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服下吧,公子是好人。?八?一中文?网 ? w1w?w.”
姬北河相信儿子的话,颤抖着接过丹药饮服,一盏热茶的功夫,姬北河额头冒出细汗,韩箫运行龙神元力,弹出五道彩色霞光,很快姬北河大汗淋淋,药效完全吸收。
“嘎巴”骨骼声轻响,多年弯曲的腿开始直起来,灰白瞳孔开始有血色,就连一半的白也变黑。
刚才七十状态的姬北河一下子年轻了十几岁。
父子二人双双跪拜,感动的热泪盈眶。
“姬老伯,这两枚丹药是洪丹伯送给的,他老人家十几年前身为大韩王朝的六大卫尉之一。”
姬北河听出了弦外之音,“你……”
韩箫重新取出那块金牌。
姬北河眼放异彩:“这是大王的金牌,大韩王朝最高权利的象征。”
“安是我的父王,舒王后是我的母亲,我叫韩箫。”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姬北河搂住韩箫的双腿嚎啕大哭,积压心底多年的无奈终于一次性释放。
姬罗傻了眼,连头都不抬。
“起来。”
“万万不可,我要向太子殿下行君臣大礼。”姬北河依然记得唯一那一次被韩王安召见的情景。
姬氏父子父子情绪稳定下来,韩箫才说明来意。一开始姬北河一脸忧戚,叙说当时的情景。姬北河救下韩翎夫人的侍女,把她和孩子藏了起来,本想战火停下来,找个安全的地方住下来再说,可人算不如天算,大秦内史腾的十万大军继续烧杀抢掠,大韩王朝的百姓纷纷逃离,姬北河和侍女、孩子也不例外,夹杂在百姓之中,没想到被大军冲散,也不知她俩是生是死。
后来,韩王安被俘,大秦兵攻克郑城,战火才慢慢停下来,姬北河四外打听,只打听到这侍女和孩子的身份,却没有找到人。
线索中断,韩箫颇感遗憾。姬北河父子对大韩王朝忠心耿耿,又对大秦帝国充满敌视,决定让他们去修仙庄,说不定以后根据他的线索,能找到韩翎之子。
韩箫说明想法,姬氏父子满心欢喜,韩箫赠送足够钱财做川资路费,并告知他们要先到灵脉雪山下的清溪里,自会有人带着去修仙庄。
韩箫返回上党,听到议论,这次安良检阅大秦兵操练,大雷霆,对上任郡守、在任的郡尉、郡监非常不满,近万的郡县兵犹如一团散沙,只简单的会使用兵器,连起码的阵势、攻杀常识都没有。
据说还有数百兵士在教场罚站,韩箫决定去看看。
教场围着木桩栅栏,约有几十亩,周围搭着帐篷,看上去就像军营,的确不少人站在落日的光辉里。
韩箫看到更奇怪的,一个长鞭小女孩拿着鞭子正在抽打兵士,虽然他们穿着牛皮甲,但挡不住小女孩狠狠的抽打,有的兵士被抽伤了脸部、手部,却不敢哼叫一声。
一名卫队长不忍,低头哈腰的祈祷:“郡主,你就不要惩罚他们了,以后保证刻苦操练,决不让郡守大人失望。”
“啪”一鞭子正抽在卫队长眼睛和鼻子中间,血迹立即淌出,好悬眼珠子没冒出来。
“都是你懒惰,罪魁祸是你,罚你围着上党城跑一天,一会儿也不许停下来。”小女孩声音清脆,暗含威严。
韩箫听说安良有个女儿叫安琼,被赵政皇帝封为郡主,一定就是她了。
安琼刁蛮到一定程度了,指着那个卫队长:“你再哼一声,罚你多跑一天,还不准吃饭。”
卫队长灰溜溜的离开,其余的兵士大气不敢坑,站的笔直。
也许是累了,安琼吩咐人抬她回郡守府。
韩箫突奇想,何不二次到郡守府,看看安良到底为人如何。他现在极不满大秦帝国的统治,尤其和妖仙、鬼仙内讧,如果能把他策反,不失为大功一件。
郡守府戒备森严,比尚音在任之时,巡逻队伍多上三倍。韩箫明白,策反安良不是简单的,甚至难于上青天。
何不想个对策,对了,先接近安琼,再接近安良。韩箫熟读上古兵书战策,懂得做大事不能操之过急,更不能蛮干,安良归顺大韩王朝,能抵十万兵。
韩箫悄悄的回到校场,跟踪一个身材和他相差无几的兵士,到暗处,把他打晕,放在安全之处,然后换了服装,几十斤重的铁甲披在身上滋味不太好,韩箫想到:“等我成立大韩王朝的军队,一定要改革,起码这些盔甲要轻便,穿着起来容易简单。”
韩箫极快的飞行,找到安琼回郡守府的队伍,一直跟在后面。
安琼坐着马车,最前面三排手持长矛的武士,约有一百二十名,左右各有三十名武士,腰悬长剑,后面一百二十名铜戟。戒备森严,老百姓躲得远远的。
韩箫暗笑,一定是安琼刁蛮惯了,得罪了不少的人,找来这么多的人保护,但这些兵士对付普通刺客还可以,如果是修仙之士,她照样完蛋。
韩箫故意露出行踪,被后面的兵士现了,围在中间。
一见是大秦帝**兵的装束,这些卫兵并没有为难韩箫,而是禀报了安琼。
很快韩箫被带到马车前。
安琼瞪大眼睛,打量韩箫,忽然手一扬,“刷”一声,鞭子抽向韩箫面部,“你不在校场操练,鬼鬼祟祟的跟在后面,什么企图?”
