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儿的‘唇’上沾染着‘药’香,是他熟悉的味道,他轻轻的‘舔’舐着她紧闭的双‘唇’,‘吮’吸着与‘药’味‘交’杂在一起的甜香,那该是属于朱儿的味道。
滕彦‘唇’角扬起一抹窃喜的笑容,灵巧的舌尖撬开朱儿闭着的双‘唇’,长驱直入,肆意的攻城掠地,淡淡的芬芳绽放在舌尖上,让他不忍出来。
沉醉于‘吻’中的他,没有注意到水中的双手紧紧的窝在一起,大有蓄势待发的冲动。
这时,屋外响起一阵脚步声,滕彦懊恼的离开身子坐回到‘药’桶边,他抬手轻抹了下自己的双‘唇’,有她的香味,‘唇’角的笑容更浓。
苏暮卿进来的时候,就瞧得滕彦一个坐在边上傻笑,完全没有动手做事的意思,不由蹙起眉头。
她扫了眼面‘色’红润得有些异常的朱儿,不由望向滕彦,怎么看都像是只偷腥的猫儿。
苏暮卿抿了抿‘唇’,平静的开口道:“偷腥了?”
滕彦一惊,连连摇头:“没有。”
苏暮卿‘唇’角勾起,‘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是吗?朱儿的脸怎那么红?”
滕彦辩解道:“热气熏得。”
苏暮卿笑着点点头,意味深长的回道:“是有可能,朱儿的‘唇’怎么有些肿?”
滕彦嘴角暗‘抽’,这丫头眼特尖了点吧?他继续辩解:“蚊子咬得。”
苏暮卿心下暗笑不已,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平淡的笑容:“是吗?也是,这夏天快到了,这屋子里有蚊子也是正常,不过这还当真是是只‘色’蚊子。”
“就是,就是。”滕彦垂首连连附和道,身子的燥热道是因为苏暮卿这般戏‘弄’下而退了去,握着刀片的手也不再颤抖。
苏暮卿一掌拍在滕彦的肩头上。冷喝道:“坐到背面去,那儿的位置该是更合适,难不成你想在前边偷看我家朱儿。”
滕彦吃痛的嘀咕了句:“反正迟早都是我看的。”
苏暮卿眉头蹙起,冷冷的望着还不肯挪位置的滕彦,反问道:“嗯,是吗?那等着朱儿醒来,我倒是与她说说,有人趁人之危,‘欲’对其行不妥的事儿,你说朱儿还会理你吗?”
滕彦瞪了眼苏暮卿。这‘女’人怎就只会威胁人,他将手中的刀放回托盘中,搬着凳子来到朱儿的后边。嚷道:“朱儿的头发挡着我的视线,不方便。”
苏暮卿笑笑,走到旁边,将朱儿的头发盘起,询问道:“如此可好?”
滕彦甚是不满的轻哼了声。视线落在朱儿的脖颈上,甚是粉嫩,这香肩小‘露’,当是让人‘欲’火丛生啊。
苏暮卿睨了眼他双眸中产生的‘欲’望,幽幽道:“‘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
滕彦嘴角一‘抽’。以往没见的苏暮卿这丫头这么聒噪,今儿个他算是领会了。
“暮卿,你不要打扰我做事。”说着,拾起刀片‘欲’下手。
苏暮卿挑挑眉头,不再多言。
滕彦挑剔的开口道:“背光。看不清楚。她上头的并非完全是烙印,而是在肌肤里被注入了‘药’水。我需要将里头的‘药’水全部‘弄’出来。”
苏暮卿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摆明是想坐回到原来的位置偷看朱儿,还说得这般冠冕堂皇,要不是眼下只有他会,她才不会做羊入虎口的事儿。
“表姐,你也进来帮忙,替滕彦拿下烛灯。”
话音刚落,安如璃便是拿着好几盏烛灯进来,瞬间将屋子‘弄’得亮堂堂。
滕彦嘴角暗‘抽’,他明白他若要是再说背光,说不准她们就挖出晋王府的夜明珠来了。
安如璃望着全神贯注准备动手的滕彦,一本正经的开口道:“滕彦,你都看了朱儿的身子,记得负责。”
滕彦非常乐意的应道:“好,没问题。”
他收起了心思,将所有的视线与注意力放在朱儿的肩头上,他小心翼翼的割开肌肤,里边的‘药’水因时间太久,几乎是与肌肤相融合,故而这颜‘色’才会久久不曾褪去。
他动作温柔的刮着‘肉’,一点点的剔着那些变了‘色’的‘肉’。
苏暮卿与安如璃也是神‘色’紧张的望着滕彦,虽然心下有着疑‘惑’,这样刮开,将‘药’水去除,那烙印的印子可还是存在啊,但她们还是愿意相信滕彦,毕竟他是喜欢朱儿的。
这时,她们谁也没有注意到朱儿紧紧咬着嘴‘唇’,她早已醒过来了,在他那炙热的眸光里醒来,当他啃噬着她的‘唇’时,她想过要反抗,但有那么一刹那,她有想要迎合他的感觉,他的‘吻’很强势,却又带着一点点惶恐不安的感觉,好似在担忧着什么,他也有他的害怕吧?
