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那就是晨海的外套!
云洱回来了,云洱穿着晨海的外套回来了,她消失了整整一个月,这下子终于回来了!
晨海嘴唇微张,一见着她,便从门槛上站了起来,也不往前走,就只是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往自己走来。
云洱的气色没有了生病时候的苍白和憔悴,这会她皮肤白暂,脸蛋粉红,目光有神,头发茂密柔顺,整个人的气色甚至比生病前还好。
她眼里带着笑,迈开大步伐跑向晨海,晨海刚想开口说话,但是云洱等不及了,没等晨海把第一个字说出来,云洱就双手环扣住他的脖子,吻上晨海湿润柔软的嘴唇。
晨海眼睛睁得老大,一时不知道该是什么反应比较好。但是慢慢地,他闭上了眼睛,一只手搂住她纤细的腰部,另一只手放在她的后脑勺上抚摸着她柔顺清香的头发,用行动迎着她,俩人忘情地吻了起来。
其实这就是他预想的和云洱再次重逢的场景,他预想了无数次,此刻终于实现了。在云洱消失的一个月里,他每天夜晚睡觉都梦到她,梦到他们重逢就吻在一起,这情景和梦境一模一样,完全没差。
没错,就是这一个月里,他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着实被这个叫云洱的女子吸引住了,他日夜思念着她。他也终于领会到了端木夕川当时对他说的那种心会砰砰跳动的恋爱的感觉,这或许就是夕川说的那种爱情,他终于是体会到了,但是这种爱情不仅仅是只有酸甜,甚至还有点苦涩,或许这才是爱情的真实滋味,如果爱情一直是甘甜的,那么人们就会不珍惜,会习以为然,所以要带点苦涩的滋味,让人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才能激起人性的另一面,因此爱情才千百年为人所赞颂和欲罢不能。
患难后能够再次相聚的时刻是多么难得啊!谁还不是个动物,谁还没有个七情六欲,尽情享受吧,把积蓄已久的思念爆发出来,孟婆都会为两个苦苦相念相爱的人而点头,以至于忘了把手上的那碗孟婆汤递给要过桥的情人。
晨海和云洱头顶上的海鸥飞来又飞去,两人足足吻了二十分钟才停下来。
吻完之后,晨海看着云洱既觉得甜蜜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他耳根有点泛红。
云洱摸了摸晨海的耳根子,温柔地说:“没事。”
是啊,在情爱方面,云洱可比晨海勇敢大胆多了。
“你去哪里了?”晨海问。
“我就知道你要问我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待会再和你讲,来,我先给你看个东西。”云洱用左手捂住他的嘴巴,右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然后缓缓地张开手掌,是晨海梦寐以求的黑水晶碎片,云洱说,“这就是你想要找的东西吧。”
“嗯。”晨海皱着眉头望着黑水晶点了点头说,“我知道这片水晶在你那里。此刻,你比它重要。进来吧,我要和你好好聊一下。”
“好。”云洱说。还是躲不过晨海的询问,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一下子消失了一个月,而且还是和大黄狗一起逃跑的,这搁谁都会觉得奇怪,云洱当然理解晨海的做法。
俩人刚进屋坐了下来,阿布多和沙暴就相继走了进门。
阿布多一看到云洱,就激动地叫了起来:“哎哟,我的云洱啊,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吓死我了你这丫头。你这个月去哪里了?快,来给我看看有没有哪里伤着了?”阿布多一把将云洱从沙发上拉起来,左看看,右看看。
阿布多的力气可真是大,云洱都觉得被她抓着的胳膊隐隐疼。
“阿布多,谢谢关心,我没事,好着呢,嘿嘿。”云洱笑着说道,没想到大家竟然这么关心她,她心里很是感动。
“你倒是真的不让人省心,你不在这些天,阿布多天天在嘴边念叨着你,晨海一有空就跑到阿鲤山脉上去寻找你的踪迹,这段时间话都变少了。大伙都差点以为你以后都不会回来了呢,这会知道自己在他们心中的地位了吧。”沙暴在一旁调侃着说道。
“行了行了,少说两句。”晨海对着沙暴说。
云洱看着晨海笑了笑,小声地对他说了句“谢谢”。
“哎呀哎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坐下吧。”阿布多将云洱仔细地看了一圈,确认她没有损伤之后就叫她坐了下来,然后自己倒腾茶水去了。
“你这阵子是去哪里了?”沙暴带着点质问的语气问云洱。
“语气好点。”晨海警告沙暴说。
“嘿嘿,好好好。”沙暴忍不住笑了。
“是啊,和我们说说。”阿布多听到了沙暴讲话,于是大声掺和这,因为她也特别想知道。
云洱看了看晨海,坐直了身体便开始说:“在出事的那一天,我身体冷得发抖,差点就要晕过去了。看着当时仅存的意识,我留意到黑水晶从那个男人的手中掉了出来,而且我还可以清楚地看到黑水晶掉在何处,当时我就想一定要把它握在自己手里,于是我就用尽全力去将黑水晶抢了过来。但是不知道怎么着,当时自己的思想和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整个人就像着了迷似的,原来是独眼大黄狗的唯一的一只眼睛一直在操控着我,当它跑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就跳上了它的背上,于是就这么随它而去。跳上它背后不久,我就昏倒了,醒来后发现自己在一个洞穴里,周围什么人都没有,黄狗们也不在,在我身边只有晨海的外套还有那颗黑水晶碎片。醒来的时候我脑袋有点懵圈,我就知道自己睡了很久很久,具体是多长时间我也不知道,身体倒是舒服了不少,于是我收拾了一下自己就急匆匆地下山来找你们了。只是没想到,从你们口中听出来,我竟然失踪一个月了,真是让你们担心了。”
云洱一边讲,眼睛一直盯着地板,讲完之后就低下了头。
“你在睡梦中一直知觉和意识都没有?难道就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吗?”沙暴追问道。
云洱摇头,说:“并没有,我只是觉得自己睡得好沉好沉,整个人都像睡死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