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步行到附近的酒楼,坐在靠窗边,点了些酒菜。虽值用餐高峰期,酒楼人声鼎沸,但丝毫不影响他们用餐,设了个禁制,两人就像在独立的雅间一样自在。
文卿端详着手中的酒杯,过了半晌,一饮而尽。他定定地看着她,别有深意,“嫂子,前段日子墨寒兄为了救你还真是费了不少心力。”
既然他挑起了话头,她便把一直埋藏在心里的疑惑问出来:“瑾瑜与墨寒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他为何那么恨他?”
他又饮了一杯酒,在细细品尝酒的滋味之际,说起了那不知道发生在多少年以前的往事,“墨寒当日游历到瑾瑜所在的村子,他的属下看上了那村子里的一个姑娘,他便亲自出面向村长讨个人情,那姑娘也心甘情愿跟他们走……”
幽晚眼睛发亮地看着文卿,好像马上就要得知一个惊天大秘密般。
宛若一团闪亮的光亮瞎了他的眼,他用手挡住光源的来处,继续说:“不错,那姑娘正是当时瑾瑜喜欢的女孩。他颓废了不少日子,恰巧在这个时候强盗洗劫了他们村子,父母亲人在一夜之间全都离开了他,他便把一切罪责加诸在墨寒身上……墨寒是什么身份?他自是不会跟个平民一般见识,这件事情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这样一来,瑾瑜就更加确信这一切都是他干的。”
于是,便有了后面的这一段。故事结尾,幽晚沉默了半晌,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想到的居然是墨寒竟也有被冤枉的时候。
低着头,夹菜,咽下肚,再好的佳肴也食之无味。突然脑中灵光闪现,她猛然抬头,张开嘴半天终于挤出一句话,状似无意,“文公子,你刚刚说墨寒为了救我费了不少心力?”
文卿放下竹筷,风雅的笑了声,似早知她会如此问,却还要卖关子,“是啊嫂子,墨寒兄没有跟你提起过吗?不过他这人向来都这样,喜欢把……”
话未说完,便被幽晚陡然打断,“你有话快说!”话末觉得有些过火,她咳嗽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却并没有因怒气憋得脸红。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她想,她已经把握住这句话的精华所在,只是还未做到那番高深境界。
文卿嘴角的笑意愈加浓厚,愈加深邃,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我肯定你们两个是夫妻了,连性格都这么相像,明明在乎对方在乎得要死,就是死要面子不承认!”
幽晚迅速地拔出他腰间的佩剑抵着他脖子,威胁道:“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文卿举双手作投降状,似笑非笑道:“嫂子,别生气,我说就是了。”他娓娓道来,墨寒因为久久寻不到幽晚,便把驻守在魔域边界的兵力调到了凡间,可如此一来,妖族趁势进攻,魔域边防失守,他不得不回去主持大局。
幽晚寻思着,墨寒一大早找她吵架敢情是害怕她硬要跟着去会有危险才说出那样的话来,不过那样的话也忒毒了些,她愤愤不平的想。
她凝望着文卿半晌,终于说出要去找墨寒的话,“作为一个妻子来说,墨寒是个好夫君,我要做一个足以与他匹配的妻子,我要去找他。”她并不是征询他的意见,而是马上就要付诸行动。
当她转身之际,文卿早已出现在她将要离去的方向,他无奈地拦住她,“恕我直言,你若执意要前去的话非但给不了他任何帮助,反而会牵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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