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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本宫没有驸马(1 / 1)

章节名:第二十五章本宫没有驸马

紫苑殿内,水卿衣与百里‘玉’两人单方面的冷战,无论百里‘玉’如何讨好,水卿衣都无动于衷,‘嗖’的甩着刀子眼。

“当真不愿理我?”

百里‘玉’狭长的眸子温润的凝视着趴在桌上描红,看似专注的眸子里夹杂着一丝浅显的暴躁,伸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头顶,还不待他开口,水卿衣低头避开百里‘玉’的手,打翻了砚台,溅了一手墨汁。

“闪开些。”水卿衣肚里的气还未消,这下‘弄’了一手的墨汁,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臭味,如画的容颜霎时皱成一堆。

百里‘玉’轻叹一口气:“是我不对,该赔不是赔了,哄也哄了,你说大约还要气多久,总归有个时限。”

心里止不住懊悔,早知她如此在意,他就不逗‘弄’她。

水卿衣脸拉的老长,冷笑一声:“你打算如何?”三言两语就想要不计前嫌,想得美。

“若还要一月,那我便出一趟远‘门’,若只有几日,那便负荆请罪。”百里‘玉’眼底闪过流光,心知水卿衣闹别扭,面子抹不过去,适才生着闷气,与自己较劲。

“我说一辈子呢?”水卿衣冷哼一声,负荆请罪?说的好听,估‘摸’着想要离开一趟是真,撇了撇嘴,不再理会百里‘玉’,继续闷头描红。

百里‘玉’眉头轻蹙,起身走到她的身后,看着她描红描的粗细不均,且歪歪斜斜,不禁扶额。

不顾她的挣扎,修长泛凉的手掌覆在水卿衣手背上:“要心静,屏弃杂念,有耐心。”握着水卿衣柔软的手,一笔一画的勾勒。

水卿衣动了动,由了他去,看着工整漂亮的描红字,对比她之前描的,有些不好意思,怕百里‘玉’取笑,扔下笔说道:“不练了。”

“为何?”

“没瞧见我一手墨汁?”水卿衣适才发现她手上的墨汁还未清洗,待瞧见百里‘玉’纤尘不染的白衣一块块的黑‘色’,格外的刺目,心底的‘阴’郁顿时一扫而空,哼着调子净手。

百里‘玉’睨了眼衣袍上的墨汁,摇了摇头,拿起木柜里的进了屏风换下。

“主子,这是傅府的拜帖。”就在水卿衣得意之时,冷雾拿着红红的拜帖进来。

水卿衣眉头微蹙,这是闹哪样?

看都不看一眼拜帖,淡漠的说道:“拒了。”想到那日傅浅荷望着百里‘玉’炙热的目光,心底一阵不舒服。

上次在傅府发生那样的事情,她与傅浅荷也算是撕破脸了,表面维持亲热,那只不过是做戏罢了。

“主子,人已经等在殿外了。”冷雾瞪圆了眼,这俨然是知道主子不愿见她,才来这一出,细细的打量着主子的神‘色’,见没有动怒,稍稍缓了口气。

水卿衣一怔,这样她就一定会见么?

“冷雾,我想睡会,那日被琴音所伤,要休养。”说罢,水卿衣斜躺在软塌之上,顺手‘摸’着‘床’边的野史看了起来。

冷雾张了张嘴,可瞥眼瞧见站在身后的大主子,立即住了嘴,转身出去回复。

“你该去见一见。”百里‘玉’弯身坐在水卿衣身旁,想到傅浅荷的资料,眼底闪过一抹冷芒。

水卿衣手一顿,霍然抬头盯着百里‘玉’,眼底滑过‘阴’鸷,指着‘门’口说道:“你这样想见她,你去就是,和我说做什么?”心里像是堵着一块油布,又油又腻。

随即,泛着丝丝委屈,顺从她一点会死啊,成天与她做对。

百里‘玉’眼底纵然闪过受伤,一闪即逝,淡淡的说道:“傅浅荷是鬼榕老人得意的徒弟,不止会奇‘门’遁甲,还会鬼戈老人最为得意的逆天之术。你与她多多接触,便能多些了解,好防备。”

水卿衣轻嗤,这些她都知道,无人比她更清楚傅浅荷来此的目地,无非就是来看百里‘玉’的,真以为是见她的?