韩箫装作胡乱的躲闪,翻滚在地,顺势捏住鞭稍,任凭安琼怎样用力,也夺不回去,气的脸色通红,胸脯忽高忽低。安琼自幼娇生惯养,营养良好,身体育的特别好,尤其是双峰那部位,比凤凰的还匀称。
“郡主,我自我推荐,做卫队长。”韩箫盯住安琼,她生气的样子是另一种美。
“呸,你违抗我,敢躲鞭子,还想做卫队长,没门。”安琼抽出一柄长剑,用力急刺。
韩箫微微一闪身,正好铜剑刺到铁甲上,震得安琼手腕疼,剑险些脱手。“来人,把他拿下,带到府中,好好审讯。”
“郡主,我是大秦的军兵。”
“我是大秦郡主,安邑侯的女儿,管你不在话下。”
韩箫淡然一下:“那就请郡主命人把我绑上吧。”韩箫稍稍用力,鞭子断为三节,掉落于地。
其实安琼不是真的生气,反过来颇喜欢韩箫,以往在安邑侯府,所有的人唯命是从,她高高在上的感觉,而现在来了上党,数千军兵都在她的威严下大气都不敢出,这种日子她过的无味了;如今韩箫明目张胆的和她顶撞,还敢弄坏心爱的鞭子,她则像现了新大6一样惊喜。
“你有什么优点?能做卫队长的位子。”安琼虽然心里不反感韩箫,但话语依然强横。
“我不象你罚跑的卫队长那样愚蠢,他现在玩命的围着护城河来回跑;我更不像其他军兵,随便你抽打。”
“大胆,竟敢和郡主这样说话。”近处的军兵怒目相观,恨不得把韩箫大卸十六块。
安琼则不然,反而笑了,把韩箫带到了郡守府。
韩箫很高兴,计划的第一步实现。晚饭之后,韩箫见到了安良的一面,作为多年领兵争杀的将官,安良长的非常健壮,脸部两道刀疤,证明他以往勇敢作战的辉煌。
根据安琼的提议,安良破格提拔韩箫做卫队长,领导三百六十名兵士,并了腰牌,通知郡尉,补上名字。郡尉主持地方的军务,官职和郡守不分大小,但安良乃是赵二世的表弟,堂堂的安邑侯,郡尉和郡监都要看他的眼色行事。
韩箫并没有报真名,而是说出打晕的那个军兵的名字――薛蕾。
当晚,韩箫回到军营,因为他被调到南营,所有没有人认识他,军兵只知道又换了队长。
诸多被安良责罚和被安琼抽打的军兵刚刚回来,用晚饭。不少过来和韩箫打招呼,县官不如现管,巴结好上级,是下属的荣幸。
韩箫在军营住了三天,了解到许多情况。
第四日晚,韩箫留在军营吃晚饭。看到那些吃食,清水煮黍米,米少的可怜,不由得紧皱眉头。
有人小声道:“队长大人,你就凑合吧,我们吃了三年这玩意了,能吃个半饱就不错了。”
韩箫这才明白,这些军兵为何面黄肌瘦,体力匮乏。“每天都吃这么?”
一阵叹息声,有个胆大的军兵凑过来:“我当兵五年了,以前一个月可以分到半斤肉,可是这两年来,连点油腥都看不见了,有的受不了苦当了逃兵,但大部分都被捉回来,砍了脑袋。”
韩箫得了一个结论:“大秦帝**心涣散,亡国的日子不远了。”
又过了几天,韩箫和三百六十名军兵都见了面,有二十几个混的厮熟,韩箫指命黄不才、吕赞做教官,分别操练一百八十名军兵。他并不是要把大秦军兵操练强大了,而是从中吸取经验,为以后韩王朝复国做准备,再有就是拉拢这些军兵。
最重要一个目的争取表现自我,更好的接近安良。
天热极了,韩箫做了一柄竹骨折扇,丝绸扇面,非常漂亮,而且轻盈,在上面画了一幅山水画,不但能驱蚊还能体现高雅身份,他非常自得。
下午,韩箫正在操练人马,军营外来了一队全副铜盔甲的军兵簇拥一辆白纱遮阳的马车。
安琼在车上下来,吩咐人打开营门,虽然有人认识安琼,里面却没人去开门,“郡主,你没有郡守大人的令箭或者薛队长的令牌,我们不能把你放进来。”
安琼气急了,吩咐手下军兵要闯进去。
“这是我们卫队长的命令。”自从韩箫操练南营人马,不断的输入别的思想,这里的军兵对安琼的惧怕少了几分。
安琼带来的队伍纷纷举起武器呐喊,此时韩箫站在帐篷外,手摇折扇,面对营门口,暗暗计算双方力量,吩咐十六贴身军兵:“你们出去守住营门,如果对方硬闯,你把他全部抓拿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