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你打胡乱说,我什么时候骂过周家,啥时候又说你跟周老头有染,我看你就是想跟周老头在一起。”
刘马氏那敢承认骂人,要是被人知晓她不被她男人打死才怪。
“不光她听到,我在屋里也听到了。婆娘啊,平日里我知晓你嘴碎,但不知道你能这样编排人。
你让秦氏怎样回去。刘马氏,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你今儿就收拾行囊回娘家吧。让你在留到刘家,我没脸出门见人。”刘老头吧唧着水烟道。
“你想休我?刘老头,是谁给你那么大的胆子。”刘马氏披头散发的说道。
“我自已给自已的胆量。我们夫妻二十载,虽说我没有给你大富大贵的日子,但是,你也过上了衣食无忧的日子。
你手里捏着的银子就当我赔你的,我也不要了。至于湘涵那几两银子,我也会慢慢的凑来还掉的。”刘老头淡淡的说道。
里正见状慌忙打起圆场,“刘老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她也没犯啥大错,得饶人处且饶人,就饶了她这一次吧。”
“里正,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你知晓她这几年嚯嚯的多少银子贴补她娘家,你就知晓我心里的苦。
前几日,她骗了李管家五两银子,五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
刘老头叹着气,停了停又道,“她还听信宋氏要去集市买病鸡来填数,你知晓病鸡买来的后果吗?那可是会传染人的瘟疫呀,那病不是我们穷人能得的。”
“你…你怎么知晓?”刘马氏失去最后的希望低着头问到。
“你不知晓隔墙有耳吗?这两天我一直在观察你的动静,可惜你太让我失望了。”刘老头吧唧着水烟道。
“刘老头,你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在不好也是你的糟糠之妻呀,你如果跟她和离后,你想过她以后的日子咋过。”秦氏开口劝说道。
“秦氏,我不要你好心,如果今儿不是你多嘴,我家相公他会跟我和离吗?你就是村里那根搅屎棍,搅的村里上上下下不得安宁。”
秦氏拉着她的手,“刘马氏,我从未把你当仇人,是你老是针对我,似我为眼中钉肉中刺。”
刘马氏用力撇开她的手,“秦氏,你这白莲花,你在男人面前装的楚楚可怜,可背地就是一副毒蝎心肠。
只有我看清了你的本性,你就别装了!既然,他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他呢。”
“你真的要放弃他?”秦氏问到。
“咋了?难不成你还想嚯嚯他,我告诉你,他跟他儿子一样没本事,在床上没几下就不行了,他根本就不能……”
刘马氏对着刘老头吐了吐口水,扭头而去。
刘老头对秦氏鞠了一躬,“对不起。”
“你还是回去跟她好好的摆谈下,毕竟夫妻二十年,哪能说散就散呢。”
秦氏道完话拉着儿媳妇跟孙子走了,村里人见当事人都走了,觉得无趣三三两两结伴回了地里继续干着农活。
刘马氏回到家中,把这几年刘老头挣的值钱的、能拿走的,全都装进布袋里。
“你也别怪我不念夫妻之情,今儿这事是你自找的,这里有一两银。子留给你傍身。”
她停了停又道,“至于我欠裴湘涵的银子,你自己也说了,你要帮我还,但我留在她那的欠条,你记得拿回来。”
“欠条?恐怕这辈子……”刘老头说着咬了舌头。
“你这是干嘛?别吓唬我!你跟我醒过来。”刘马氏吓得甩了提在手里的行囊大声喊道。
“你嚎啥嚎,我还没死呢!只是不小心咬了舌头而已,想不到老婆子你还挺关心我。”
刘老头一把把刘马氏搂进怀里不撒手。
“你这登徒子,你还要跟老娘和离。现在老娘成全你,快些让人准备和离文书。”
刘马氏使劲全身力气也没甩开他。
“老婆子,你就别气了!气坏了身子那就得不偿失,你今儿不是在外宣扬说我不行吗?那现在你试试我到底行还是不行。”
刘老头说着就把她环腰抱起,她偎依在怀道,“等下儿子回来,咋办?”
“怕个屁!他有本事去找个女人回来暖被窝。”他说着就在她脸上乱啃。
几场轮雨下来,累的刘马氏腰酸背痛,红着脸道,“老娘饿了。”
“我去杀只鸡给你补补身子。”刘老头抿着嘴笑了笑。
“你这死鬼动作还不快些,弄疼老娘了。”
在镇上忙活着的裴湘涵在集市里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卖家禽的老板一眼认出这大买主,慌忙地走上前道,“今儿姑娘要啥货,我这儿家禽应有尽有,保证不赚笔,就想跟姑娘交个朋友。”
裴湘涵一听抿着嘴笑了笑,“老板,你真的不赚我钱?”
老板笑着点了点头,“我真的不赚钱。”
“既然老板都这样说了,那么你给我现杀一只鸡,把鸡肚子里的东西全都留给我。”
“姑娘,你只要一只?你这不是要打我脸吗?一只鸡你可不能不让我赚钱反而赔本吧。”老板低着头说道。
裴湘涵开口说道,“老板,是你自己信誓旦旦地保证不赚钱的,咋的,要反悔不成,信不信我大吼一嗓子让你连生意都做不成。”
老板吓得把裴湘涵拉到一旁道,“姑奶奶,别这样。”
“老板,做生意要讲诚信,你这样出尔反尔可不好。”
“好,好,我怕你了。你就给我四十文吧,我也不要你的宰杀费。”
“成。”裴湘涵走到鸡舍边随手指了一只鸡,“你就给我把这只鸡杀了处理干净。”
老板让帮手把鸡逮了出来,帮手一脸不乐意道,“老板,这只鸡是我们店的宝贝,你四十文就卖了?”
“小哥,咋了?你还要给你家老板打抱不平。”裴湘涵的声间加大了一些。
老板连忙把帮手拉到一边低声说道,“就这样吧,你别把这大主顾得罪了。”
帮手低眼瞄了她一眼,“她穿的一副穷酸样,她是啥大主顾,不是就是替陈府做了一顿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