听闻百里‘玉’的规劝,翻身不理他。

百里‘玉’哪知水卿衣的心思,见她略有不快,也不再多说,侧身躺下,轻揽着她,柔声道:“再大的气也该消了,过两日便要祭神,难不成还要赌气到那时?”

水卿衣鼻子一酸,暗骂百里‘玉’呆子,好言好语哄着不行么?

“我们约法三章。”水卿衣木着脸翻身,觉得她和百里‘玉’生闷气,太不明智,一个让傅浅荷有机会接近百里‘玉’,一个气坏的是自己的身子。

百里‘玉’一怔,随即示意水卿衣说。

“第一,不许贪墨我银子。”水卿衣心想反正她脸面在百里‘玉’早丢尽了,索‘性’就大大方方的说出来,免的憋坏自己。

“第二呢?”百里‘玉’没有出声答应。

“第二,不许嫌弃我,若是你对我的那什么地方不满,抱歉,这是天生定型了,不能将就的话,我们可以和离。”说着,水卿衣心中一痛,每个‘女’人的身体都是自己的骄傲,可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轻蔑的话,忍不住自卑,尽管脸皮厚、心理承受能力强大如她,还是没有信心面对。

百里‘玉’眼底破碎出浓墨,强忍着心底的怒火,冷声道:“第三呢?”

“第三,暂时没有想好。”水卿衣浅淡一笑,含着淡淡的苦涩。

“第三条待定,前两条,我不同意。”百里‘玉’嘴角挂着冷肆的笑,翻身把水卿衣压在身下,双手覆上她的柔软,暗黯的眸子盯着水卿衣说道:“你怎知我不满?”

水卿衣早在他握上的那一刻,浑身一颤,听着他邪肆的笑,竟有些失神。“不是你说我的很小么?”

“有么?”百里‘玉’凝神回想,‘迷’惘的问道。

水卿衣脸一黑:“昨儿个你就嫌弃我。”

“笨蛋!”百里‘玉’轻咬着水卿衣的耳珠,暧昧的说道:“只是顺着你的意说。”

“……。”水卿衣‘欲’哭无泪,不是‘女’人都喜欢说反话么?这呆子怎就不知?何况,她说的小,是她年纪小。“胡扯,你不知道‘女’人喜欢说反话么?”

“嗯?”百里‘玉’眼底闪过‘迷’茫,随即,铮亮的望着水卿衣说道:“你是婉转的同意与我…‘洞’房?”

水卿衣觉得她的思维和百里‘玉’不是在一条道上的,她说小反话也是大吧?怎么就扯到‘洞’房了?

想到此,心神一动,水卿衣推开百里‘玉’,从侧‘门’出了紫苑殿,到了乾清宫。

见到只有水芊鸢一人在,水卿衣松了口气,神‘色’黯然的喊道:“母后…”

“衣儿,有心事么?”水芊鸢放下绣布,抬眼看着水卿衣,心事重重的模样,有些心疼,起身拉着水卿衣坐下,挥退伺候的宫婢。“说给娘亲听听。”

水卿衣看着一脸担忧的水芊鸢,到嘴的话有点说不出口。

“我们母‘女’两是世上最亲厚的,还有什么不能说?”水芊鸢见水卿衣‘欲’言又止,低叹口气,握着她的手,给予鼓励。

“娘亲,我…我还没有来癸水,是因为禁制的原因么?”水卿衣耳尖微红,咬‘唇’问道。至从两人感情相通后,一直同‘床’共枕,百里‘玉’抱着她睡,她能感受到他炙热的‘欲’望,可顾虑她不松口,独自隐忍。

放在这异世,男子弱冠之年,便会有通房丫头,可百里‘玉’一直守身如‘玉’,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而自己是他的妻子,夫妻行房事也是正常,而他们成婚半年有余,却一直没有‘洞’房,算是不正常的吧?若没有感情倒也罢了,可他们有感情,如胶似漆,一不小心引起他的‘欲’望,看着他强忍着,心里很心疼,虽然经常生他闷气,总归是舍不得他不顺。

