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流措手不及,他没有想到郭不堪转移注意力是因为现了那只魔盅之盅的缘故,他正在和郭不堪交流他和梳儿的爱情,正在和郭不堪商量达成理想的协议,他的心思正在一心二用,找到了破绽的魔盅趁虚而入,顺从着向东流的意思奔着他的识海而去。中?文网 ? w=w≤w≈.向东流只是一愣,然后他就觉到了危险,就像纪多愁分析的那样,向东流是补道部落里的后起之秀,由于失踪的乐何时的缘故,他寄寓了部落里几乎所有长老的厚望,他奉命出来寻找乐何时的时候,可以说是武装到了牙齿,甚至连脚指头上都戴着能够帮他消灾免祸长生保命的东西,虽然向东流嫌那些东西麻烦,他一股脑的将那些东西打包起来扔到了下山的路上,但他的身上却有着许多不能扔掉的东西,许多坚强稳固的小型护身阵法早就在部落里长老们的关心下隐藏在他的要害处,时时刻刻的保护着他。魔盅的突然侵入骗过了大意的向东流,可却骗不过他身上的那些宝贝东西,当其冲的寿砚兜头迎上了那只魔盅,然后矩尺又接连而上,而和他心连着心的郭不堪情急之下更是拼命的送出了自己的砚台要为他争取点时间,而保留在他心头的半块天砚也主动的追赶了上去。
同宗同源又同一个目的的三块砚台轰一下扣住了要惹事的魔盅,轰一下的碰撞在了一起,巨大的能量带动了向东流身上又是同宗同源的阵法,它们接二连三的动,保护着向东流时极其巧妙的将那同种的力量一层层的引导、驯服、储存并进一步要同化成向东流个人的东西。
以郭不堪的地砚为基座,向东流的寿砚在中间,它们紧密的扣着那只魔盅合拢在一起成为一体,而后跟随而来的天砚盘踞在寿砚之上,正光华闪烁的与寿砚和地砚融合交流,正积极的和向东流的意识达成共识,正要占据着向东流所有力量的主导地位,正要形成一个三层的宝塔形状。在那些神奇的东西的帮助下,向东流能够轻松的完成三砚合一,可他却拒绝完成,因为,完成后天砚也要成为他的东西,他不能要天砚,天砚是梳儿的,他已经答应了郭不堪,要将郭不堪保留并修补好的天砚完整无缺的归还给梳儿,还因为,向东流害怕,真正的害怕,三砚合一对于部落里的其他人来讲可能是个梦寐以求的奇迹,可对于向东流来讲,那却是他千方百计要回避的事情。
三砚合一,那是什么,那是部落里传说中的传说,奇迹中的奇迹,一点都不亚于乐何时所建造的神话。补道部落里多少年来多少聪明绝顶的修行者用了多少奇妙的法门,连双砚合一都没有成功过!他们每个人穷其一生都只能有一个砚台,砚台只能梯次升级,根本就不能同时存在,他们死后,他们的砚台要么被徒弟们完全的吸收,要么就在空气中化为灰烬,从来都没有两者之外的任何形式。部落里的神话制造者乐何时也不能多上一块,他也只能是一块天砚。他的砚台可以比别人的鲜亮精纯,可以比别人的好上千万倍,但他想要多出块砚台却是千难万难:为了避免部落里出色的修行者的砚台在空气中化为灰烬,部落里的长老们私下里鼓励监督着乐何时做过尝试,可是却不能成功,那块砚台要么被乐何时吸收,要么就是直接的排斥,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双砚合一的可能性,更不要说现实中的存在。
可现在,向东流居然在机缘巧合下弄出了三砚合一,那究竟代表着什么,向东流的心里是再清楚不过了:那代表着他的身上又出现了奇迹,那代表着听说到这事的部落长老们会倾巢出动的抓他回去,那代表着他从此再别想有一点的自由,那代表着他和梳儿的爱情只能是他的痴心妄想!向东流不想看见他害怕的事情出现,他不想回去,在外面的世界他还没有玩过瘾,更不想他早已经火热的爱情还没有得到梳儿的回应前就被抓回去,他曾经三次英雄救美,每次之后梳儿对他的看法都有了好一点的转变,而第三次后却还没有看见梳儿的态度,他相信梳儿会在原来的基础上对他会更加的友善一些,而且他更想看一看梳儿,她是不是在小兰和莫花奴的救治下恢复了过来……
