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很多人问过这样的问题,他们都从夏想这里,得到了无数不同的答案。这得益于夏想的因地制宜。
是以面对这块地时,夏想沉吟片刻后回道:“我是个能干的人。”
白玄:“???”
和夏想推测的一样,不到一月,五彩石就彻底黄了,但他这一次离开的心情,要比上回要轻松许多。
除了不再有快活楼的威胁,要担心父母的安全,还因为他已当着父母的面,成家立业。了却了现实世界无法实现的心愿。
又黄了。
一道白光闪过,他进入了全新的世界。
清河县。
一处五进的大宅。
夏想正端坐于书房,听着对面身形魁梧,面容方正的男子训话,只听他道:“你虽只是我的义子,但我对你可算视如己出,只可惜收养你时,你已错过了最佳练功时机。为父一生研究姓学,尚未被人承认,绝不可出问题,你可理解为父的苦心?”
他一口一个为父,让屁股还没坐热的夏想,只想拔刀。他连这是哪,自己是谁还没搞清呢,结果对面的人一口一个爹,听他的眉头紧锁。
见他皱着眉,西门达叹道:“我知你一时难以理解,我再说一遍。”
他真的又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夏想不解道:“研究姓学,为何不能被人知道?”捕捉到他话里奇怪的地方,夏想忍不住出言问道。
“世俗不允,男女之事岂能堂而皇之着书立说?为父虽在探求极乐之道,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啊。”西门达叹道。
所以是哪个性,大哥,你贵姓啊?
夏想震惊的看着他。
见他似乎懂了,西门达再次幽幽道:“是以在无人认可我的学说之前,我绝不能让人知晓庆儿乃是为求速成而死,实则与我的学说无关,但无人会听我解释,他们只会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他这么说,倒也有些道理。
西门达看向夏想道:“想儿,你可愿帮为父一把,往后用庆儿的身份生活,完全代替他?”
夏想大抵听懂了他的意思,就是他的亲生儿子为了学他的学说,急于求成走火入魔死了,为了不使自己的学说尚未成立就胎死腹中,他想出了让养子代替亲生儿子的办法。
“这行得通?”夏想不解道。
西门达一口咬定道:“庆儿从未出府一步,为父会约束家中下人,外人绝无从知晓此事。”
想着他之前所说,自己是他养大的,这套学说又大抵是他的毕生心血,夏想心软道:“既然只有这一个办法,我答应便是。”
闻言,西门达激动道:“好,好好。从今日起,你就是我儿西门庆!”
什么?!
夏想险些将身边的书桌直接拍碎了,你是西门庆父亲?他家不是做药材生意的吗,你这一副学者的派头是什么鬼啊。
然而激动中的西门达,丝毫没有注意到夏想神色的变化,他激动道:“为父已吸取了经验,你虽错过了练功的最佳时机,但为父已经有办法让你将此功练至大成!”
不,我不想练,我不想步西门庆后尘。
“既然已错过了最佳时机,不如就算了吧,我心性浮躁,不是练功之人。”夏想婉拒道。
西门达摇头道:“你眼下不想学,是你还没激起对这门神功的**,为父这就让你见识一下它的厉害之处。一旦你见到了,你一定愿意下苦功,勤勉练习。”
说着,西门达一撩衣袍,向夏想展示道:“手上压!”
以为是什么功夫的夏想,看到他在做俯卧撑。
“指上压!”
嗯,就是用指头做俯卧撑。
“根上压!”
夏想:“……”
只见西门达将双手背在身后,光用命根子,在做俯卧撑。他连做了十个,地上留下一道浅坑。“为父年事已高,若是换成年轻的时候,这根上压,可以连做百个。”
光凭自己就可以练成这样,确实很厉害了,但几多奇遇的夏想,确是没太放在心上。毕竟只要他愿意,不用十下,只一下,地面起码出现一道大裂。
见夏想似是仍不感兴趣,西门达也不气馁,反倒对夏想沉的住气很满意。若是庆儿也能像他这样,何至于落得那般下场?
叹了口气的西门达,从桌上取了一支毛笔,又将它绑在根上,然后保持身体不动,就写了阴阳二字。
“我一定要将这门学说发扬光大!”夏想骤然出声,态度笃定道。
“好,好,哈哈。”经历丧子之痛的西门达老怀甚慰道。“在决定如何教授你之前,先让为父检查一番,也好确立如何教导你。”
夏想十分配合。
片刻之后,西门达激动道:“天赋异禀,天赋异禀,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冬去春来,将近一年的时间,夏想不止学完了西门达的本事,还早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像西门达只能写阴阳二字,而夏想能一气呵成,写一幅快雪时晴帖。
今日一早,夏想被西门达叫到了书房。
“庆儿,过几日为父有位世交受朋党牵连,担心会连累女儿,遂安排她在我们府上暂住,避一避风头。你们都是年轻人,你要替为父一尽地主之谊,但同时注意不可张扬。”西门达说道。
他如今看夏想,是一百个满意,并且似乎已经看到自己的毕生研究,一朝在夏想手上发扬光大的场景。
已经习惯被叫西门庆的夏想点头道:“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
三日后,拿着书信的西门达说他那位世侄女今日晌午便至,早早的叫上夏想,在府宅门口恭候,尽显热情与礼数。
不多时,一顶轿子便出现在众人视野,由四人抬着,旁边还跟着几位侍女,可见西门达这位世交,家世应是不凡。
轿子在距离府门三丈处停了下来,轿夫将轿子微微前倾,一位侍女忙上前掀开轿门,一位一袭紫色长裙的明艳女子,从轿子上走了下来。
待看清她胸前时,夏想叹道,这紫色真白…不是,这紫色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