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想说道:“她只是惊讶李翠花的身材变化。”
“人小鬼大。”林仙儿笑骂一句,然后问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就是平时用在你身上的推拿之法,只是她的问题比较严重,颇费工夫。”夏想解释了一句。
林仙儿随即想到她如今无论如何贪吃,却始终平整光洁的小腹,而因此愈发丰满的胸臀,若有所悟。
古人讲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普通百姓的娱乐相当匮乏,绝大多数人的娱乐项目,只有生孩子一项。和士林间吟诗作对流连勾栏酒肆的丰富夜生活相比,实在不值一提。
夏想属于匮乏的普通人。
日出而做,日落而做。
在开启今晚的娱乐活动前,林仙儿突然拿出一块黑布,蒙住了他的眼睛。这些花里胡哨的事,夏想本是不欲同意的,因为一定会有幺蛾子。但林仙儿说,“你若同意,你那些稀奇古怪的衣物,我往后就穿。”
夏想思想斗争了不到一息,就妥协了。为了她的身材和健康,自己这点牺牲,又算得了什么呢?
之后太阳落下到初升的近六个时辰,夏想再次沦为么得感情的教具,并且在日复一日时不时被提问。如“是谁?”“林仙儿。”“是谁?”“李翠花。”“是谁?”“李翠花。”
这样提问回答的活动持续了好几天。
直到,
“是谁?”
“我…想想。”
李翠花出师了。
隔天,
终于可以拆线了。
夏想今日没去医馆,从晨光的微熹薄雾一直等到日头升空刺破一切遮掩,以睥睨之姿洒满大地,夏想屏气凝神,开始给李翠花拆线。
屋里的几人俱都屏气凝神,像是生怕弄出一点声响,会影响其实早已定型的成果。
“好美!”铃铃惊呼道。
林仙儿的美眸里也满是惊讶,和之前的李翠花相比,这张脸确是美若天仙,让人惊叹。而且最关键的,是这张脸和她至少有六七分相似,乍一看似与她是对姐妹花。
和她们光是看脸不同,夏想还仔细检查了一番刀口,一直用怜花宝鉴里记载的祛疤液,痕迹果然很淡,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再坚持几日,怕是就完全看不出了。
唯一的问题,是李翠花还不太适应这张脸,用它做出的一颦一笑,极其不自然。这是没办法的事,只能她去慢慢适应,然后在一定幅度内,做出最完美无瑕的表情。
但即使这样的结果,已震惊了所有人。
李翠花眼底神色复杂,但最主要的还是不敢置信,铃铃像极了后世一句卧槽走天下的少年,唯有林仙儿眼神最为传神,但为什么像是在看人形震动…
只是无论铃铃还是林仙儿,大抵只是震惊却并无羡慕,因为她们完全见证了“新李翠花”的诞生。
这几乎就是个假人。
再好看的假人,也是无人会羡慕的。
夏想的心思亦未放在李翠花身上。
从今天起,他要做一个幸福的裁缝,内衣、制服、丁子裤…面朝大海,信手拈来。
……
林仙儿又回来的消息传开了。
不是刻意宣传,但偏偏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田力回春堂多了一个模样普通的伙计,似乎也在证明它的生意真的火了,只有田大夫一个人有些忙不过来。不过这也正常,怡红院出了一条规定,只消光顾过田力回春堂的嫖客,一律涨百分之二十的嫖资,让田力回春堂在保定府医馆间的风头一时无两。
但不足为外人道的是,新来伙计一旦见医馆没人,就会做到“田大夫”腿上。
夏想从隔壁那座宅院收回目光,在戴着人皮面具打扮成小伙计的林仙儿丰臀上拍了一下,幽幽道:“你还真是令他们念念不忘。”
却见摘了面具的林仙儿媚笑道:“明明只有你淦的才是真的,却和他们淦假货的人斤斤计较?”
是这个道理?
夏想大手一挥,医馆的门霎时紧闭,很快响起一阵靡靡之音。夏想理解她的举动,这世上不需缘由的啪啪只有一种,是付钱的。而她突如其来的骚,除了是想消磨等待的时光,还因为紧张。
隔壁的李翠花,正经历她假扮林仙儿的第一场考验,林仙儿作为师父,难免会徒弟紧张。只是他们这边刚进入正题,那边二楼的窗户却是开了,这是他们之前约定好的信号,一旦开窗,便就代表事情顺利。
“怎么如此之快?”心中石头落地的林仙儿不解道。
夏想开始有些相信,她只经历过木头的话了,不禁开口道:“足以证明你教导有方。”
他们本该立时去到隔壁,但因箭在弦上,是以稍有耽搁。
第一个踏足李翠花这座小院的人是藏剑山庄的少庄主,游龙生。不止如此,他还是天山雪鹰的传人。这般身份,年轻轻轻就已习得不错的剑法,江湖上人人需给他父亲及师父几分薄面,如此得志,因而难免沉不住气,快一些在情理之中。
林仙儿与李翠花做着类似复盘的事,细数李翠花此番的成与失。夏想本不欲插口,因为之前刚插过,但见李翠花支支吾吾,他不免有些好奇。
“你犯了很大过错?”林仙儿皱眉道。
李翠花连忙摇头,说道:“是太快了,我不知从何说起。”
夏想:“……”
林仙儿尚不及说什么,只听铃铃过来敲门道:“姑爷小姐,又有人来了。”
闻言,夏想和林仙儿忙从密道离开。这条密道是夏想买下这座宅院之后挖的,他们这么过来,从后门亦或屋顶,回数多了,难免会被人看到。没准还会遇到爱走后门的同道中人。是以还是密道安全一些。
一连几日,李翠花那座小院俱都络绎不绝,往来无闲丁。负责开门端茶倒水之类杂务的铃铃对他们嗤之以鼻,无论长相亦或其他,没有一个比得上姑爷的。
而一墙之隔的回春堂,病患亦未断绝过。
今日还迎来一位怪人。
他一进门,便仓啷一声拔出腰畔的长剑,将医馆中其他看诊的人全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