向东流干脆直接的破坏,他不要这什么的三砚合一,他不需要这样的奇迹,那不是他的奇迹,梳儿和外面的世界才是他的奇迹!好在目前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任何人都绝对不会想到,所以他得赶快的将这些即将带来大麻烦的砚台给处理掉,三砚合一,真的麻烦,他真的不想有那样的大麻烦,郭不堪给了他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改变自己,做个好人,将天砚归还给梳儿!向东流就像一个溺水的人一般一把抓住了这个稻草当做理由毫不犹豫的解决起了他面临的最大的麻烦。
强行的用意念隔离开天砚,向东流痛苦不堪,所有的宝贝阵法都在欢欣鼓舞的庆祝着他得到了突破,都在积极自动的为了他的突破集体努力,向东流要阻止,就好比阻止一条奔流不息的河流,要在那湍急的流水中建筑起一座拦水坝,难度可想而知。拍打着自己的脑袋狂般的乱撞,向东流真的做到了,所有的宝贝都是以保护他的生命为目的,向东流告诉它们自己安全了,它们都应该听他的,不能违背他的意志。宝贝们都停了下来,功亏一篑的停了下来,向东流这才现那只魔盅被两块砚台严丝合缝的扣在中间,动也不动。
向东流能够杀了它,可他没有,他要留着它给梳儿的膏肓享用,他的心里还是放不下梳儿,他还要向梳儿表达他的爱意,还要在表达爱意的同时向梳儿献殷勤。向东流清晰的感觉到了自己的矩尺一直绷紧着,一直死死的盯着那只魔盅,它正试图和分离在上的天砚取得联系,两者好象要联系起来告诉自己一些还没有现的什么东西。向东流阻隔了矩尺和天砚的沟通,天砚不属于他,甚至连地砚也不该属于他,他暂时的借用地砚困住了魔盅,等到他将天砚归还给梳儿,又将魔盅赏赐给膏肓以后,他还得将地砚归还给郭不堪,他已经没有了占用别人东西的坏习惯,他已经在改变自己,这些就是他改变自我的开始。
受到郭不堪的教诲和感染,向东流重新给自己找了个奋斗的目标,那就是颠覆原来一切不好的形象,要以崭新的精神面貌出现在大家的眼前。见贤而思齐,郭不堪就是贤,他要向郭不堪学习靠拢,因为他已经了解并理解了郭不堪,因为郭不堪的砚台在和他的砚台合并对付魔盅后告知了他许多的东西,原则、经验、学识、精神等等等等,向东流真的佩服,那远比他单独的打拼、摸索、总结来的直接而实用,郭不堪原来是一个好人,向东流也要做好人了,当然是理解着郭不堪的一切,然后照着去做来的更快更容易一些,那样能够很快的扭转别人对他原来表现的质疑。
于是向东流一面奔跑一面使劲的继续隔离着天砚,他的心里正在不自觉的担心害怕着,他用对郭不堪的承诺来掩护着他的担心害怕,他甚至想当一个好人来解决掉他的担心害怕,因为他忽然的就相信了好人一定是有好报的,而他现在就是在做、在当一个好人,所以,他应该得到好报,不是会出现他担心害怕的那些事的。
可跟随在他身后的朱颜改不理睬他的担心害怕,他死缠着他,他要对他的安全负责,他自觉的接过了纪多愁的担子,他把自己当作了向东流的另一个兄长,他要紧密细致的关怀爱护向东流这个小兄弟。
那时候的向东流可真有一点可怜,他一边要专心的将天砚分离并保护的好好的,一边还要应付惹的他心烦意乱的朱颜改。他刚好决定了要做好人,不知道死活的朱颜改就紧跟在他的后面让他烦恼的牙根痒,考验的他小眼睛凶光乱冒,刺激的他直吸冷气,他时刻的警告提醒自己不能下黑手,因为好人是不能够随便杀人的,更不能随便的杀掉朋友的朋友。朱颜改一口一个“纪多愁、你大哥”怎么怎么的,搅的向东流直抓自己的光脑袋,恨不得将朱颜改干脆的大卸成八块,免得心里那最软弱的地方被搅弄的更加软弱。向东流知道了自己当时的能力,两块砚台的合并带给了他数量和质量上的共同突破,郭不堪掌握的一切向东流已经可以全部的运用出来,虽说杀掉朱颜改可能还要费上一点力气,但想要杀掉他朱颜改绝对就逃不掉。
向东流不明白那时候朱颜改为什么就像中了邪似的对他忽然就有了兄弟感情,而且还把那兄弟感情真诚热烈的挂在了嘴边,“纪多愁、纪多愁”的罗嗦的向东流真想一下子结果了他!太让人不能安静了,一直冷冰冰的朱颜改你怎么会又怎么能变成这么个样子?太他娘的讨厌了!忍无可忍的向东流大打出手,接着他就觉了自己的身上出现了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