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脸上的表情很精彩,有惊讶,有意外,更多的却是佩服。
慕容止水的话说完,他的目光转向了苏涛和张威龙,冷冷问道:“你们也是这个意思?”
“前辈,我们敬重你,不意味着我们没有脑子。”
苏涛第一个表态,事到如今,慕容止水已经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他们要是不站出来支持,那这仨人的联盟怕是顷刻间就得土崩瓦解。
那之前运作了那么久的努力,都将化为泡影。
况且,不管如何,慕容止水的态度,苏涛都会无条件的支持,更不用提她的态度是在为三人争取好处了。
这种时候没有别的选择,只能一致对外。
哪怕这个外是一个让他们压力重重的大佬。
“前辈,现在已经不是那个靠梦想就能玩的转的年代了。”
张威龙也点点头,脸上的表情略显纠结,但最终他还是站在了慕容止水这一边:“我们三个就行像是马,你想让我们奋力奔跑,还不给吃点好的,这也不太像是前辈会做的事情啊。”
张威龙其实内心是有些拿不准的,毕竟他脖子上现在还带着人家送的灵玉呢。
那可是二十五年前的礼物,而且还是古玉。
无论从哪个角度上,眼前这个胖子跟岳东张家的关系都非同一般,当然,前提是他说的话都是真的。
让他这种时候站出来跟这么一个人谈条件,他内心深处还真的就有些打鼓。
只不过,事情就是这样,发展到这一步了,赶鸭子上架,不行也的硬着头皮上,大不了事后在想办法转圜吧。
“很好!”
胖子忽然笑了,而且笑的很开心:“你们三个果然没让我失望。”
胖子的话让苏涛和张威龙有点懵,倒是慕容止水表情平静,似乎早就猜透了胖子的心思。
“前辈,您此话怎讲?”
张威龙下意识的接过话茬来问了一句。
“你刚刚说的话很好。”
胖子看着张威龙,不等他再问就继续说了下去。
“的确,现在已经不是光靠着梦想画大饼就能玩转的时候了,你们三个如果真的什么条件都不提,那我反倒是会对你们失望。”
“为什么?”
张威龙继续追问。
“这说明,你们有野心,但是却没有支撑野心的胆量,如果连跟我讨价还价的勇气都没有,那么,慕容家、苏府、张家即便是到了你们手里,最终也不过碌碌无为罢了。”
胖子的声音很平静,看得出来,他说的是真心话。
尽管这与他最初的目的并不一致,但是,眼前的发展,他更加的喜欢。
而且,他已经在心里迅速调整了跟这三个未来掌门人之间相处的模式以及合作的模式。
这三个小家伙,在他眼里,是值得投资的对象。
“前辈的意思是,我们通过了考验。”
慕容止水在一边适时地接过了话茬,并且随手端起了酒杯:“对吗前辈?”
“我就是喜欢慕容丫头的聪明劲儿。”
胖子咧嘴一笑,端起酒杯来四人碰了一下,而后一饮而尽。
“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胖子放下酒杯起身离去,但是在走之前,留下了一本线装的古籍。
“这个,就算做我的定金吧。”
那是一本名为烈阳的心法。
至刚至阳,三人当中,唯一适合练的人,只有张威龙。
“威龙哥哥,这套心法,看样子是前辈专门为你准备的哦。”
慕容止水看着烈阳心法,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完全没有半点眼馋或者是想要据为己有的想法。
倒是苏涛一脸的不爽,他练的是苏家的青云心法,而且战斗的风格也以速度见长。
让他改练这种至刚至阳,大开大合的心法,显然是不太可能的。
倒是张威龙本身练的心法就属于刚猛路子的,这套心法几乎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我是个粗人,所以我就直说了。”
张威龙并没有客气,他拿起心法直接收了起来,而后道:“这套心法拿出去卖的话,一千万还是能卖出去的,这样,我就按照一千两百万作价,补给你们。”
张威龙虽然体型健硕,是一个彪形大汉,但是他可是未来的岳东张家掌门候选人之一,光靠大块头肯定是不够用的。
粗中有细才是他真正的底牌。
直接拿了一套烈阳心法什么都不做显然是说不过去的,哪怕慕容止水与苏涛表面上不说什么,但内心深处肯定是已经产生了嫌隙。
就目前而言,这是必须要避免的,至少在他登上岳东张家家主之位之前,他心里很清楚都必须要确保三人的联盟不出现任何因他而起的隐患。
粗人有粗人的做法,直接折算成为现金,而后补给苏涛和慕容止水,每人四百万。
这么简单粗暴的处理手段,很像是张威龙的风格。
看着手机屏幕的提示,苏涛和慕容止水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显然,没人会跟钱过不去,而且,那套心法就算是给他们俩他们也练不了,倒不如顺水推舟,送个人情。
“张兄好大的手笔,佩服佩服。”
苏涛这会心情也是相当的不错,平白无故的赚了四百万,空手套白狼也不过如此了。
“好说,好说。”
张威龙也笑着重新端起酒杯,胖子走了,他们仨人的会议还在继续。
“止水,你知不知道前辈要我们拿到的东西是什么?”
苏涛很在意这个,毕竟,能够拿出来一本顶级的武道心法作为定金,那么想也知道他要的东西一定极其珍贵。
“我不知道。”
慕容止水摇摇头,眸光中带着一抹思索:“他从未跟我提过,而且刚刚你们也看到了,他对这件事情的谨慎程度,我们还是先来研究一下怎么才能拿到我们的首要目标吧。”
“这件事情其实简单,我们三家之力合为一处,我就不信拼财力还有人能拼的过我们三个人加在一起。”
苏涛的态度很清晰,而且,他说到这里停顿片刻,接着又道出了一个相当重要,也是必须要相互坦诚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