水芊鸢也是微微诧异,脱口而出道:“不可能,你的禁制解了,便会来癸水,怎么还没有呢?”说着,心里也紧跟着担忧,焦急的问道:“你可有与幽儿…”

水卿衣神‘色’黯淡,摇了摇头。

水芊鸢哑然,也知晓自己反应太大,看到孩子神‘色’萎靡,拉开她的衣袖,看着本该出现的殷红守宫砂,依旧没有,适才意识到问题的所在。

“洛克部落的圣‘女’与其他‘女’子不同,生下便自带守宫砂,会散发着异香,引来洛克部落的人,所以下了禁制,我便把你的守宫砂也一同隐匿了起来,可是它现在还没有出现,那么你便是不会来癸水。”水芊鸢脸上满满的担忧,她吸取了七彩舍利的灵气,修补了损断的筋脉,修为也继承了不少,但是还是没有能力把守宫砂的封印给解除。

水卿衣傻眼了,癸水是雌‘激’素和孕‘激’素的降低而使‘子’宫脱落出血形成的,一般平均都是十二岁左右便会有初‘潮’,在古代尤为的早,难道这种生理周期也能被封印住?

这样想着,竟有些失语,若是守宫砂一日不显,那么她别想来癸水,若是一辈子不现,那该怎么办?

“可以找你父皇和幽儿帮你解禁,守宫砂一出,你们必须要同房。”水芊鸢严肃的叮嘱,她不想‘女’儿被洛克部落的人带走。

水卿衣红着脸点头,若是可以,‘奶’‘奶’的,回去她就把百里‘玉’给扑倒。

骤然,灵光一闪,拉着水芊鸢的手说道:“我若是今夜同房了,封住的守宫砂可否消失?”

“可以一试。”水芊鸢眼底闪过亮光,这个方法不错。

水卿衣得到答案,有些坐不住了,想着那眼底燃烧着火焰的男人,道了别,快速的回了宫殿。

……

“冷雾,百里‘玉’可还在紫苑殿?”水卿衣招来冷雾问道。

“一直在。”冷雾奇怪的看着水卿衣,默默的替水卿衣宽衣,在温池里撒下‘花’瓣,替水卿衣沐浴。

水卿衣看着自己的身体在袅袅烟雾中,泛着珠光粉‘色’,想到等下勾引百里‘玉’的浩大工程,‘激’动的鼻子里一热,连忙用手捂着,泼水止血。

沐浴好,换上裹‘胸’罗裙,外披一件红‘色’薄纱,随后,拿起水芊鸢送的玫瑰‘精’‘露’,涂抹在脖颈,双眸含‘春’的去了内殿。

身后伺候的冷雾,被主子的举动吓傻了,主子这是要…?

水卿衣紧张又兴奋的到了紫苑殿,可并没有看到百里‘玉’的踪影,满心欢喜和期待,霎时被兜了一桶冷水,尽数湮灭。

她明明让冷雾派人通知百里‘玉’等她,他去了哪?

“冷雾,百里‘玉’在哪里?”水卿衣喊着守在殿外的冷雾,这个时辰,百里‘玉’在午睡才是,今日破天荒的出去是有事,还是…想到冷雾说一直守在殿外等她召见的傅浅荷,急急问道:“傅浅荷呢?”

“主子,大主子属下不知去向,傅浅荷她在半刻钟前离开了。”冷雾觉得今天的主子太奇怪,破天荒的打扮一番,竟然问起了傅浅荷,难道穿成这样去见傅浅荷?

“百里‘玉’什么时候离开的?”水卿衣问着守在暗处的隐卫。

“半刻钟前!”

水卿衣脸‘色’微微泛白,攥紧了拳头,想到现代许多都是夫妻生活不和谐,出轨的例子比比皆是,难道百里‘玉’对傅浅荷也动了心思?

那日在城‘门’口,她便觉得百里‘玉’对待傅浅荷的态度很奇怪,若是一般的‘女’子,早就冷冷的走开,哪会站在那里与傅浅荷攀谈?

