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家在紫荆山区算不上什么大户,却足可称是家道较为殷实,颜家母女二人相依为命,靠已经过世的颜掌柜留下的一间米行兼皮货铺度日,倒也吃穿不愁古井无波。Www..Com
清军巡检张镛选中颜家做了指挥部,打破了颜家几年来固有的平静。而陈石柱机敏地从张镛火枪屠刀下救得颜家小姐的**命,又打破了这位芳名叫“如玉”的佳人心池的平静。
这一阵子颜如玉茶饭不思,每天夜里几乎都在做同一个梦:她在清冽澄澈的山泉中沐浴,一头青面獠牙的山妖卷走了她的衣物,赤身**的她无地可遁,眼见得就要落进山妖的血盆大口(,)
……然而就在这时晴空一声霹雳,云端出现了一位面如冠玉的金甲小将!他那颀长的身姿潇洒灵动,夺人的风采空前绝后,奇妙的武功盖世无双!
最后金甲小将从山妖的魔爪下救出了如玉。依偎在他那充满男**阳刚之气的怀抱,仰望他那青春帅气的面庞,如玉全然忘记了自己仍**,她不曾羞愧,不曾惧怕害臊,有的只是少女春情最初那一缕萌动,以及那种心灵上难以忘却的悸颤!
此刻颜如玉凝看着有些手足无措的陈石柱,梦中的景象历历在目。没错,他就是她朝思夜念的金甲小将——虽然带着满身仆仆风尘,但却分毫不能掩盖他那奕奕神采!如玉微笑着不一言,实则她已无法开口讲话,整个肺腑都被幸福和甜蜜充塞得满满当当。Www..Com
“听说姑娘有事要找我?”还是陈石柱打破了屋内的宁静。一进墟集他便碰到了小美女阿娇,通过阿娇的转述他得知自己救下的女孩,这些天曾经历了怎样一份刻骨相思!陈石柱被感动及震撼了,依稀记起了水雾朦胧下那具洁白无瑕的玲珑酮体。
“你、你救我那天……”如玉声若蚊语,忽然想到自家曾全身**偎在此人**膛上,鬓间的皮肤便像被炭火烤着,**辣地烧烫。
“救人是我们男子的本分,姑娘不必萦怀。”陈石柱生平头一次单独跟妙龄女孩相处,觉得通身每个毛孔都显得局促不安,产生一种想流汗却流不出的憋闷感。
“我……我的身子全被你给看了去,这一辈子注定没法儿嫁人了。”如玉低垂了头细声细气说。
“当时姑娘命悬一线,我急于救你摆脱清狗,凡事从权,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姑娘多多原宥!”陈石柱抱拳行礼,大冷的天他却额角微露汗意。
“我娘对我说——女孩儿家的身子,一生只能给自己的男人看。你、你那天……我、我……”如玉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垂越低,到最后终于还是讲不下去了。
“对不起,是我唐突了姑娘。”陈石柱感到异常紧张,比战场上跟清军以命相搏还要紧张,“麻烦姑娘跟你娘解释一下,当时情形特殊,我,我也只好……”
陈石柱的窘态反倒令颜如玉略微松弛下来,面前这男人前言不搭后语的尴尬逗得她抿嘴轻笑:“请别一口一个‘姑娘’地叫,我、我的闺名叫‘如玉’,从今往后你就叫我如玉好啦。看你,跟我娘解释什么?你看过的人是我,又不是……又不是我娘。”
如玉被自己逗笑了,惹得陈石柱也不由自主跟着笑起来。
“我叫陈石柱,大家都喊我‘石柱子’!”陈石柱用衣袖擦了把满头的汗水。
“石柱子。”如玉呢喃重复道,“那我今后就管你叫‘柱子哥’。”
“哎——”陈石柱大声答应着。如玉将自己的一方绣帕递给他揩汗,绣帕上面存留着淡淡的脂粉香味儿。
陈石柱问:“姑……如玉,你不再记恨我了吧?”
“记恨你什么?”如玉似笑非笑反问。
陈石柱便有些结巴起来:“就是指那天、那天……的事。”
“我自然记恨!”如玉壮起胆子从绣凳上起身,莲步走到了陈石柱面前,鼓起勇气抬脸望着他,“都羞死人了,还不许我记恨?除非,除非柱子哥能答应为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你只管明言。”陈石柱信誓旦旦道,“别说一件事,就是十件、一百件,我也马上替你去办!”
“那你随我来——”如玉不由分说拉起陈石柱走到另外一间厢房。真是人如其名,她的小手温滑如玉。
推开门,屋子里水汽蒸腾,缭绕得里边的家具器物全都模糊不清。陈石柱进屋揉揉自家眼皮,过了一会才渐渐适应屋里的光线,定神细瞧不禁一怔:屋地正中间摆放着一只大木盆,依稀便与那日如玉沐浴时所用的浴盆相似,盆内事先已经盛满了热气腾腾的热水,表面还零星漂浮着几片不知名的干花花瓣……“你,你这是?”陈石柱充满困惑。
如玉歪着小脑瓜,终于流露出了小女子调皮的一面:“那天就在这间房里,就是眼下这般情景,你、你看去了我的身子,今天我要跟你调个个儿,你来洗浴,我、我再把你给看回来……”说着如玉自己羞臊得捂住脸,跑到屋外带起房门说,“柱子哥,我同你开玩笑呢!浴盆旁边有丝瓜瓤和皂角糕,看你脏得像泥猴似的,泡个热水澡解解乏吧!”
也不知是由于木盆里飘着香花气息的热水,还是由于如玉这几句戏谑而又体贴入微的话语,陈石柱感到自己虽然尚未入浴,却已经有种温暖慢慢沁透了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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