时候,总算看到了另外一个不同于他们的影子。
那是管家。
管家接到岑默的命令后不久便过来了,后面还带着一个小厮,小厮的手中端着一碗药汤。
管家的笑容很是有亲和力,所以当那白衣女子看到管家的时候,总觉得十分亲近,也就没了几分防备。
“姑娘放心,主子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毕竟是岑家的血脉,主子不会坐车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得,姑娘尽管放心,郎中也已经备好了,这么凉的天气,小心冻到肚子,这是安胎药,姑娘快些喝了,床上躺着,一会儿老奴命人送些饭菜过来,若是姑娘想的话,在这里过夜就是了。”老顽童的一番话像是发自肺腑,但是他却希望这女孩别那么傻。
“嗯,知道了,谢谢伯伯!”白衣女子却没有察觉到一丝危险,端起碗来,一饮而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