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盘完全理解覃老爷子此刻的心情,对覃子豪这个后辈他也很愤恨,可以说,覃家如今闹成这个地步,都是这混小子害的啊。
覃老爷因为他一步错,步步错,现在想收手也办不到啊,以覃老爷和覃家的骄傲,又怎么可能收手。
和余飞这一场“战争”,只会继续恶化下去,最后鹿死谁手?如果是以前,老盘肯定想都不用想,赢得肯定是覃家。
可经历了这场死里逃生后,老盘也不敢确定了,他们都低估了余飞的可怕,现在来说,就算最后覃家能赢,恐怕也是惨胜。
如果是惨胜,那有何意义。
覃家为了一个余飞,损失惨重取得胜利。
余飞是输了,但覃家也同样输了。
因为损失惨重的覃家不可能还有当初的实力,那么,覃家还有资格跻身豪门大族之列吗?恐怕只能和之前的袁家一个命运,就此衰落下去,曾经的辉煌变成了永远的历史。
想起这些,老盘心里的担忧更甚,心头覆盖上一层阴霾。
可是,他不是当家人,做不了覃家的主,他也知道覃老头的脾气,闹到这个地步,让他收手是不可能的。
让他向一个年轻后辈“屈服”,还不如让他骄傲的他死去。
所以,即使看明白和看透了这其中的要害,他也无能为力啊,最后只能化作心里的一声长叹。
老盘在这里暗叹的时候,地煞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跟着他混的两个兄弟急忙迎上去:“大哥,覃老爷叫你去什么事啊?”
地煞无力的目光扫了两个兄弟一眼。
左边个子稍高,身材细长的男子叫蚂蚁右边身材稍矮,身材略显粗壮的男子叫水狗。
这称呼当然不是他们的真名,他们这种人出来混,一般都不会用真名,而是用代号。
“准备一下,咱们去云州一趟。”地煞也不回答兄弟们的问话,直接冷冷地吐出一道命令。
两兄弟一愣,蚂蚁首先忍不住:“大哥,咋了?这都快过年了,还去云州干什么啊?”
“余飞还活着。”地煞又来了一句。
“啊?”蚂蚁和水狗同时惊呼出声,一脸不可置信。
“大哥,那种情况下,他怎么还可能活着啊,这太不可思议了吧。”水狗不信。他叫水狗,就因水『性』厉害而得名,在手下他可是高手。
可他这个水下高手,让他跳下大坝那个到处是瀑布洪流和漩涡的地方,他也不敢保证自己能活着啊。
难道余飞的水『性』比他水狗还强吗?
“不但他活着,老盘和余飞那个兄弟都活着。”接着,地煞便将自己知道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听完具体情况,蚂蚁和水狗彻底傻眼,愣了好半响都没反应过来。
“水狗,如果是你,能在那个地方同时救两个人吗?”蚂蚁皱着眉朝水狗问。
水狗一摇头:“别说是我,我敢肯定,就是奥运游泳冠军都办不到。自己能逃生已经匪夷所思了,他竟然能同时救两个人,他还是人吗?”
“行了,现在说这些都没有任何意义,准备出发吧。”地煞阴沉着脸:“我们的失误,咱们就得亲自去把他弥补回来。”
“不是。”蚂蚁从吃惊中回过神来:“大哥,你不是说,覃老爷让咱们年后再行动吗,先过完这个年再说。”
“覃老爷是这么说,但如果咱们年前把事情搞定了不是更好吗。到时候,覃老爷会更高兴,这个年也就过得更欢乐了。”地煞这话倒是蛮有道理“再说,我一刻也不想等,这次咱们兄弟在余飞一个年轻后辈手上栽了这么大一个跟斗,害我们被覃老爷失望,这个场子也必须讨回来,否则,这个年我心思过,你们难道不是吗?”
蚂蚁和水狗自然是听老大的。
“大哥,我们懂了,这就去准备。”
二人不再多说,立即开始着手准备,准备杀向云州。
云州,飞腾山庄。
今天的飞腾山庄可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过年的味道越来越浓。
余飞回来了,一家人第一次可以团聚在一起欢欢喜喜地过个好年了。
有飞哥在,兄弟们也就有了主心骨,飞腾集团的事暂时放一边,积压在兄弟们心头的阴霾也暂时一扫而空,大家都齐集飞腾山庄,准备欢欢喜喜地过年。
今天距离过年还有一周不到,大家都在帮忙着张罗,让飞腾山庄充满过年的喜庆和吉祥。
“飞哥,兄弟们都集齐了,就差大军和李光了啊。”
侯立杰挂好一个红灯笼,凑到余飞跟前,看着忙碌的兄弟们,他想起缺少的王大军和李光,不由得有感而发地叹了一声。
少了王大军和李光,余飞也觉得有些遗憾。
李光那家伙受重伤,现在阿尔艾斯医院治疗呢,这个没办法,王大军倒是有希望和大家团聚一下。
“李光那小子只能在医院里过年了。”余飞叹道:“不过,大军嘛,看情况吧。对了,不是今天他押回云州吗,明天咱们就去看望他一下。”
侯立杰醒悟:“飞哥你不说我倒忘记了,今天的确是大军被押回云州的日子,估计这会已经在高速路上了吧。”
此刻,时间是下午三点。
从来阳市开完云州市的高速公路上,三辆警车拉着警笛,正在开在路上高速飞驰。
前面一辆警用小车开路,中间是押解犯人的国产金杯牌囚车,后面又紧跟着一辆警用小车。
囚车里,这一趟押解的犯人有三个,其中一人便是王大军。
王大军老老实实的蜷缩在靠里面的位置上,对面坐着的是两个粗犷的大汉,一个满脸横肉,一个满脸络腮胡子。
两人都是一脸凶相,看着就是那种不好惹的货『色』。
“哎,小子,犯啥事了?”也许是旅途无聊,络腮胡子朝王大军问了一句。
王大军抬头看了络腮胡子一眼,什么也懒得说,再次埋下头去,一副懒得理会络腮胡子的样子。
络腮胡怒了:“麻痹的,什么态度,老子问你话呢,你特么敢不理老子,找死吗?”
“安静,吵什么吵?”车里坐着两名荷枪实弹的武装警察,看到络腮胡子吵嚷,一名武警立即厉声喝止。
络腮胡停止吵嚷,阴冷的目光扫向武警,最后停在武警手里的chōngfēngqiāng上。
满脸横肉的男子也在同一时刻望向发出喝声的武警,阴冷的目光同样落在chōngfēngqiāng上。
武警好像感觉到了一丝危险气息,当即“哗啦”一声枪口对准两人:“干什么?老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