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多尔镇,和三个月一样,没有任何改变,唯一有变化的是郊区约瑟夫的家已成灰烬,自己在档案里变成了失踪。
约瑟夫站在校外,一直等待,等到学校放学,学生陆陆续续出来,当一个人出现时候,两眼直盯对方,这个人赫然就是艾伯特。
艾伯特和艾米丽有说有笑走出学校,浑然没有发觉自己被人盯上,这个人是他最恨的约瑟夫。
艾米丽转头去看东西,回过头时候发现艾伯特不见了人影,看看旁边也没有什么小巷可供艾伯特迅速不见人影,她不禁疑惑起来。
消失了的艾伯特感觉自己被人抱住,看清楚周围发现是在郊区一片废墟中,他认得这里是约瑟夫的家。
“很惊讶吗。”
艾伯特扭头看去,约瑟夫站在不远处,冷淡看着他,艾伯特不明就里说:“约瑟夫,你这段时间去哪了?我打给警察发现……”
话没说完,约瑟夫一招锁喉,单手撑起艾伯特,冷笑道:“怎么,你忘记了我们几个小时前在南极相遇,然后开打吗。我还以为你已经离开了,可没想到你竟然像个没事人。”
约瑟夫大拇指压住艾伯特气管,后者呼吸逐渐变得困难:“你……你这是怎么了?”
放开气管,约瑟夫眼睛呈红芒:“你之前不是很神气吗,站起来和我打啊!”
约瑟夫眼睛变化,吓了艾伯特一跳:“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一点都没听懂,你的眼睛怎么了?”
艾伯特表情不像作伪,约瑟夫不禁疑惑起来,这个人真的是和自己战斗那个人吗?手无缚鸡之力,自己只需要轻轻一搓,就能杀死这个“普通人”。
忽然,约瑟夫发现艾伯特眼底有了一丝变化,不是自己熟悉那种冷,是一种名为嫉妒情绪,他在嫉妒我什么?
砰。
一枚子弹击中约瑟夫后肩,没有任何伤害,不过开枪人要的不是击伤,要的是注意。他成功了,成功吸引了约瑟夫注意。
艾伯特注视约瑟夫化作残影离开,眼底下的嫉妒完全浮现,“他是怎么做到的?他是怎么做到的?”
不停反问自己,艾伯特却没有任何答案提示给予。
————
约瑟夫跑到弹道终点,地上躺着一把狙击枪,开枪人站在原地,意味深长笑着等着他到来。刚刚还是普通人的艾伯特摇身一变,再次成为一个和约瑟夫不相上下的人。
艾伯特摊开手,叹气道:“你得原谅我对你的思维其实并没有多了解,我应该在你苏醒第一时间就杀掉你。看看你现在,变得愈加强大,变得不可控制了。”
“你难道只会用嘴炮来打击人吗。”约瑟夫讥讽一句。
艾伯特深吸口气:“刚才,你是不是从‘我’眼里看到了一些东西。”
“嫉妒?那又怎么样?”约瑟夫回想了下说道。
“你说的没错,凡人见到神,就会产生一种为什么我不是神的嫉妒。而在你展现超能力开始,你就已经是沃恩家族苦苦追寻那么多年的起源,我就是起源的终点。因果循环,即便是我,也是在出发前才明白了这个道理。我们观察你,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长到超出你的想象。”
约瑟夫越听越迷糊,艾伯特一番话搞得自己一头雾水,唯一明白是艾伯特身后的沃恩家族非常神秘,他们知道自己的事,就好像提前预知到。
“我没有时间和你在这里闲逛,即便你变得不可控制,我依旧有信心杀死你,只不过不是这个时候,未来还是需要你的。所以约瑟夫·韦恩好好过完剩下的时间,我到来将会是你的结局。”
艾伯特转身一阵风般离开,剩下地上浅浅脚印留下的痕迹。约瑟夫转身原路返回,他要亲眼去看一看那个普通人艾伯特,为什么他和他一样,却又完全不同。
那边的艾伯特不见了人,约瑟夫不死心跑了几个来回,都没有普通人艾伯特的身影,凭空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
约瑟夫不禁感到恐惧,自己到底要面对的人是谁?艾伯特?还是艾伯特身后的沃恩家族?
不论是谁,面对未知的敌人,都会产生恐惧,尤其是一个预见未来的人,其可怕程度远比未知敌人更可怕,而预见未来加上未知的敌人,可怕程度大大超越前两者。
回到化为灰烬自己家住址,约瑟夫从灰烬下翻出一张烧毁了一半照片,那是自己五岁时和父母一起的照片,被烧掉的部分是他,剩余部分是父母。
望着照片中的父母,约瑟夫不知该作何感想,缓缓收起照片,转身消失夜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