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这些话,我对我刚才那一点小善良由衷的反悔,“捡你的垃圾去。”不过这时候我已经和他一起成环卫工人了。
我们始终可以和以往一样,瞬间烦躁,又瞬间缓和,这其实需要长期以来情感的积淀,毕竟这狗屁世界,不是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凭空得来,都需要长期不断地积聚,无论是人,还是物,都是这么个节奏。
寂寥的夜晚,我没有熄灯,斜倚枕头看着残灯,忽明忽暗,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起身走在霓虹灯的路上,在市区街道来回穿梭的人们,穿着大衣,抽着烟,打打扑克,将赌来的零花钱拿给身旁惹人厌的衣衫褴褛的乞丐,可那些乞丐却连一声道谢的话也没有,理所应当的拿着零零碎碎的钱,蹲在街角一张一张地数着,然后走向店铺向店老板兑现成大金额面值的钱,不可思议的是,那乞丐拿出钱包后,张张红色的百元钞票,真是抢眼,令身旁的一些乞丐垂延欲滴,也让周围的人羞愧之极。不过艾伦之前却最喜欢施舍一些给他们,可是一个心地如此纯洁善良,还是一个那么有才华的年轻艺术家,远离了这婆娑世界,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王八土鳖干这么丧尽天良的事儿。
我这心中的怨气才刚刚萌生,我家里那个不知天高地厚地婆姨便给了我电话,“喂,你赶快回来,有事说!”还等我给她一个晴天霹雳地回复,她就把我电话给撂了,好像就觉得我一定会回去一样。
现在也没办法,家里唯一的丁,只好焉焉地回去,踏进门后,只看到我后妈,我便问了,“我爸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老了,身体不行,歇息着呢?”
“那你找我回来干什么?”
“你这鬼丫头,什么态度跟我说话,我还是你老妈。”
我心里听着瘆得慌:大我七八岁,就妈了,还老,真不知道是个什么品种,一个非主流乡霸,一朝得势,还自以为不可一世。
她慢吞吞,若有思量地拿出一张图片,我一看图片,里面是艾伦母亲留给他的纪念,一个精致的水晶瓶里面装着爱琴海和一颗稀有的蓝宝石,而且也有一定的故事,价格不一定很不菲,但却是值得收藏的宝物,纪念价值很高,对于懂得欣赏的,会爱不释手。
“认得,怎么了?”
她开始有点踱步,可以看出她心里面万千挣扎,“那你知道那瓶子现在在谁手里吗?”
“那不应该在家吗?”听她那么说,也觉得蹊跷了点儿,那瓶子艾伦都会经常戴在身上,从不离身。
“没有,这块现在在南宫家!”
“南宫?那是什么?”
“哎呀,别管是什么了,也是一个艺术世家!”
“那跟那个瓶子有什么直接地联系呢?”
之后她详细地说了很多关于南宫家的事情,我就觉得开始憋得慌,心情的沉重如电闪雷鸣的夜晚,可这婆姨突然告诉我这些,也一定必有所图,“那你早前怎么不说,跟只鳖一样,闭嘴不言。”
“当时不是怕你伤心吗,谁知道艾伦会被这个刺激到。”
我突然间脑子一蒙,觉得南宫帆接近我也一定是早有预谋,可惜的是这些事情让我并不有条理头脑根本难以去驾驭。
那女人目光闪烁,虽然是个不入流的女子,但这个时候我对她平日里的察言观色完全失去了该有的效用,没有觉得太多的怀疑,头脑好胀,扶着墙走到自己的房屋,眼前满是艾伦躺在棺材里的面貌,而现在的我无法把他内心的纠结表露出来,自己全部的生命似乎都被瞬间阴暗且难以言说的感觉束缚住了,撅起嘴,催下头,痛恨这种感觉,一种背叛和遗弃,或者是难解的心痛让我快要怒气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