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牙驻澳总督利达很是郁闷,他现在的人手很少,本来葡人的数量就不多,驻澳人数就更是少的可怜。
澳港是葡国在华夏的一个交通据点,但是明朝中后期,明朝一直奉行的是闭关锁国的海禁政策,所以,当时澳港的经济地位并不高。
利达是葡人驻守澳港的总督。
利达虽为名义上的总督,但利达自己也不认同自己。现在在这里的葡人大多都是因为葡国被占领后,想到东方另谋生路的。利达也是,他只不过是娶了原来驻澳总督的女儿,而自己成为总督的。
另外,除了因为自己的实力不够,更是因为包括利达在内的葡人实在不知道向谁效忠。西班牙?不!葡萄牙?葡萄牙已经被兼并了。
澳港原本有五艘战舰,西马窦的战舰出海执行任务后,离奇般的消失,使这一切更加的雪上加霜。现在剩下的四艘战舰上的水手只有不足二百人,要说这点人倒也勉强能把这四艘战舰开出海,但是根本没有战斗力,人数少的连炮手都没有。
加上明朝对他们管理很严,他们就像一些流落异乡的贫穷房客一样,没着没落的,整日为生计奔波。
利达给自己倒了一杯白水,干了!西洋的葡萄酒和香槟早在若干年前就都没有了。
这时,一个水手前来报告,说是西马窦回来了。
利达大喜。赶紧吩咐叫利玛窦快进来。
一会的功夫,西马窦进来了,只是利达看着西马窦的装束已经大为不同。利达的服装已经不是葡国海军的制服。而是土蓝布的套装,这是李过的军服。
利达虽然感到奇怪,但并没在意,他更在意其它的事。利达便问“西马窦,你怎么才回来?护送那两条商船到马六甲需要这么长的时间么?保护商船的剩余费用你收回来没有?”
西马窦两手一摊“没有,我们的船遭遇了台风,船坏了。大多数人都死了,现在只剩下几个人了。”
“啊!?那你们......。”利达问。
“我们遇到台风后。被人救了,我们幸存的几个人跟着救我们的人待了一段时间。现在,我们已经决定要投奔救我们的人,所以。我是来辞职的。”西马窦说明来意。
“辞职?为什么?是什么人救的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投奔他们?你是因为我们现在的条件不好么?”利达问。
“也是因为我们现在的状况不好。但最重要的是我们想要投奔的那个人!”
“什么人?”
“那个人是个大将军!他统辖着无数的勇士!他能征善战、战无不胜!那个人是个学识渊博的人,他不但也知道地球是圆的,更有很多的知识是我们不懂的!在我看来,他现在虽然只是个大将军,但未来的东方世界一定是他的!”西马窦说。
“他是一个了不起的东方人,是一个伟大的人!他的名字叫李过!”经过这一段时间和李过接触,李过的军队、李过的思想、李过先进的现代知识彻底的征服了西马窦。所以,西马窦对李过不吝赞赏之词。
利达笑了,他对西马窦说“西马窦。你到底被什么迷住了眼睛?你糊涂了?”
西马窦很严肃的摇摇头“不,阁下,我清醒的很。其实我这次来,更主要的是前来邀请你去参加我的婚礼。”
“你的婚礼?你要结婚?这怎么可能呢?你的新娘也是我们葡人么?不会是东方人吧?要知道明朝是不会允许我们这样做的。”利达一脑袋的疑问。
“是的,我的新娘子是东方人!在那个东方人的辖地,根本没有东方和西方之说,那个李过将军看重的是人才,他并不在乎国籍。”西马窦便将他遭遇台风以来。遇到李过以后所发生的事讲了出来。尽管因为西马窦因为对李过的敬佩,有些夸大。但基本上还是真实的。
最后,西马窦说出了李过最为真实的想法,李过的想法就是雇葡人,买葡舰!
西马窦对利达说“李过将军并不指望您的战船,因为咱们的战船时间已经不短了。另外,他估计您可能不会卖战舰,所以他并不在乎,因为他也准备自己造船,他只是想雇佣我们的水手。”
利达呆了半晌,他想,那个李过的要求是不可能的,战船怎么可以卖呢?不过水手可怎么办?现在的水手已经对利达颇有微词了。
这件事是很重要的事,利达不想自己做出决断,那样并不好。于是,利达将另外三艘战船的船长找了来,利达自己控制着一艘战船。他们要一起听听李过的详细的想法。
面对着利达这四个分别指挥一艘战船的船长,西马窦说道,李过愿意以一万两银子收购一艘战船,不过李过需要战船的图纸。
利达四个人互相看看,现在船有,图纸也有,图纸是为了方便修船的,只是他们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对于他们这些陷于困境的葡人来说,一万两银子的诱惑太大了,而且利达他们的战船也有几十年的历史了,虽然一直省吃俭用的维护,舰船还算不错,但李过给的银子已经算是不少了。
利达干咳了一下,“这件事我想不应该匆忙的决定,我们也要考虑水手们的出路,尽管那个李过说是可以雇佣我们的水手,但我们还是要实地考察的。正好西马窦要结婚了,我们便一起去看看吧。”
其余的三个船长立刻同意。
于是,驻澳的四艘葡萄牙战船开往了广西的北海。北海的水师马世耀亲自陪同,由陆路到了南宁。
南宁以南的大部分区域已经在李过的控制之下,这里驻扎着多支部队。马世耀特意领着这些人观看部队的操练。看着火器轰鸣,士兵神勇,利达几个人不由的心里暗暗佩服。当时李过的火器只是明军的标准配置,但是已经很吓人了。明军的火力配置超过了很多人的想象,明朝灭亡的原因并不是火力不行,而是制度。
利达几个人怀着感慨的心情来到了南宁府。
到了南宁府,李过亲自接见,摆下酒宴。在酒宴中,李过又一次的用学识征服了这些人。但李过绝口不提买军舰的事,就好像根本没有这样的事。
利达等人询问了李过想要雇佣水手的事,李过一一的做了回答。于是,利达便问道“听说李将军想要花一万两银子买我们的战船?”
李过皱了皱眉“我刚刚听说,你们的船好像时间很长了。”
“但我们保养的很好!”利达和其它三个船长有些着急,这其实是李过的欲擒故纵之计,俗话说,上赶着越不是买卖。所以,看到李过突然有些并不情愿的样子,反倒利达等人着了急,一万两银子啊!
李过挠了挠头,想了想“不急,明天是西马窦他们大喜的日子,等他们结完婚再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