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桥很是唬人,谢莽山听完之后,先是皱眉,随后怒意冲冲。
“大师,这一大早的,你可别尽说些晦气话,我最近好好的,哪来什么大凶之兆?”谢莽山十分不满。
谢桥笑眯眯的看着他。
“我瞧着你应该是吃官粮的吧?”谢桥语气轻松,“只不过你这官恐怕做不大,且三日之内必有变动,你若不信,过三日再来这里寻我。”
谢莽山震惊的看着她,心里有些忐忑。
他的确是吃官粮的,虽然只是个负责监管服役百姓的小官,甚至连个品级都没有,但在普通百姓眼里,他这身份,已经是十分贵重了。
难不成,他最近真的有灾?
谢莽山半信半疑。
谢桥这算命都是定了时间的,这会儿一刻钟刚到,掌柜的便敲了门,然后将他领了出去。
除了合婚的银钱之外,竟没多付其他银两。
这莫大师没有贪他的财物,就更让他心里忐忑不安了。
掌柜的看着这心事重重的谢莽山,有些狐疑的看着东家。
这么长时间以来,但凡进来的客人,几乎都是十分满意的离开,很少有这么不满意的人。
而且,一般人得了东家开解,也都如同得了明灯一般,不再迷茫犹豫的。
怎么这一个人,还相反了呢?
“三日之后,这个人一定会再来,到时候不要拦着他。”谢桥和常掌柜交代了一声。
常掌柜有些不解,但还是点头应着。
谢桥回到后门,做上马车,摘下帷帽,规规矩矩去书院上课。
等晚上回到家中,将谢平岗请了过来。
“听说你在书院交了不少朋友?还不错,比那两个小的强,去书院那么久,甭说是个朋友了,就是只苍蝇都带不回来!”谢平岗充满了嫌弃。
他那蠢爹有句话说的没错。
谢桥哪怕就是个草包,就冲着这张脸,也能当谢家的门面,更何况,这死丫头还挺厉害。
“大哥,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谢桥淡淡的说道。
周家大案之后,谢平岗在别人眼里,都快成了阎王爷了。
谢平岗也承认,自己和那两小的一样,都不怎么招人待见,这会儿也就是顺嘴一说,过个瘾。
谢平岗坐了下来。
这院子里的石桌子上,谢桥还倒了一杯酒在哪儿,面上带笑的看着他。
谢平岗盯着那酒,神情有些不自在。
这丫头莫不是发现了酒被他搬得差不多了?
“大哥寻个由头,将大伯的官撸下来吧。”谢桥直白的说道。
谢平岗松了口气。
原来是这事儿啊。
“行啊,我最近也正想着这事儿呢,早先这活是咱爹给找的,也不知他干得怎么样,我琢磨着他那德行怕是个不安分的,也该好好查查,免得连累了咱家名声。”谢平岗点头。
“三日之内处理好,行的吧?”谢桥又道。
“成。”谢平岗放在了心上,“只是你怎么突然想起过问他家的事儿来了?”
“是师叔,今儿遇上谢莽山拿着你的八字,找她合姻缘了。”谢桥很是平静的说了出来,“大哥这八字……应该也只有咱们自家人知道吧?那大伯一家和咱们本也不熟,应该不会特地记你的生辰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