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低着头,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小姐是主子,您想把陶府变成收容所都行。”
原来她叫陶忆柳,幽晚暗忖,陶家是城里的一个大户,亏她想得出装落魄叫他们收留,不过也不排除在当时碰到了紧急状况。
徐伯说那样的话,明显是不想让这群陌生人住到府上去,墨寒本想当面回绝,可陶忆柳满脸诚意地站在他身前,“墨公子,你的救命之恩我还没有报答,况且你应该是从外地来的吧,可以借此到府上去观摩一番建筑风格及园林景色,到时你想离开的话我可以随时送你!”
如此盛情,墨寒咽下回绝的话,接受了,幽晚本来想说人家既然没有邀请她就不去了,再思虑一番又觉得这样说出口会显得太小家子气,干脆随他一起。
陶家虽是大户,但跟魔宫或天界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倒也省了观赏游玩的心。
他们被安排到宾客住的别院,这里环境清幽,鲜少有人打搅,倒也过得惬意非常。
来这住了几天后,听到了些许闲言碎语,大多关于陶忆柳与沈家两位公子不清不楚的关系,让人叹服的是,她还跟沈大公子有了婚约,如此一来,幽晚顿时觉得陶忆柳是个私生活非常不检点的女子。
幽晚正准备找靖城探讨此类八卦之际,陶老爷突然造访,还指名要找墨寒问话。
本来幽晚准备回避,转念一想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干脆和靖城光明正大的坐在旁边听,再不然被陶老爷子嫌弃的话,也可以隐个身在旁边光明正大的听。
问话就问话呗,墨寒都不顾自己的王者身份听这个老头差遣,可陶老爷一脸严肃,脑子不开窍似的,眼神似在疑惑怎么一个个的都不给他问安?
陶老头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和蔼慈祥,皮笑肉不笑,“墨公子,家中可有高堂,妻子?”
“皆无。”
他满意地摸了把胡须,“公子可有功名在身?”
“没有。”
“那,公子可是富贾?家中可有田地?”
“墨某孑然一身。陶老爷来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大可不必拐弯抹角,但说无妨。”
陶老爷陡然站起身,吹胡子瞪眼睛,“没事了。”气得颤巍巍地离开。
幽晚险些笑得气岔,她夸张地摸着肚子,“哇哈哈,不行了,”笑得前俯后仰,走到他身边,哥们似的拍着他的肩,“墨寒兄,你艳福不浅呐,人家老爷子分明是想把女儿许配给你!”
墨寒伸手,一用力便把她拉坐在自己身上,成功让她止住了笑。
“你,你干嘛?我,我又没说错,人家是想把女儿许配给你嘛!”幽晚顿时脸红心跳,正准备向靖城求助,却发现他已经走得远远的了。
墨寒沉默着,这样的沉默让她更加手足无措。他将双手从她的腰上环过去,静静地贪恋了一会儿她的温暖,但不得不说出伤害她的话,“有时候,你真的很像她。”
说幽晚不伤心是假的,她恨不得转过身甩他一巴掌,然后狠狠地说:“你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吗?你不过是我心中的一个替代品而已,你连他的一根头发都不如!”当然这些都是气话,而且都是假话,她也下不了手赏他一耳光,最终只是生气地跑远,仅此而已。
夜,幽晚翻身上了屋顶,看星星,看月亮,本来是件非常浪漫的事,但若只有她一个人做来,就只剩下了无聊。
在这个角度,能看清陶府各处的一举一动。她忽然觉得窥探是件很刺激的事,因为此刻有一个黑影从陶府的狗洞里爬了进来。
紧随而来的是鬼鬼祟祟的陶忆柳,她看到来人后,嗔骂道:“你疯啦!你马上要娶花家的三小姐,而我要嫁的是你的大哥!”和她偷偷摸摸约会的正是沈家二公子沈昊泽。
“小妖精,你可把我给想死了!”沈昊泽吻上她柔软的唇,手开始不安分地解她的衣带。
陶忆柳好不容易喘过气来,“不行,不要,不能在这。”
“你不出声就行。”说完把她压倒在地……
远处坐在屋顶的幽晚“哎呀”一声,偏过头去,由于她的视力异于常人,这龌龊的一幕恰巧被她捕捉到,她暗自祈祷:不要长针眼,不要长针眼!
由于偏头,她的视线里又出现一个黑影,她不禁讶然,这陶府的夜晚还真是热闹!心中幸灾乐祸,若沈大公子杀到了这,再来个捉奸在床,这场戏就有的玩儿了!
可那黑影明显是朝陶府的金库奔去,莫非是个贼?
幽晚大摇大摆地跟着,就怕那贼发现不了她似的。干脆打扮得像他同伙,从沈昊泽那“借”了套夜行衣来,虽宽大了些,倒也还凑合。
一直跟到金库门口,小偷终于发现了她,“谁?”是一个男性声音。
幽晚蒙着面站出来,一副江湖侠士的气概,“同道中人!”
小偷用手指了指金库,没有丝毫怀疑,“走!”示意她同自己一块进去偷盗。
幽晚挑了挑眉,没想到这么好蒙混过关,没有多想,立马跟了进去。
壁灯将金库照得透亮,全是金灿灿的金砖,价值连城的玛瑙,夜明珠等等。幽晚不禁想,一个小小的陶家怎会有如此庞大的财富?看来他们家非奸即盗,绝不是什么正经商人。而暂时跟她同伙的男子反倒是个劫富济贫的侠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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