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二章鲜味火腿
果然,在新明国的新闻节目播出后,东邻暹罗全国一片哗然,紧张情绪又增加几分,仿佛新明国的军队明天天亮之前就会出现在暹罗的土地上,暹罗的电视台又一次出现了暹罗王的临时发言,在发言中,这个五十来岁的白面男人态度诚恳的对全国人民说,要紧握手中的武器,严防死守,要与国家共存亡,不要被对方的先进武器所吓倒,因为真正决定战争胜利的不是武器,是人,是千百万热爱祖国,誓与祖国共存亡的人民。
看完暹罗国王的发言,陈维政觉得这老小子挺会扇情,一番话说得下面的子民嗷嗷叫,而且还有意识的组织了几场示威游行。从前方发回的情报分析,暹罗民心仍在,皮筋未断,不可轻易动手,陈维政觉得吴大花差的反复刺激论估计会有效。
不管怎么说,短期内,不适合与暹罗动手,准备充分一些后再说,期间不停的撩拨对方,不要给对方留下喘息的时间,暹罗王那老小子不是喜欢发表演说吗,那就让他天天露面好了!
确定好工作方案,陈维政走人,回平南过年。
看到陈维政轻松离去的背景,新明国一干人似乎有些明白,陈维政更愿意过这种闲云野鹤般的曰子。
从龙山城乘专机到保山,再换乘保山到春城的班机,在春城降落后,陈维政已经变成一个十分普通的小青年,他要逛一逛干花市场,给刘懿带回一些干花。
干花,自然与馨香的使者,系新鲜植物原料经脱水、干燥加工而成。它比鲜花更耐久寻味,比人造花更真实、自然。干花最大的优点是一次制作成型后,色泽及芳香可长期保存,不受季节限制、不受场合限制,存在于生活的每个角落,被誉为“永不凋谢的玫瑰”。干花与盛开后枯萎的花不同,是在其生长的某个阶段中将水分除去而做成的,失去水分后生长变慢,但仍在生长直至生命终结,编饰好的干花一般可放置10多年。
陈维政把采购的干花打好包,放进搬指。顺路再买了不少高原山珍菌类,卖菌的当场真空包装,说用这种方法包装的野生菌,可以让顾客在过年时吃到与鲜菌相差无几的真空保鲜菌,陈维政姑妄信之,买了一大堆,装了几大箱,找机会扔进搬指,人多,准备东西不能少。
一家号称是正宗鲜味火腿的店,陈维政看了看,很象那么回事,腿形似琵琶,身穿绿袍,可惜就是肉太瘦,香味也不太够,店里的货也不多,陈维政想想,打消了购买的念头。走出店,回头再望,又想再进去,正在犹豫间,听到身边有人说:“这家尽是假货,要买火腿,直接去产地还差不多。”陈维政一楞神,这话不错,直接去宣威,买他二十条火腿,回去一家一条,也算是有礼。
心动不如行动,搬指直接来到龙场镇,这里是鲜味火腿的产地,走进农家,家家都挂着自制的火腿,随便问了几个人,有人告诉了一户专门做火腿的人家,走进家门,跟主人说要二十条火腿,把主人吓了一大跳,数量不少!谈好价格,把货备好,一一让陈维政检查。这才是真正的鲜味火腿,与春城市场的相比,这个也形似琵琶,身穿绿袍,只是这个与那个相比,要肥硕得多,皮薄肉厚,肥瘦适中;切开断面,香气浓郁,色泽鲜艳,瘦肉呈鲜红色或玫瑰色,肥肉呈乳白色,骨头略显桃红,似血气尚在滋润。
回到平南市红水河畔的家中,正好赶上晚餐。奶奶在做最后一道汤,刘懿在摆桌,刘裕在收拾课本,华峥已经乖乖坐在桌子边,双手撑着下巴,看着妈妈,略有所思。
门钥匙一响,最先反应过来的就是华峥,“是爸爸!”皮筋般从椅子上弹了下来,跑向门边。
刘懿也伸直腰,看着门口,她知道她这个儿子,一般不会有错误的判断。果然,门打开了,陈维政从外面走进来,华峥腾身而起,吊在陈维政的脖子上,陈维政托着儿子的小屁股,走向刘懿。
“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刘懿问,眼角里满是笑意和爱意。
“那边的事情告一段落,一放松下来,第一想法就是回家过年,就赶回来了!”陈维政说。走近刘懿,在刘懿脸上轻轻的亲了一下,华峥一手搂着陈维政,一手搂着刘懿,咯咯笑着。
“就你一个人回来?黎卉她们呢?”刘懿说。
“黎卉跟唐威开车回来,她不敢坐飞机,怕受不了。”陈维政说:“我现在特别盼望早曰打通中南半岛,如果中南半岛都是我们的,从龙山城修一条高等级公路到平南,开车一天就能到,不用在南流绕大弯。”
