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资格最老的,可能就是姚家向了,他分管交通城建,那一块工作是镇里面工作重中之重,容易捞取政绩的,那是一块肥油之地,一般都是书记或者镇长亲自抓,姚家向能够分管交通城建,没一定的魄力资历,是挑不起这个担子的。
所以,徐仁建在抬杯子时,姚家向眉头皱了一下,你说你刚刚胡闹,老子不管,但是你也不能对老子也是目中无人不是?要敬酒,论资排辈,你也得让老子先来啊!
但是这老狐狸,只是微笑道:“徐委员啊,小莫怎么说也是村里面的领导,今晚他们是东道主,我们只是陪衬红花的绿叶,是不是让小莫先说两句,一会我们在一起来敬敬他们村支两委。”
话是这么说,听起来好像合情合理,但是却是给徐仁建身边埋了个炸弹,自然,点燃引线的就是莫子谦了。
“姚镇,你这话也不完全对,小莫是村领导不假,但也是我们执法办的一名协管员,虽然还没正式上班,但是镇里面的调动文件早就下了,我这一杯敬的是村领导,小莫不用喝!”徐仁建一副理所当然样子,说实话,这是有点瞧不起人了。
“我不急,让徐领导先来!”莫子谦半睁着眼微笑道,同时夹起盘中一块白斩鸡,啧啧!这土鸡味道就是鲜美,不像现在有些养殖场的饲料鸡,三个月就出栏了,肉质口感方面没法比。
大家看着莫子谦眯起眼睛,脸色也有些红润,以为莫子谦酒意上来了,也不再规劝。
敬完后,姚家向、宋卫平也陆续的敬了罗支书和李主任,最后才轮到胡成建敬大家。
几番敬酒下来,众人差不多得了三四两酒,谈话也多了起来。
“小莫,还能喝吗?”看到莫子谦有点醉眼朦胧,罗支书不禁问道,酒过三巡,也该进入今天宴会主题了。
“我不能再喝了,一会准倒地不起,到时候还得麻烦罗老你们不说,这桌子菜吐去喂狗算是白吃了。”莫子谦摇头拒绝。
“不能喝的话,就拿一杯茶水敬一下徐委员,他是镇领导,又是你的分管领导,这个可不能少!”罗支书说道。
今天聚会是有两层意思,一层是村委会做和事佬,让莫子谦和徐仁建握手言和,当然莫子谦能够酒席上亲自道歉那是最好,莫子谦虽然是根刺头,但好歹也是良甲村支部委员,这个不能让其他村领导看笑话。二是他确实有一些工程项目上需要和姚家向征求一下意见。
“是啊!听说你和徐委员有一些误会,大家都是年轻人,有什么误会,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以后大家还在一起工作,抬头不见低头见。”宋卫平直话直说,也没含蓄。
“那我喝点茶!”莫子谦拿出一个空杯,倒满茶水,“徐领导,对不起了,以前是我不懂事,这杯茶我先干为敬,给徐领导陪个罪。”
其他人的话,莫子谦或许不听,但这个一心一意为地方发展鞠躬尽瘁的宋副镇长,值得尊敬的人莫子谦还是要听一下的,前提是人家徐大公子要配合啊。
“先把这瓶干了再说!”徐仁建拿起一瓶酒,拧开盖子,递到莫子谦面前。
要老子放过莫子谦?门都没有,老子的脸白打了?传出去以后我还怎么在南阳镇混?不把你往死里整,我心里有阴影,徐仁建暗暗冷笑。
喝光一瓶新开白酒,这不是欺负人的问题了,徐仁建而是要把莫子谦往死里整的节奏。
罗支书本来也认为徐仁建也不会那么容易原谅莫子谦,但是要莫子谦再喝一瓶,可能是要了莫子谦的小命,之前莫子谦可是实打实喝了两瓶了。
“徐委员,少点吧,莫子谦刚刚可是喝了两瓶!”宋卫平微微皱眉道。
“既然道歉要有一些诚意。”徐仁建不依不饶。
“好,只要争取到徐领导原谅,我莫子谦再干一瓶又何妨?”莫子谦说完,抓起瓶子,摇摇晃晃站起来,模样和刚刚覃长龙差不多,拿起瓶子莫子谦对着嘴巴狂灌。
不到一分钟,见底了,而莫子谦也是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捂起嘴巴,打起酒嗝,模样极其痛苦。
“小莫,还行么?来用茶水稀释一下!”罗支书端起杯子拿到莫子谦嘴边,很担心,三瓶白酒,哪个受得了?
“谢谢,罗老!”莫子谦拿起茶水喝完,“谢谢徐领导,不计前嫌。”
“呵呵!”徐仁建皮笑肉不笑,拿起另一瓶继续道:“再喝了这瓶,我们之前一趣÷阁勾销!”
不是说只干一瓶吗,怎么又开另一瓶?你真的不想让人家小莫活命?一定往死里整?
“徐委员,小莫量已经超标了,不能再喝。”宋卫平立刻劝道,这徐仁建怎么一个小肚鸡肠,逮着芝麻大的事情不放。
不仅仅是宋卫平不高兴,连姚家向也觉得徐仁建有些过分了。
“适量点,徐委员,一会进医院大家都不好受!”姚家向皱着眉说道。
“姚镇宋镇,这是我和小莫恩怨,你们不用管,只要他喝了这瓶,老子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看到莫子谦几乎趴扑在桌子上,徐仁建胆子又旺起来了,说话也牛逼哄哄,恨不得在莫子谦背上踩几脚。
你这是有点趁人之危,真不是大丈夫所为,众人有点鄙视徐仁建。
“既然徐委员执意要小莫喝,那我代他喝,他毕竟是我们村委的人,算是我领进村班子队伍的,他的过错我也有责任!”罗支书拿起瓶子就要喝起。
“罗老,我说过,这事与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只要他干了这瓶,之前的事老子就当被狗咬过,原谅他!”徐仁建语气也是很坚定,一副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能说情的样子,覃长龙他都不鸟,何况是罗支书。
听到这,莫子谦不由微微一皱眉头,人.贱到一定程度真是无敌啊,老子都不打算踩脸了,但是现在看来不鞭尸不行啊!
他和徐仁建本来就没有握手言和的可能,他也没想过要道歉什么的,要不是在杜书记和罗冰兰女士的‘淫威’之下,他早就发飙了,那徐仁建扒光裤子都要一毛不差的还他钱,他才不会管你是哪个许长辉,哪个骨灰的公子,惹到老子你连骨灰都做不成。
哥们还是太仁慈,太低调了!既然你人.贱把脸凑上来,哥们不扇几下耳光,我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