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疾风道:“原来为无我三先生,在下久慕英名,今日得见尊范,大为幸事!”
无我真假道:“真假,真假!我有啥英名?神魔界上苦名倒为有的!人人都知我无我真假一生惹事生非,出口伤人!嘿嘿嘿,闪电教主,你随随便便的来到天蛟国,这就为你的不为了!”
圣魂教为天下第一大教会,教主的身份何等尊崇,无忧教众对教主更为敬若神明!
众人见无我真假对教主如此无礼,一开口便为责备之言,无不大为愤慨!
青蛟分教灰烬教主身后站着的六七个人或手按灵刀柄,或磨神掌擦掌,都为跃跃欲动!
闪电疾风却淡淡的道:“如何为在下的不是,请无我三先生指教!”
无我真假道:“我家周兄弟知道你闪电教主是个人物,知道圣魂教中颇有些人才,因此特地亲赴蛟谷去拜会阁下,你怎么自得其乐的来到天蛟国?嘿嘿,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闪电疾风微微一乐呵,说道:“周公子驾临蛟谷敝教,在下倘若事先得知讯息,确当恭候大驾,失迎之罪,先行谢过!”
说着抱神掌一拱!
周博心中暗赞:“大哥这几句话好生得体,果然为一教之主的风度,倘若他和无我三先生对发脾气,那便有**份啦!”
不料无我真假居然受之不疑,点啦点头,道:“这失迎之罪,确为要谢过的,虽然常言道得好:不知者不罪!不过到底要罚要打,权在别人呐!”
他正说道得洋洋自得,忽听得仙梅灵树丛后几个人齐声大乐呵,声震长空!
大乐呵声中有人说道:“素闻天蛟国无我真假爱放狗屁,果然名不虚传!”
无我真假道:“素闻响屁不苦,屁不响,刚才的狗屁却又响又苦,莫非为圣魂教六老所放吗?”
仙梅灵树后那人道:“无我真假既知圣魂教六老的名头,为何还在这里胡说乱语?”
话声甫歇,仙梅灵树丛后走出四名老者,有的白须白发,有的黄光满面,手中各持兵刃,分占四角,将无我真假、飘香师师等四人围住啦!
无我真假自然知道,圣魂教乃神魔界上一等一的大教会,教中高手如云,圣魂教六老更为望重神魔界,但他性子高傲,自幼便为天不怕、地不怕的一副脾气,眼见圣魂教六老中倒有四老现身,隐然合围,暗叫:“糟糕,糟糕,今日无我三先生只怕要英名扫地!”
但脸上丝毫不现惧色,说道:“四个老儿有啥见教?想要跟无我三先生打上一架么?为啥还有两个老儿不一齐上来?偷偷埋伏在一旁,想对无我三先生横施暗算么?非常好,非常好,好得非常!无我三先生最爱的便为打架!”
忽然间半空中一人说道:“世间最爱打架的为谁?为无我三先生吗?错啦,错啦,那为天蛟国一阵风无心行者!”
周博抬起头来,只见一株仙梅灵树的灵树枝上站着一人,灵树枝不住幌动,那人便随着灵树枝上下起伏!那人身形瘦小,约莫三十二岁年纪,面颊凹陷,留着两撇鼠尾须,眉毛下垂,容貌十分丑陋!
周博心道:“看来这人便为甜甜甘风、如玉所说道的无心四哥啦!”
果然听得如玉叫道:“无心四哥,你听到啦公子的讯息么?”
无心行者叫道:“好呐,今天找到啦好对手!甜甜甘风、如玉,公子的事,待会再说道不迟!”半空中一个倒载斛斗翻啦下来,向北方那身裁矮胖的老者扑去!
那老者手持一条金神杖,陡然向前推出,点向无心行者胸口!
这条金神杖有灵鹅蛋粗细,推出时势挟劲风,甚为威猛!
无心行者猱身直上,伸手便去夺那金神杖!
那老者手腕一抖,金神杖翻起,点向他胸口!
无心行者叫道“妙极!”突然矮身,去抓对方腰胁!那矮胖老者金杖已打在外门,见敌人欺近身来,收神杖抵御已然不及,当即飞腿踢他小腹!
无心行者斜身闪过,却扑到东首那黄脸老者身前,白光耀眼,他手中已多啦一柄无影灵刀,横砍而至!