“傅浅荷朝哪个方向去了?”水卿衣紧绷着脸,她不想猜忌,可就是心慌慌的,控制不住去胡思‘乱’想。

“梅园。”

水卿衣神‘色’一冷,起身朝着梅园而去,一路上宫婢‘侍’卫看着水卿衣的穿着,羞红了脸。

冷雾不放心,追赶了出来,看到主子怔怔的站在梅园外,好奇的透过月亮‘门’望去,便瞧见一袭白衣‘女’子娇羞的依偎在俊美如天神的男子怀里,两人相拥而立,傲雪腊梅映衬,俨然是一副极美的画面。

看着主子微白的脸,冷雾动了动嘴,不知该如何劝说。

“走。”水卿衣深吸口气,转身离开。

而身后梅园里的‘女’子则看向水卿衣的背影,‘露’出得意的笑容。

……

水卿衣不声不响的搬到了乾清宫,把水澈‘逼’到御书房过夜。

紫苑殿里,则是一阵低气压,百里‘玉’看着空无一人的内殿,含笑的脸渐渐冷沉。

“主母呢?”想到他兴匆匆的回来,面对冷清的宫殿,面上的笑容再挂不住。难道她就真的打算不理会他了?

“主母宿在乾清宫。”莫问想到他调查的信息,替主子捏了把冷汗,主母旧恨未消,又添新仇。

百里‘玉’意识到不对,冷厉的问道:“发生何事?”不管她如何气他,都不至于会与他分‘床’而寝。

“主母在太液池沐浴更衣回到寝殿,没有找到主子,便询问了暗卫,去了梅园,瞧见你和傅家小姐抱在一块。”莫问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百里‘玉’的神‘色’,见他面‘色’平静,稍微舒了口气。

百里‘玉’神‘色’一僵,眼底闪过‘阴’霾,挥退了莫问,便熄灯入睡。

而乾清宫内,听着暗卫禀报紫苑殿消息的水卿衣,气恼的摔碎了上等的青‘花’瓷器,决绝的说着与百里‘玉’决裂的话。

傅府

“父亲,还是你这招高明。”傅浅荷看到宫中传来的消息,眼底闪过一丝狰狞,很快,百里‘玉’便是她的了。

傅成脸上‘波’澜不兴,并没有因为离间成功,而‘露’出喜‘色’,沉声教导道:“这只是开始,莫要太过得意忘形。”

傅浅荷脸上的笑容一僵,还有两天便是祭神,而今,成功离间了他们二人,自己趁隙而入,还怕不能成功么?

“父亲,‘女’儿可是得到了一个好消息,百里‘玉’虽然与水卿衣成婚,可他们并没有行房。”傅浅荷眼底闪过势在必得的说道:“哪个男人不好‘色’,何况是身份高贵的北苍暗帝,几番求欢被拒,哪能受得了?若是‘女’儿去引‘诱’他,多半会成功。”

傅成点了点头:“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听闻百里‘玉’当初是被迫娶水卿衣,甚至要他发誓一生只娶她一人,如今,他们关系破裂,我们也可以一试,说不定,你一举怀有身孕,想要把水卿衣赶下台,也不是不可。”

闻言,傅浅荷眼底‘露’出‘精’光,若是真的能坐上王后宝座,她还会要受这老匹夫的控制?

“父亲,按计划行事!”傅浅荷想到她今后会成为一国之母,喜‘色’抑制不住的流‘露’出来。“若‘女’儿成功,定当助父亲登上宝座。”

“阿荷有心了,父亲只想在有生之年把那些贱人踩在脚底下,看着他们不得好死,至于皇位,随缘。”傅成敛去眼底‘阴’暗处的一丝贪婪,挥手示意傅浅荷退下。

“父亲,你打算如何处置水卿衣那贱人?”傅浅荷想到水卿衣几次让她丢脸,恨不得呕出一口血,她此生何尝那般受辱?“宴会绝对是她故意的,让我们在‘门’口空等,从后院破阵而入,是要给‘女’儿下马威,打我们傅家的脸。”

傅成‘阴’笑:“阿荷莫要心急,父亲自然不会让她好过,等水澈倒台,把她绑来给阿荷出气,可好?”

“多谢父亲。”傅浅荷得到傅成的一句话,满意的离开。

看着紧闭的‘门’扉,傅恒从书房暗室里走出来,温润平和的眼底闪过‘波’动:“父亲当真要把水卿衣‘交’给小妹处置?”

