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晚不断扒开他掐着自己脖子的手,话语是不服输的反抗,“你这个恶魔,变态!我在你身边一秒钟都呆不下去!”她不知道这话有多危险,也许瑾瑜一个不高兴就把她给咔嚓了。
而事实是,瑾瑜狠狠把她推开,眸光泛红,“好,我给你一个机会!今天我就站在这,你打赢了我我就放你走!”
幽晚猛地咳嗽几声,她拿出那条黑色长鞭,“啪”一声甩在地上,大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气势,“今天我一定要离开!”
瑾瑜没有别的动作,只不过站得笔直了些,好像在说:尽管放马过来!同时在四周设了个隔音禁制,只要他不想,就算他把房屋拆了也不会有人察觉。
幽晚暗暗在鞭上蓄力,出鞭时犹如蛟龙出海,干净利落。瑾瑜几个闪身便躲过了她的攻势,他还没正式出手,幽晚就感到一阵头疼。
不过话既然出口,她就不会放弃,又是凌厉的一刺,鞭尾处似螺旋般向着瑾瑜缠绕,他不但不倒退,反而朝着幽晚这边进攻,待到她面前时,他带着长鞭的劲力猛地往后一退,鞭子便完全到了他手上。
幽晚只感觉虎口一阵生疼,待仔细看去,掌心被绳鞭磨砂出了道道血痕。她丝毫不在意,看了眼宛若遗世独立的瑾瑜,不再管他,脚尖点地,冲天而起。
长鞭在瑾瑜手里似一条有灵性的蛇,幽晚飞多高,它便跟随多远。终于,它似失去了耐性,沿着幽晚的身体蜿蜒而上,然后带着千钧重力朝地面坠去。
“嘭!”幽晚这一摔不死也重伤,她感觉全身一震麻疼,抹了下嘴角的血迹,顽强地站起身,不看瑾瑜一眼,继续冲天而起。
一切都像在重新上演,长鞭再次绕着她没有丝毫犹豫,“嘭”一声坠落在地。
“噗——”血像水一样喷洒而出,她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拧在了一起,想再次爬起来却无能为力,她在地上挣扎了许久,终于像小强一样站了起来。
这一切瑾瑜都看在眼里,她的坚强,她的不服输无时无刻不吸引着他,纵使是百炼钢也化成了绕指柔。他破天荒的开口劝诫,出自真心,“你这又是何必?”
“我一定,要走。”即使受了重伤,她也要坚持到底,她锲而不舍地腾空而起,这一次好不容易摆脱了那难缠的长鞭,她却已经没有力气飞行,脑袋一重,从半空中仰躺着砸了下来。
瑾瑜把御空之术施展到极致,飞到半空轻松地接住她,安然落地。
幽晚半抬眼眸睇了眼近在咫尺的瑾瑜,她虽说得信誓旦旦,但心里真切明白今日已无法离开。闭了闭眼,任由他抱着,并不是她想服软,只因此前之事把她折腾得够呛。
瑾瑜把她抱到房里的床榻上,伸手帮她把被子掖好,转身欲走。只是一只手扯住他的衣袖阻止了他前进的步伐。
幽晚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她轻咳了几声,“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她主要想听墨寒与他的仇怨,可最终却是没说出口。
瑾瑜搬了张梨花木的椅子坐在她床前,神色肃穆,说出的话语却与之相悖,“舍不得我?”
幽晚剧烈地咳嗽了几声,转而定定的看着他,没有言语。
他的目光移向窗外,微风吹下几片树叶落在窗棂处,偶有黄鹂扑腾着翅膀鸣叫几声,这样的景色与他即将说的有些不相衬。
“我的生活向来没什么起伏,可一切都结束在墨寒来我们村里的那一刻。”他的目光变得深邃,悠远,甚至有一丝狠戾,“他看上个同我一起长大的女孩儿,竟然因为我们反抗就屠戮了我们全家,他当初不杀我仅仅只是因为不屑,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我能跟他站在同样的高度,利用他关心的人来威胁他,哈哈!”
“即使我打过不过他,他也休想伤我性命,因为我已经学会了——瞬移!”瑾瑜的目光陡然转向幽晚,眼里一丝冷厉的光芒一闪而逝,“看到他能那样开心快乐的活着我真的很不甘,凭什么他能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我却要独自承受他所带来的痛苦!”
“看到你的笑颜有时候我真的很想掐死你!”他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邪恶的因子完全释放开来,“知道为什么以墨寒的情报都迟迟找不到这里吗?”
他停顿了一下,宛若在等待她的回答,但他却接着说:“因为我在周围设下了隐匿的禁制!呵——这猫抓耗子的游戏我玩腻了,我要引他来,我要看着他死!”
门“嘭”的一声关上,幽晚本来还有些血色的脸瞬间变得惨白。瑾瑜说的故事她半信半疑,但他说要引墨寒来的话却让人坚信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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