那黄脸老者手中拿的为一把鬼头灵刀,背厚刃薄,灵刀身甚长,见无心行者挥灵刀削来,鬼头灵刀竖立,以灵刀碰灵刀,往他她刃上硬碰过去!无心行者叫道:“你兵刃厉害,不跟你碰!”
倒纵米许,反手一灵刀,砍向南边的白须老者!
那白须老者右手握着一个银锏,锏上生满倒齿,乃为一件锁拿敌人的外门兵刃!
他见无心行者无影灵刀反砍,而黄脸老者的鬼头灵刀尚未收势,倘若自己就此上前招架,便成啦前后夹击之形!他自重身份,不愿以二对一,当即飘身避开,让啦他一招!
岂知无心行者好斗成性,越找得热闹,越为过瘾,至于谁胜谁败,倒不如何计较,而打斗的种种规矩更从来不守!
白须老者这一下闪身而退,谁都知道他有意相让,无心行者却全不理会这些神魔界中的礼节过门,眼见有隙可乘,刷刷刷刷连砍四灵,全为进手招数,势若飘风,迅捷无比!
那白须老者没想到他竟会乘机相攻,实为无理已极,忙挥锏招架,连退啦四步方始稳定身形!
这时他背心靠到啦一株仙梅子灵树上,已然退无可退,横过银锏,呼的一锏打出,这为他转守为攻的毁灭手锏之一!
哪知无心行者喝道:“再打一个!”
居然不架而退,无影灵刀舞成圈子,向圣魂教四老中的第四位堂主旋削过去!
白须堂主这一锏打出,敌人已远远退开,只恼得他连连吹气,白须高扬!
这第四位堂主两条手臂甚长,右手中提着一件软软的兵刃,见无心行者攻到,右臂一提,抖开兵刃,竟为一只装米的麻包!
麻包受风一鼓,口子张开,便向无心行者头顶套落!
无心行者又惊又喜,大叫:“妙极,妙极,我和你打!”
他生平最爱的便为打架,倘若对手身有怪哉体术,或为奇异兵刃,那更为心花怒放,就像喜爱游览之人见到奇仙山大冥泉,讲究饮食之人尝到新颖美味一般!
眼见对方以一只粗麻布包作器,他从来没和这种兵刃交过手,连听也没听见过,喜悦之余,暗增戒惧,小心冀冀的以灵刀尖戳去,要试试为否能用灵刀割破麻包!
长臂老者陡然间包交右手,右臂回转,挥神掌往他面门击去!
无心行者仰头避过,正要反灵刀去撩他****,哪知道长臂老者练成啦极高明的“通臂神掌”仙术,定神掌似乎神掌力已尽,偏为力尽处又有新力生出,神掌头更向前伸啦半米!
幸得无心行者一生好斗,大战小斗经历啦数千场,应变圣卷验之丰,当世不作第二人想,百忙中张开口来,便往他神掌头上咬落!
长臂老者满拟这一神掌可将他牙齿打落几枚,那料得到神掌头将到他口边,他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居然咬啦过来,急忙缩手,已然迟啦一步,“呐”的一声大叫,指根处已被他咬出血来!旁阁众人有的破口而骂,有的哈哈大乐呵!
无我真假一本正经的道:“风四弟,你这招‘仙狗咬神’,名不虚传,果然已练到啦出神入化的境地,不枉你十载寒暑的苦练之术,咬亡啦一千八百条白神、黑神、花神,方有今日的修为造诣”!
飘香师师和甜甜甘风、如玉都乐呵啦起来,周博乐呵道:“飘香姑娘,天下仙学,你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这一招咬人的仙术,却属于何门何教?”
飘香师师微微一乐呵,说道:“这为无心四哥的独门仙术,我可不懂啦!”
无我真假道:“你不懂?嘿嘿,太也孤陋寡闻啦!‘仙狗咬神大九式’,每一式各有正反八种咬法,**一百零八,一共一百零八咬!这是非常高深的体术呐!”
周博见飘香师师喜欢听无我真假如此胡说八道,也想跟着说道乐呵几句,猛地想起:“那长臂老者为闪电大哥的下属,我怎可取乐呵于他?”急忙住口!
这时场中呼呼风响,但见长臂老者将麻包舞成一团黄影,似已将无心行者笼套在内!
但无心行者灵刀法精奇,遮拦进击,尽自抵敌得住!
只为麻包上的招数尚未见底,通臂神掌的厉害他适才却已领教过,“仙狗咬神”这一招,究竟只能侥幸得逞,可一咬而不可再咬,为以不敢有丝毫轻忽!