傅成看着儿子眼底的光芒,‘阴’险的笑道:“你该知道,你妹妹是替你铺路的人,为父只是稳住她,事成之前,切莫与你妹妹起冲突。”

傅恒眼底闪过不甘心,他也满怀壮志,可为何父亲倚重妹妹,而处处让他忍让?即使没有傅浅荷,他也一样能帮着父亲成事,可…看着傅成‘阴’沉的脸,到嘴的话吞咽了下去。

“父亲,儿子也能帮你。”傅恒想到那惊鸿的一瞥,脑子里满满的都是水卿衣的模样,难怪百里‘玉’立誓只愿娶她一人为妻,若是水卿衣愿意跟他,他此生也愿不纳妾。

“恒儿,待你成了九五之尊,何尝怕没有‘女’人?”傅成似是瞧出了傅恒的心思,眼底闪过怒气,可终归忍了下来,他傅成这辈子只有一个独子,虽‘女’儿有不少,大多都被他给扔出了府,只留下傅恒和天资聪颖的傅浅荷。

“父亲,儿子就想要她。”傅恒眸光微闪,低头说道。

“放肆,那个贱人的种,绝对不能入我傅家府‘门’,若你执意要她,我傅成便当没有你这个儿子!”傅成眼底闪过嗜血,浓浓的杀气迸发而出,让傅恒承受不住跪在地上。

“父亲,儿子只是要她,没有说娶她,你这么恨水澈和水芊鸢,把他们珍视的‘女’儿给儿子作践,不是更好的报复?”傅恒心里打着主意,不管如何,他都要得到水卿衣,不是爱,而是他喜欢一切美的东西,不择手段也要囚禁在身边!

“你当真想要她?”傅成平息怒火,紧紧的盯着傅成,想要从他眸子里看出一丝说谎的成份。“若你能有你妹妹的手段,把她‘弄’到手,我不反对。”

傅成‘阴’厉一笑,那小贱人确实有那贱人的姿‘色’,‘摸’着自己残废的‘腿’,眼底满是狰狞。

……

翌日,百里‘玉’早早的站在乾清宫前,水卿衣一直避而不见,听到莫问通报说水卿衣天未亮便去了观星台,微微蹙眉,转身离开。

站在观星台下,看着台上那一抹红,百里‘玉’眸光微亮,飞身而上,近看那抹背影,脸上的笑容渐渐冷却。

“你是谁?”百里‘玉’眼底闪过杀意,竟敢伪装成浅浅,骗他而来。

纤柔的背影一僵,随即,缓缓的转身,‘露’出清丽的容颜,笑着道:“百里公子,浅荷冒昧打搅了。”轻移莲步,走到石凳上坐下,替百里‘玉’斟酒。“浅荷若不以姐姐的名义,百里公子怕是不会愿意见浅荷。”

百里‘玉’抿‘唇’,转身离开。

“百里公子,姐姐昨日误会了,我可以向她解释。”傅浅荷见百里‘玉’离开,急急的喊道:“浅荷真心实意的来向姐姐解释,本该是找姐姐,可…她对浅荷有诸多误会,定然是不愿意见我,所以便来找你商量,化解误会。”

百里‘玉’勾‘唇’冷笑,转身在傅浅荷对面坐下。“傅小姐有何妙计?”

“百里公子不急,我们要慢慢说。”傅浅荷目不转睛的看着百里‘玉’如仙的容颜,心跳如擂鼓,想到这个男人今夜是她的,情不自禁的伸出舌头添着‘唇’瓣。“那日百里公子碍于姐姐的威仪,推脱救浅荷一事,浅荷初回王都,对姐姐的‘性’子有所耳闻,心里对公子更是感‘激’,今日就让浅荷敬公子一杯浊酒,感谢救命之恩。”

百里‘玉’不耐烦的端起酒杯,放于‘唇’瓣,忽而一顿,随后仰头饮尽。

看着百里‘玉’滴酒未剩,傅浅荷‘唇’边的笑容越来越深,“公子,从初见你一面,浅荷便对你倾心仰慕,虽然浅荷从小随师傅上山学艺,但是‘女’戒却没有落下,‘女’子该要贤淑良德,三从四德,男儿就该三妻四妾,公子怜惜姐姐,只娶姐姐一人,浅荷极为羡煞。”说着,含笑的脸微微落寞,看着百里‘玉’静静聆听的模样,眼底闪过喜‘色’,紧紧的攥着酒杯说道:“公子爱惜姐姐,可不该委屈了自己,浅荷心疼公子,若姐姐心中有公子,定然不会与公子闹脾气。”

百里‘玉’颔首,附和道:“傅小姐以为该当如何?”

