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现在知道了,你就是想玩死朕!”嘴角同样挂着一抹温柔的笑意,司徒洌当着众兵将的面,一脸柔情地深深望着他的皇后,却趁着天琦王爷犹豫地低下头思索的空档,忽然附到斯南风的耳边,咬牙切齿地这样说道。
再抬起头时,司徒洌深情的眼眸里亮起一抹带着阴谋的幽幽绿光,龇着牙补充道:“对了,不知道天琦王爷这一次有没有多带一个会骑马的姬妾在身边呢?不如咱们再加一个女子,朕的皇后也‘非常非常非常’地想要参加这场丛林追击战呢,你说是不是啊,皇后?”
“额……这都被你看出来了,陛下慧眼,呵呵呵……”一脸无辜地仔细聆听司徒洌的建议,听完斯南风竟憨厚地摸着头傻笑起来,笑得司徒洌起了一背的鸡皮疙瘩。
呵呵你妹啊,斯南风你他妈究竟在玩什么花样!狂怒地在心中大吼,司徒洌原本是坏心眼地想拉斯南风下这趟浑水,现在看来她好像还真的是想参加这个杀人游戏,那他原本陷害的成就感顿时就消散的无影无踪,还平白给她那深藏不露、看不清又猜不透的阴谋撩拨的心痒难耐。
见司徒洌怒意横生,皮笑肉不笑地再装不下去温柔深情,斯南风终于大发慈悲地靠过来,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用低的只有彼此才能听到的音调说道:“他们不是想杀你吗?与其那么麻烦的潜进皇宫刺杀,不如就让他们正大光明的杀。而你,刚才不是也很想杀了这些大琦国的精英骑兵和这个嚣张傲慢的王爷,免得他们回国后又去祸害你的边境百姓,现在我给你这个机会大开杀戒,你不喜欢可以马上开口否决掉嘛。”
说着,斯南风斜瞄了一眼司徒洌已经狼血的双眸,汹涌着浓浓的杀意和嗜血的狂热。明明就因为可以杀人兴奋的要命,还给她装什么善茬。
对于司徒洌口是心非的别扭行为,斯南风只能无奈地撇撇嘴,然后如意料那般听到天琦王爷应下了这场比赛,并且又从骑兵营里招来了一个擅骑的女子,说道:“既然陛下和皇后娘娘都提出了各自的要求,那臣下也想提一个要求,可否将比赛的人数提升至三十人,然后双方使用自带的武器和战马?”
人数提升就可以多带骑兵,使用自带武器和战马,对于擅骑擅射的大琦骑兵来说,那他们天玦国的士兵不都成人肉箭靶了,想得倒美。
冷笑着听完天琦王爷的要求,斯南风琉璃眸光飘飞如絮,轻轻地附在天琦王爷的身上,却让他顿生寒意,“既然本宫和陛下都参加了比赛,不如就将队伍的首领称作‘国王’,而队伍中唯一的女子称作‘皇后’,国王的脑袋值三个城池,皇后的脑袋就值一个城池。队伍中只有皇后和国王可以用弓箭,这是属于王者的远程攻击特权,其他的士兵就随意使用各自的除了弓箭之外的武器和战马,只能近身交战,如何?”
既然是个杀人游戏,斯南风索性按照国际象棋里的一些规则制定出玩法,顿时天琦王爷也提不出异议,毕竟让他们大琦国骑兵全数持有弓箭确实对天玦国大大不公,傻子才会答应他的要求。现在已经默认增加了人数,又可以让他们骑自己的战马,天琦王爷已经是相当的满意。
“好,就这么定了。”双方约定之后便纷纷下去做准备,那边大琦国虽然远道而来,却也带了不少的作战武器,都是骑兵们马上作战非常好用的工具。而这边,斯南风却命令士兵们丢掉手中的枪戟,然后带着司徒洌的虎贲营士兵不知道躲到哪里去干偷鸡摸狗的事。
一个时辰的军备准备时间,一个时辰的分开潜入埋伏时间,这一场为时一天一夜的丛林追击战在一个阳光灼烈的午后拉开了序幕。
天玦国的皇家猎苑背靠西郊的望叹山,当初为了方便帝君狩猎,特意挑选了这样一个荒林连绵着草原的地形,所以此次分开潜入的天玦国与大琦国两支队伍,分别深入了两处茂密的森林,而横亘在两处树林之间的便是一片广阔的草原。
骑兵在草原上优势就愈发的突显,所以大琦国也没有做什么隐蔽潜伏,直接分派出二十人的骑兵队伍在草原这一头雄赳赳、气昂昂地一字排开,非常张狂和跋扈地向对面森林里的天玦国队伍发起挑衅,口中不干不净地骂着最恶毒的话语。
可是半个时辰过去,司徒洌这边却没有半点反应,就好像对面那片丛林里根本就不是他们天玦国的隐蔽地,反倒是在外围严密守护住比赛场地的虎贲营的士兵们,远远地听到那些难堪的叫骂声,怒气在心中点点积压,差点就忍不住冲进去宰了这帮嚣张傲慢的大琦国骑兵。
又过了半个时辰,那些原本看司徒洌他们像乌龟一般缩头不出,骂的一脸畅快、通体舒畅的大琦国骑兵终于也耐不住当空的烈日,一个个嘴唇干燥地微微裂开,因为嘶吼嗓子已经变得暗哑,众人都开始有些犹豫是否要一直如此白费功夫的坚持下去,回身望了一眼身后的森林,见首领一点回应也没有,只能黯然转过头来继续。
嘶哑的声音不如先前那么嘹亮,却也还是跨过不太大的草原传入这边的丛林之中,脾气狂暴堪比火山的司徒洌早就到了极限,一张脸因为恼怒而涨红着,却出乎意料地紧咬着下唇没有爆发。
此刻,斯南风的手正放在他的腰间,带着馨香的温热气息轻轻地吹拂过他的脸庞,却说出阴冷的话语:“你要是敢给我动一下,暴露了我们的位置,我绝对会用合欢散来伺候你,让你在你的士兵面前跳艳舞,颜面尽失!”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时辰,大琦国这边的骑兵终于喊到声嘶力竭,纷纷产生了放弃的念头。而就在这时,天玦国那边终于有人忍不住从森林里冲了出来,看那四散而来、队形散乱的样子,显然是已经不堪辱骂的士兵,在其他人的阻止之下,最后意见不合一意孤行自作主张地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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