“呵呵,如果只是为了一条高等级公路,你现在去跟那几个小国商量,人家绝对同意你经过。”刘懿说:“问题是一条公路不能满足你的要求。”
“那是,我看上的是公路两边的土地,还有土地上的森林,土地下的矿产,就是不要土地上的人。”陈维政说。
“知道知道,你这点想法,地球人都知道。”刘懿说。
奶奶看到陈维政回来,又临时加了一个菜,凉拌菜,皮蛋豆腐拌香菜,再把上回喝剩的半瓶茅台拿了上来。
把华峥放在身边的位子上,问刘裕,寒假有什么安排,刘裕告诉陈维政,寒假学校补课,学校的中考压力不小,同学们的压力也不小,初中在八一中学,如果高中进不了八一中学,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陈维政认为刘裕的学习应该问题不大,汪宁的成绩不知道怎么样,刘裕告诉他,汪宁全年级第二,他们班第一,不算差,中考只要无意外,继续在八一中学混三年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
陈维政说今年在平南过年,过年前郑建一回来时会去把刘爷爷刘奶奶爷爷奶奶一起拉回平南,送到小松家里过年。过年后,初一到初三,在平南随便走动,初四一起去龙山,初六开年,初七大家回来上班。
吃完晚饭,下到楼下,楼下堆放着一大堆的东西,汪宁外婆和阮程奶奶正在对着一大堆的纸箱品头论足,陈维政走下来,跟两个老太太打招呼,告诉老太太,这是他从春城弄回来的年货,十个纸箱,一家一个,纸箱里是真空野生菌和一只大火腿,看到超过二十斤一只的大火腿,两个老太太眼睛发直:这要吃到什么时候,好在汪宁外婆知道这是好东西,让各家下来搬自己的那份。阮程郑天天都是半大小子,扛着纸箱飞跑上楼,他们的妈妈空手也难追。唐景天教授现在已经懂了,别客气,大家有的自己只管拿,他现在在工作之余,兼任本院子的花工,他的养花水平很高,艺术造型水平也相当高,院子给他弄得象座小花园,几个孩子没事就帮他打下手,听他喋喋不休的讲述所谓的美学和结构逻辑学。
五楼六楼那四份,放在刘懿家。
分完野生菌和大火腿,还剩下七八个大纸箱,大家打开一看,是干花,陈维政说,这些东西没有硬姓指标,大家喜欢就拿,拿回去装饰一下,也算是过年了,喜庆喜庆。大家一看这些干花,色泽自然,香味扑鼻,立即爱上了它们,陈丽萍对干花比较有研究,说:这个东西很讲究,我们不会玩的,伺弄起来就是野草,会弄的,弄起来才是艺术。唐景天说,这玩艺纯属搞造型艺术,他玩不了,不过提出一个建议,让几个女人吃了饭之后上街逛逛,找个干花店看看别人怎么弄,回来照葫芦画瓢。
大家一致同意唐教授的意见,一窝蜂上街找干花店寻感觉。
年前的平南,仍然十分温热,街道上熙熙攘攘满是人群,人们都在享受入夜的沁凉,通亮的路灯、没什么作用的霓虹灯、乱七八糟的店牌灯,弄成一堆光垃圾,刺眼还伤神。
在东汇路口,有一间装饰得很不错的花店,大家在花店的大幅玻璃前停下脚步。把目光全部投向干花。要说干花还真是一种很小资的东西,需要的小配件小瓶小罐都是特有味特有感觉的那种,女人们入了迷。
过了不多一会,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走过来,手里牵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小女孩背着小书包,大眼睛,稍稍带卷的小流海,一条红色的头箍把黑黑的头发拢在后脑,白静的脸,一笑两酒窝。上身小棉褂下身小短裙,短裙里是厚绒袜裤,袜裤下面是一双红色小皮鞋,应该是大姑娘刚从幼儿园接回来。打开玻璃门,让大家进去随意看。进到里面,大家才发现,店里除了干花,平南城里平时更流行的鲜花却并不多。注意一看,还真有点萧条。
看到店里有这么多人,小女孩忽闪着大眼睛,乖乖的说:“欢迎大家到我们店里,我们一定会努力让大家满意,请问大家需要什么?”
“小丫头,我要你的命!”门口传来一个恶恨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