“公子若不嫌弃,浅荷愿意与姐姐一同伺候公子。”傅浅荷知道她这番言论太‘露’骨,‘女’子说出伤风败德,可那日水卿衣当众亲‘吻’他,而他则是宠溺的揽着水卿衣的腰,半丝责怪与不悦都没有,想来定不是拘于世俗的人,便大胆的表明心意。

“哦?”百里‘玉’似笑非笑的看着傅浅荷,好整以暇的说道:“你打算如何向浅浅解释误会的事情?”

傅浅荷一愣,他不该犹豫着答应么?怎么又把话题岔开?

“姐姐是心‘胸’开阔之人,我对公子心生仰慕,纠缠公子,请求姐姐成全。”傅浅荷咬牙,咽下心底的不甘,温柔似水的望着百里‘玉’:“若姐姐不答应,浅荷终生不嫁,直到姐姐同意为止。”

“在下不明白傅小姐的意思,若仰慕我之人都要嫁给我,岂不是府中‘女’人成堆?”百里‘玉’话语冷淡,透着讥诮道:“傅小姐是京都‘女’子典范,可与浅浅相比,终归是抵不上她一根发丝,今日我便当成笑话听了去,下次切莫要说出让浅浅误会的话。”

“公子…”傅浅荷难以置信,她哪里比不得那贱人?容貌么?可他不是那样肤浅之人,听闻水卿衣在雪临时,也就是寻常的‘女’子,比不得她的容颜,她都如此放下身段,抛却廉耻,为何就是不接受?

“你要不要清誉与我无关,若再让我听闻你让浅浅误会的话…”百里‘玉’把手中的酒杯放于石桌上,酒杯化为粉末。

傅浅荷心下一惊,切实的感受到那一闪而逝的杀气。

心里难以置信,为何他中‘药’却没有被她给‘迷’‘惑’住?师傅不是说这‘药’只要沾上一点,那么她说什么便是什么么?为何他还神志清醒,甚至对她动了杀念?

心下有些不确定,这‘药’是不是果真如师傅所说的那般有效。

“我…浅荷逾越了,心存妄念,想要伺候公子。”傅浅荷杏眼蕴含着泪珠,死死的咬紧压根,她怎么能甘心?她有容貌有家世,她愿意委身为妾,他都嫌弃,难道她真的比不得那粗鄙的贱人?

百里‘玉’冷笑,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可却听到身后之人说道:“公子,就因她是六屏山扈忧老人的弟子,你才娶她的么?”

六屏山扈忧?

百里‘玉’眸光微闪,心里想着估计浅浅又是瞎扯了。

这一失神,感觉眼前金光闪过,头一黑,便倒在了地上。

……

乾清宫中,水卿衣与水澈大眼瞪小眼,眼眶微红,别开头,看向水芊鸢,泫然‘欲’泣。

水芊鸢看着心疼,恶狠狠的剜了水澈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是做父亲的,该让着衣儿。”

水澈脸一黑,觉得他前世欠了这个‘女’儿的,今生来向他讨债,刚刚才与爱妻重逢,却被她硬生生的‘插’上一脚。

“衣儿,父皇与你母后相隔了十五年,你与幽儿年轻,有几十年的时光可以挥霍,才会这般任‘性’,难道要等到失去,才痛不‘欲’生的悔恨没有珍惜?”水澈语重心长的劝慰,看着水卿衣毫无松动,卷缩着手指,继续说道:“幽儿那孩子,虽然他父皇不靠谱,但是他心里是装着你,很有心意的一大早在殿外等着你,‘露’水深重的,要是受寒了你可要心疼了。”

话落,便瞧见冷雾进来,神‘色’尴尬的说道:“大主子离开了。”

水卿衣冷笑,揶揄的说道:“父皇,你瞧,真的很有心!”心里对百里‘玉’有着抱怨,赶着回去抱‘女’人?

