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么高修为的长河尊者,竟然怕鬼。
张跃宁正看着水池,倒影中出现了鬼的摄影,他也怕,但是好点,看到鬼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将火球不要命的扔了过去,同时大喊,“赢慧,快过来帮我!”
“你自己搞定吧!”赢慧才不管他,明明只是普通的小鬼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自己搞定?
长河尊者说过,这个秘境只有二品困难度,自己应该是可以的。
那只红衣女鬼看到张跃宁的火球,一闪而过,重新回到了阴影里,张跃宁的技术水平还是不过关,他的修为不高,所以也就只有一个火球,扔过去之后就会熄灭,还要重新召唤。
重新召唤的时候,那只女鬼竟然和他近在咫尺,仿佛就要亲上了一样。
远处观看者这一切的长河尊者,捂住了自己的心脏。
朱砂隐约担心,如果不是因为长河尊者是修士,这时候已经心脏病发嗝的一声过去了。
“需不需要……”
“我看他还能对付,不过这只女鬼是怎么出来的,我怎么记得以前没有啊?”尊者捂着眼睛,从指缝中看着屏幕,屏幕上的红衣女鬼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
直播画面也变得模模糊糊,开始出现雪花的形状,然后咯嘣一声,机器设备承受不住,黑屏了。
“这东西怎么这么不好使?”长河尊者叹了口气,“看来只能等他出来再说了。”
自始至终,他都没说过进去帮帮张跃宁的话。
“朱砂仙子知道修罗木是怎么来的吗?”长河尊者顾左右而言他,“当初天庭将一株神树赐予了地府,说是可以镇压冥府里的秽土气息,可惜……时间长了之后,修罗木在冥府野蛮生长,影响到了冥府的正常生活。”
“这东西是天庭来的神树,即使是冥王也无法砍断回收,冥王们想找天庭来帮忙恢复,可是天庭质疑不肯砍伐修罗木。只让冥府自己想办法。”
朱砂仙子拧了拧眉头,她不知道张跃宁是怎么回来的,只是听他说自己砍了很多修罗木。
可是冥王都做不到的事情,他一个二品修士怎么做到的?
“很奇怪吧,我也很奇怪,这小子到底有什么能耐,修罗木是九大冥王齐心协力才封印住的神物,可是他一个普通的二品修士,竟然能砍断。”
看来这长河尊者,是打算试探一下张跃宁的修为了。
难道说对方怕张跃宁是魔修?
魔修的身份,普通修士都能够辨别,更不要说张跃宁只有二品,朱砂仙子将近六品的修为,怎么会一点都感受不到?
难道说是因为那次的封印?
朱砂仙子想起了缘正姥姥的话,可是不可能的,缘正姥姥不可能害张跃宁。
当年自己身上的秽土气息,就是缘正姥姥帮忙去掉,张跃宁不可能因此变成魔修,缘正姥姥也不会允许自己的治疗出现错误。
之前张跃宁去看缘正姥姥的时候,不是也说没事么?
轰隆一声,秘境里面出现了不少了烟尘,在外面看的话,能看到空中飘起来的蘑菇云。
朱砂仙子咳嗽了两声,长河尊者也愣了愣,然后说道:“快进去看看,我就知道他没那个本事,修为不高,硬说自己是破解了修罗木的阵法,还说自己能砍下修罗木!”
面对长河的指责,朱砂仙子不知道该怎么辩解,她只知道得赶紧找到张跃宁。
张跃宁也没做什么,这个秘境却是是二品的秘境没错,从进门到现在,看到的最危险的就是一个红衣女鬼。
这女鬼看起来修为不高,远远不如赢慧,看到赢慧的时候躲了起来,看到张跃宁的时候才冒头,打算故技重施。
她的手法对付那些普通人很容易,对付张跃宁困难了点,到底是修士,身上灵气充沛,几个火球过去,红衣女鬼就开始求饶。
看到她求饶,张跃宁也不再管她,只让她老老实实的呆着,不要干扰自己。
于是继续对着水缸,打算破解阵法。
然而女鬼却疯了一般,她一点都不想让张跃宁破解阵法,于是将阵法下面的机关打开。
轰隆一声,秘境整个垮塌了下来,张跃宁被困在了里面。
“赢慧?”别说赢慧了,女鬼也不在,张跃宁动作麻利,在城堡垮塌的那一瞬间,用冰做了几个柱子,将自己附近支撑了起来,所以并没有受到什么伤。
可是能移动的地方却变小了不少,更看不清地上的符文。
水缸已经坏了一半,显然恢复阵法是不可能恢复的了,他只能先想办法找出口。
入口处已经全部被封死,张跃宁只好想办法往二楼走,也许有窗户他就能跳出来了。
“呵呵呵呵。”
“想要恢复秘境,你休想。”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进阶的方法,你竟然打算破坏我的好事,我才不管你是谁派来的,来了就要死!”
女鬼冷笑的声音若隐若现,张跃宁紧张了起来,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
自己早就说,让朱砂仙子陪着自己一起,现在没有朱砂……
自己根本打不动。
他在兜里翻了翻,勉强找出来几张玄枵仙子送的符纸,这东西数量不多,胜在可以重复使用几次,直到灵气彻底耗光为止。
循着光亮,张跃宁想办法登上了二楼,楼梯摇摇欲坠,踩在上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他喊了两声赢慧,但是赢慧仍旧没有呼应。
“别做梦了,我们都是鬼,我们都需要修行,凭什么做你的奴隶?”女鬼恶狠狠的说着,“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我就又能进阶了,杀死普通人算什么,杀了修士才能进阶。”
“长河那老不死的,想要困住我永生永世,休想!”女鬼的怨气滔天,直到这个时候,张跃宁才感受到一丝丝秽土的气息。
难道又是魔修?
张跃宁回头,一股阴风回来,后脑勺诶划开了一道口子。
这女鬼难道是进阶了?
不远处的红衣女鬼,正吊在房梁上,吐着长长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