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见斯南风睁开了眼,天琦王爷一点不客气地就先迎面给了她一个耳光,“你这个贱人,你总算睡醒了,嘿嘿嘿……睡醒了就该轮到爷好好伺候伺候你了!”说着,天琦王爷便露出了拿在手中的烧红烙铁,故意对着斯南风的脸有意无意地伸前伸后,想要看看斯南风惊惧害怕的样子。
可惜,此刻的斯南风就算双手被铁丝绑缚在一颗树干上,琵琶骨被一根马链穿透,衣襟浸透鲜红的血液,却也只是淡淡地勾起一抹狂肆的笑,看着天琦王爷灰头土脸满面泥泞的样子,非常温和地慰问道:“王爷,昨夜看来吃了不少土啊!是否觉得我地广物博、良田肥沃的天玦国的泥土,比你们那荒凉破落的大琦国要好吃不少?”
“我呸!你他妈才吃土,你们天玦国的软脚虾才是吃土长大的!”一口口水啐到斯南风的衣服上,天琦王爷不仅再次失望地没看到斯南风害怕求饶的卑微模样,还被斯南风狠狠地讽刺了一把,顿时恼羞成怒地不再拿着烧红的烙铁吓唬斯南风,而是直接在她右臂一侧重重地烙了下去。
“呲……”烧得滚烫的烙铁深深地嵌进玉肌雪肤之中,带起一阵肉焦味,斯南风牙关紧咬,额角青玉般的血脉微微凸起,显示出她其实也是个人,她也会有感觉,她也知道痛。
只是,痛过之后,斯南风的笑愈发地如夏花般绚烂,胸前那一抹吃足了鲜血的衣襟反衬得她羊脂凝玉的面庞皎皎生辉,寡淡的口气越加的慵懒散漫:“嗨,堂堂大琦国的王爷,就只有这么点手段吗?我杀了你那么多的骑兵,你现在竟然连手刃我的魄力都没有,是怕得罪我天玦国,将来你们大琦小国被司徒洌的铁蹄踏平吧?呵,明明就是一个弹丸小国,还要自称大琦。料尔等米粒之珠,吐光不大;蝇翅飞舞,去而不远矣。”
“啪!”原本静立一旁的凌厉女子,听到斯南风此言蓦然冲上前来,赶在天琦王爷怒意横生对斯南风出手之前,当先给了斯南风一个凌厉的巴掌。她的战气果然如斯南风所料,与凫徯一样达到了初级战师的级别,这一巴掌她有意凝聚了战气掴在斯南风姣好的面容上,顿时斯南风的半边脸就肿胀成了苹果。
这还没完,一巴掌扇的斯南风头歪到一边,凌厉女子索性一把推开旁边碍手碍脚的天琦王爷,快手快脚地解开了将斯南风绑在树干上的铁丝,生生扯着那条马链将斯南风扯到了自己面前,当胸就是一掌。
从表面上看,那一掌并没有将斯南风打得肌紫血瘀,但其实那一掌已经透过皮肤瞬间震碎了斯南风一边的肺叶,顿时斯南风的呼吸便如拉风箱一般发出‘呼呼’的漏风声,而她也觉得整个人胸口困闷难耐,刚抬起手想要覆上胸口,就被凌厉女子抢先反抓住手腕,“啪嗒”一声拗断了腕骨。
与此同时,被震碎的肺叶里汹涌的积血随着呼吸倒流而出,呛咳着从斯南风的口中、鼻腔之中甚至耳廓之中、眼眶之中流了出来,霎时间斯南风便七窍流血,一张本就凝白如玉的脸当下惨白如纸,挂着那七道深深的血痕,吓得天琦王爷腿软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咳咳咳……”断裂的手骨软绵绵地垂在身侧,一脸痛苦神色的斯南风仿佛要断气一般困难地大口吸气,咽喉里发出‘呼呼’的漏风声。凌厉女子则是终于满意地看到她闭嘴,嘴角露出一抹傲慢的笑,语气里带着深深的轻蔑,说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不杀你是因为你这条贱命不值钱,倒不如用你引来你们那个愚蠢自大的帝君罢了!”
一口又一口地缓着气,斯南风的喉咙里终于慢慢不再发出那种恐怖的‘呼呼’声,但一张脸已经惨白无血色,听到凌厉女子轻蔑的话语,她吃力地动了动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一抹嘲弄的笑,轻笑道:“呵咳咳……你们大琦咳咳,竟孤陋寡闻至此,唔咳咳咳……灭亡不远矣!哈哈哈咳咳咳……”
一边咳嗽一边还要拼了命的大笑,斯南风虽短短几句,凌厉女子却也听出了她的意思。天玦国众人皆知,帝君司徒洌这辈子最最厌恶的人便是皇后斯南风,虽然不曾下死手让斯南风去见她老父,却也是想尽办法折磨她,所以今日斯南风被抓,他司徒洌怎么可能来救?
斯南风所笑的正是凌厉女子当下所担心的事,她现在只是在赌,赌狂妄自大的司徒洌会为了颜面,为了那近乎不可能的三十人完胜的结局而来救他的这个名义上的皇后,实际上的冤家。
而事实证明,凌厉女子真的赌对了。因为,此一刻对面奔腾而起的滚滚沙尘里,出现的正是司徒洌以及其余二十八名铁骑。
兴奋地一把抽出穿透斯南风琵琶骨的马链,凌厉女子得意地拎起斯南风的衣襟便站到了草原之上,望了一眼面前斯南风有些错愕的目光,凌厉女子傲然独立,厉声对急急停在她面前不过十米远的司徒洌大喊道:“司徒洌,你的皇后现在在我的手上,不想她出事就给我乖乖的下马。”
如剑一般锋利的眉斜插入鬓,如狼般凶狠的眸凛冽地扫过凌厉女子的脸,最后将目光落在斯南风的身上,司徒洌此刻高坐战马之上,狂邪不羁的俊颜,健硕挺拔的身姿,持续九个时辰以来的战斗都不曾要他耗费半点的精力,所以此刻他精神奕奕地连远山高飞的苍鹰身上的羽毛都能看得清。
也因此,他第一眼便看到了斯南风右肩上焦黑的烙印,琵琶骨处灌穿的伤口,软绵绵下垂的手腕以及血流七窍的狼狈模样。一时间,司徒洌凶狠的狼眸几乎要迸出血来,握着马缰的手一分分地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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