“随他去。”水芊鸢觉着百里‘玉’稍稍有些过了,背着衣儿与别的‘女’子相拥,虽然她不相信,但是至少也要来与衣儿解释,她瞧出了衣儿有些松动,眼底的心疼是骗不了人,为何就不多坚持一会?

“还是母后疼衣儿。”水卿衣挑衅的睨了眼水澈,叫你横,叫你替百里‘玉’说话!

水澈幽怨的看着水芊鸢,叹息的说道:“时光催人老,还有几个岁月能蹉跎?”

水芊鸢抱着水卿衣的身子一僵,为难的看着两人,可瞧见水卿衣含泪的眸子,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对着水澈吼道:“都错过十五年,也不差这几天。”

水澈闻言,干瞪眼,看仇人的目光等着水卿衣,奈何人家根本没把他当回事,气的水澈暴走:“既然如此,那么朕便让人把百里‘玉’撵出皇宫,让他住行宫,若是衣儿气还不消,身为父亲,自然是要帮着‘女’儿,那么便把他赶出南诏,若胆敢闯入南诏境内,定让十万大军从他身上踏过。”

水卿衣手一顿,看着水澈肃穆的模样,没有半丝开玩笑的成分,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想着要不要离开,把地儿腾给她,可这样的话,那么太没有面子了。

两相为难之际,冷雾再次进来,递着拜帖说道:“傅府大公子求见主子。”

水卿衣一愣,她知道傅成有一儿一‘女’,但是她好似与傅恒不熟,他为何来见她?

本要拒绝,可看到水澈两眼绿油油的盯着她,转瞬想到之前他说的话,若是把他惹‘毛’了,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走,去会会。”

水卿衣一走,殿内的两人同时松了口气,水澈眉眼舒展开来,终于送走了这难缠的煞星!

出了殿,水卿衣没打算见傅恒,可看到守在外面的蓝衣男子,与傅浅荷有几分相似的眉眼,一眼便认出是傅恒,心里不禁嘀咕:傅家都是不顾主人意愿,直接蛮横的求见?

傅恒看着一袭红衣的‘女’子,徐徐从乾清宫走出,看直了眼,半晌,才回过神来,温润的笑道:“长乐公主安好。”

“有何事?”水卿衣斜睨着傅恒,尽管他装的很温润平和,可见她的眼神,心里极为不舒服。

傅恒见她傲慢的姿态,笑容一滞,随即恢复如常:“小妹宴请众人聚首,因‘乱’了心神,伤了诸位,已经一一登‘门’道歉,可昨日小妹未能见到公主,反而引起了误会,委托我这大哥替她道歉。”

“无碍。”水卿衣真心不喜欢和傅家的人打‘交’道,连多说一句话也不愿,特别是傅恒那灼热的眼神,仿佛自己在他面前就是扒光了的!

“公主,为了表示歉意,草民请公主去太白楼用膳。”傅恒强压下心底的悸动,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说道:“宫中什么稀奇的都有,草民不知公主喜好,一点微薄之礼给公主自己买喜爱的物品。”

水卿衣眼一眯,话说的圆满,怕是调查了她一番,不过有银子送上‘门’来,不要白不要。“不用了,傅公子破费了,若不嫌弃,本宫在梅园摆宴,招待傅公子。”

“草民之幸。”傅恒眼底流淌‘精’光,外面的流言不属实,看着美貌动人的水卿衣,她的一颦一笑,看的心都要化了,不禁想到在家小妹,嘴角‘露’出嘲讽,就她那姿‘色’,与公主实在是天壤地别。

父亲与南诏皇有不死不休的仇怨,可水卿衣是无辜的,他娶她为妻,是他的事。

耳边回想父亲的话,眼底闪过‘阴’霾,等他坐上九五之尊的位置,谁能阻止自己圈养她?

“傅公子多吃菜。”水卿衣见傅恒出神,脸上闪过隐晦,柔和的笑容含刀的说道:“就是寻常的菜‘色’,傅公子莫要嫌弃。”

傅恒看着碗里的菜,脸上的笑容更甚,欢喜的夹着放入自己的嘴里,宽慰道:“公主,小妹与驸马是误会,你不要放在心上。”

水卿衣一怔,若有所思的看着傅恒,见他局促的放下筷子,笑道:“与本宫何干?”