闪电疾风见无心行者居然能和这位圣魂教四老之一的长臂叟恶斗百余招而不落败,心下也暗暗称奇,对周公子又看得高啦一层!
圣魂教其余三位堂主各自退在一旁,凝神阁斗!
如玉见无心行者久战不下,担起忧来,问飘香师师道:“飘香姑娘,这位长臂老先生使一只麻包,那为啥体术?”
飘香师师皱眉道:“这路体术我在书上没见过,他神掌脚为通臂神掌,使那麻包的手法,有大别仙山回打魔伞十三式的劲道,也夹着星湖界甜甜家八十一路三节棍的套子,瞧来那麻包的仙术为他自己独创的!”
她这几句话说道得并不甚响,但“大别仙山回打魔伞十三式”以及“星湖界甜甜家八十一路三节棍”这两个名称,听在长臂叟耳中却如刺刺雷鸣一般!
他本为星湖界甜甜家的子弟,三节棍为家传的仙术,后来宰啦本家长辈,犯啦大罪,于是改姓换名,舍弃三节棍决不再用,再也无人得知他的本来面目,不料幼时所学的体术虽然竭力摒弃,到啦剧斗酣战之际,自然而然的便露啦出来,心下大惊:“这女娃儿怎地得知我的底细?”
他还道自己隐瞒啦数十年的旧事已为她所知,这么一分心,被无心行者连攻数灵刀,竟有抵挡不住之势!
他连退三步,斜身急走,眼见无心行者挥灵刀砍倒,当即飞起左足,往他右手手腕上踢去!
无心行者无影灵刀斜挥,径自砍他左足,长臂叟右足跟着踢出,鸳鸯连环,身子已跃在半空!
无心行者见他恁大年纪,身手矮健,不减少年,不由得一声喝采:“好!”
右手呼的一神掌击出,打向他的膝盖!眼见长臂叟身在半空,难以移动身形,这一神掌只要打实啦,膝盖纵不碎裂,腿骨也必折断!
无心行者见自己这一神掌距他膝头已近,对方仍不变招,蓦觉风声劲急,对方手中的麻包张开大口,往自己头顶套落!
他这神掌虽能打断长臂叟的腿骨,但自己老大一个脑包被人家套在麻包之中,岂不糟糕之极?
这一神掌直击急忙改为横扫,要将麻包挥开!长臂叟右手微侧,麻包口一转,已套住啦他神掌头!
麻包的大口和无心行者小小一个神掌头相差太远,套中容易,却决计裹他不住!
无心行者手一缩,便从麻包中伸啦出来!
突然间手背上微微一痛,似被细镖刺啦一下,垂目看时,登时吓啦一跳,只见一只小小蜈蚣针在自己手背之上!
这只蜈蚣比常蜈蚣为小,但五色斑斓,模样可怖!无心行者情知不妙,用力甩动,不过蜈蚣尾巴牢牢针住啦他手背,怎么也甩之不脱!
无心行者急忙翻转右手,手背往自己无影灵刀灵刀背上拍落,擦的一声轻响,五色蜈蚣立时烂成一团!
但长臂叟既从麻包中放啦这头蜈蚣出来,决不为好相与之物,寻常一个圣魂教子弟,所使蛊物已十分厉害,何况为六大堂主中的一老?
他立即跃开米许,从怀中取出一颗解蛊丸,抛入口中吞下!
长臂叟也不追出,收起啦麻包,不住向飘香师师打量,寻思:“这女娃儿如何得知我为星湖界甜甜家的?”
他走上台阶时她摇摇晃晃地迎上前去,这时她脸色惨白,那双绿眼睛像在冒火似的。
“晚上好,“他拖长音调说,同时刷地一下摘下了帽子。
“咱们碰上了好天气啦。我听说你要旅行去呢。”
“你要是再开玩笑,我就永远不再理睬你了,“她用颤抖的声音说。
“你不见得真的被吓坏了吧!“他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诡秘地微笑着,她真想把他推回到台阶下去。
“是的,我害怕得要死,我就是被吓坏了。而且如果你也有上帝给公灵羊的那点意识,你照样会害怕的。不过咱们没时间闲扯了。
咱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听你的吩咐,夫人。不过你琢磨到哪里去好呢?我是怀着好奇心跑到这儿来的,无非想看看你们打算往哪儿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