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飞烟这么一说,折火也低下眸跟着看了看图纸,期间几乎整个挂在她身上的小孩一会扯她衣袖一会给她垂落在身后的头丝胡乱编织东西,折火一路隐忍着,只因此时身在熊孩子爹爹的车上,不得不低头,等下车了她非教训这小家伙不可。?八??一?w=w=w=.=8≤1=z≤w≈.≥c≤o≥m
折火就着陶飞烟所指的路线对比了一下,确实是陶飞烟指的那条路线更近一些,然而,她还未开口说什么,忽然身旁伸过来一只比例完美、修长苍白的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指,那手很凉,裹着她的手指,像是浸入了寒气。
折火还未抬眸,那手便带着她的手指轻轻移落在图纸上眼下他们正在路过的路线,“这条路线,水路多。”
折火眼眸微微一滞。
须臾,不紧不慢地抽回了被他握着的手指,国师便也缓缓收回手。
气氛一时有所凝滞,不仅锦时难免多看了国师几眼,陶飞烟亦是似笑非笑地讥讽地望出了窗外。
水路多啊……看,这家伙都知道折火不能离开水源太久。所以,宁可把路程拉长了两倍。
偏偏这时候赖在折火身上的孩子还不忘推波助澜:“爹爹昨晚一整晚都没睡觉,一直在帮折火娘亲规划路线哦!”
折火淡淡眨了下眸,哦了一声。
看来,得倾家荡产还人情了。
飞天马车行驶了半个时辰后,锦时让马车停下来,他得带折火去找水源。
国师没看他,跟自己儿子淡淡道:“给你折火娘亲带路,水源在林子后面不远处。”
儿子十分乐意当这个差事,二话不说从锦时手里抢走娘亲的手。
折火沉默了一会,实在忍不住转头回去,轻轻挑起红眸朝国师望过去:“孩子胡闹是一回事,国师怎么也跟着胡说起来了呢?”
其实她语气也不重,但国师就突然用那种深沉地目光幽幽地看着她,轻声道:“孩子没娘亲。”
“与我何关?”简直道德绑架。
“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那你也这么叫是怎么回事?”
“哦。”国师垂下眸,“那我不叫了。”
折火:“……”
看在人家为她找水源找了一整夜未眠的份上,她不与他计较,折火下了马车,锦时让她等等,他回到马车,目光温和地看向洛轻寒,语气却带了几分凌厉:“此番同行乃是一场交易,除了金银财宝,其他的,折火给不了你。”
国师平平淡淡地笑了,“给不给的了,是折火的事,与你何关?”
锦时淡哂:“你且试一试。”
国师嗯了一声,“我试之前,会先把碍脚石除了。”
车帘外传来折火微微不悦地声音,“锦时,你在干吗?”
锦时温声一笑,“拭目以待。”
说罢,一拂紫色衣摆,下了车。
从始至终,车上的另一人也就是陶飞烟一直被视若空气,等锦时走了,他从锦时的包袱里翻了翻,翻出一盒锦时给折火准备的小点心,尝了一口,舔了舔唇,漫不经心地开口道:“狐王大人这是怎么个意思,玩身份扮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