“公主…您的意思?”傅恒错愕的瞪大眼眸,可眼底满满的是惊喜,这样说来她真的与百里‘玉’决裂了?

“本宫没有驸马。”水卿衣神‘色’冷清,话里是少有的严厉。

傅恒吓一跳,连忙赔笑道:“是我多嘴了。”见水卿衣神‘色’缓和,犹豫了片刻说道:“百里‘玉’身份不凡,容貌如天神,与公主在一起,羡煞了多少人,如今看来,倒是委屈了公主,为了娶到公主,发誓说今生只娶公主一人,当时轰动天下,公主成了所有闺阁‘女’子羡慕的对象,在这苍冥大陆,男人谁不是三妻四妾?除了家境贫寒的人,养不活‘女’人。可是,才多久,百里‘玉’便和小妹…”后半截虽未说,但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其中意味。

水卿衣眼底闪过受伤,端起傅恒斟的酒一口饮尽,苦闷的说道:“管他与谁好呢,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说着,眼底闪过晶莹,略带鼻音说道:“当初本宫只是将军府不受宠的嫡‘女’,被退婚,雪临先帝‘乱’点鸳鸯谱,被迫嫁给他,说出那一番话,没有指望他真心相对,可日夜的相处,还是付出了真心,倒是没料到得到这样的结果…”

傅恒眼底‘露’出‘精’光,公主愿意对他袒‘露’心事,定然是没把他当成外人,是不是把他当成依托了?

“公主,您只是没有遇到良人,其实…我…”傅恒想要趁机自荐,可被水卿衣打断…

“那挨千刀的,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昨日被我撞破,今日早早的守在乾清宫,我念在他有悔过之心,便心软,可谁知一炷香时辰都没有,转身就走了,都不知道窝在哪个‘女’人怀里。”水卿衣眉宇间陇上清愁,冷清的面容稍稍柔和,多了份我见犹怜。

傅恒看着痴了,心里痒痒的,像有无数只蚂蚁在上面爬,很想冲上去把水卿衣抱进怀里安抚一番,可为了后面的计划,他控制了自己。

“公主,今早我出来,便瞧见小妹进了宫,身后跟着个男子…很像百里‘玉’,当时没敢多想,怕是看错了,如今倒是…”傅恒愤恨不平的端起酒饮尽,用力的把酒杯砸在桌上,抱不平的说道:“公主还有大好的年华,不该‘浪’费在这种人身上,想我南诏泱泱大国,岂是谁人可欺?按照国法律例,驸马不得纳妾,他竟当着公主的面与小妹胡来,小妹初来王都是个不懂事的,驸马可是明知故犯,没有把南诏放进眼底!”

“可我…”水卿衣眼底闪过幽怨、愤恨、决绝,最后犹豫不定的攥紧了手。

“公主这样,傅恒心疼。”说着,傅恒移到水卿衣身旁说道;“傅恒虽然没有官职,配不上公主,也不敢肖想,可是看到百里‘玉’负了公主,打心眼里替公主不值,若是…若是公主愿意给傅恒机会,傅恒此生不负公主,若有违背,定当万劫不复。”

水卿衣一怔,摇了摇头,悲恸道:“即使百里‘玉’负我,我此生也非他不可。”

傅恒错愕的看着水卿衣,难以接受,想到他的毒誓,换来水卿衣对百里‘玉’的深情不移,心底被怒火充斥,想到小妹的话,和她的嘲讽,眼底闪过‘阴’霾。“若得公主喜欢,是世上最幸福的事,草民敬公主与驸马白头偕老。”

“多谢。”水卿衣与傅恒碰杯,浅显的笑容有着冷意,仰头饮尽,‘嘭’的一声,瓷杯落地,傅恒晕倒在桌上。

水卿衣冷笑,望着观星台的方向,让冷雾把人抬走,打算去观星台看那边的发展,便看到莫问匆匆赶来:“主母,主子昏倒,被傅浅荷掳走了。”

啦啦啦,小‘玉’‘玉’要丢了清白拉,哦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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