“嘶——”肩膀的疼痛让她终是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疼。”
滕彦的手一抖,险些划破边上的皮肤。
他诧异的开口道:“那‘药’对你没效果?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朱儿鬼使神差的脱口而出:“一直没睡着。”
滕彦的神经当下断裂,那么说……转而喜上眉梢,朱儿刚才没有反抗,是不是表明她也喜欢自己呢?
然而,喜悦还没有维持多久,心情平静下来的朱儿淡淡的开口道:“暮卿,呆会记得帮我将公蚊子拍死,脏死了。”
苏暮卿暗笑,面上却是分外的郑重其事:“嗯。”
滕彦嘴角一‘抽’,却也没有继续说话,恢复工作:“朱儿,忍着点痛,很快就好。”
剔下来的‘肉’如蝉翼般细薄,上边却是能够清晰的看到“贱”字的痕迹,滕彦将其取起,放在托盘里放着的‘药’水中浸泡着,沉声道:“浸下去,整个肩膀沉到‘药’水中去。”
朱儿照做,肩膀上的疼痛阵阵袭来,几乎险些让她晕厥过去,她紧咬着嘴‘唇’,不再让自己叫出声来。
苏暮卿蹙着眉头望着朱儿分外难看的面‘色’,不禁道:“滕彦,是不是可以让她起来了?”
滕彦向着她的肩膀望了眼,淡淡道:“不能。”
言毕,他也不再去看朱儿,于心不忍。
但为了省去以后许许多多的麻烦,不得不这般为之,他垂眸望着朱儿的后脑勺,青丝全部盘在头顶,如含苞的‘花’朵,娇嫩的脖颈上滚落着绿‘色’的水珠,让其整个人都甚是魅‘惑’。
半晌,滕彦粗着声音道:“起来。”
朱儿当下直起身子,肩膀上一丝丝红‘色’的血珠随着绿‘色’水珠缓缓的滴落到‘药’水里,消失不见。但她却是松了一口气。
滕彦取过苏暮卿递上的帕子,小心翼翼的将上头的水珠与血丝擦干净。
一层‘裸’‘露’的‘肉’清晰的出现在她们的面前,甚是平缓,没有丝毫烙印留下的痕迹,只是这儿怕是会成为一个疤?
滕彦抿了抿‘唇’,幽幽的开口道:“我需要在你身上其他地方取一层皮,附在上头,这些天需要这层伪装。”
取皮?苏暮卿暗惊,难道他连这都行,但看一眼那薄如蝉翼般的‘肉’,她还是愿意相信这个看似放‘荡’不羁的男子是有这般能力。
滕彦又道:“可是想好取哪儿?最不受影响的地方,当然是衣服遮盖的地方。”
闻言,苏暮卿三人嘴角一‘抽’,不知是她们想多了,还是这家伙就有这用意,怎么都觉得此话别有意味。
朱儿抿了抿嘴‘唇’,道:“手臂上。”眼下,这只手暂时是不能浸水了,总归不能让另一手也不能,要不然这天气热起来,可就麻烦了。
滕彦点了点头,拉起她的手,命其搁在一边不准动。
但为了不出现意外情况,终是点了朱儿的‘穴’道,这一次他的动作分外的快,几乎才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便是取下一片,他将其与肩膀的伤口对比了下,大小几乎是一致,他取出些许‘药’粉倒在‘裸’‘露’的‘肉’上,方将皮放在上头,乍看之下,当是以为完好无损。
而后取来干净的布条将其包扎,又简单的处理了下手臂上的伤口,当是完成。
滕彦搁下手中的东西,长舒了一口气,又道:“半个月后,我再将你肩膀上的东西取走,毕竟它非你自身的‘肉’。”
朱儿轻颔首,平静道:“多谢。”
滕彦挑挑眉头,道:“以身相许就可。”
朱儿甚是冷漠的回道:“我没说要报恩。而且你可是看够了?看够了,就出去。”
滕彦‘摸’了‘摸’鼻子,讪讪的走了出去。
屋外,‘艳’阳当头,滕彦心中感慨道,今日当是值了,偷香也算是偷着了,虽然落得蚊子的名声,但他着实不亏。
屋里,朱儿在苏暮卿二人的帮忙下,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白‘色’衣裳衬得她的容颜越发的红润,如‘花’般娇羞,也难怪滕彦差一点把持不住。
忽而,朱儿好似想到了什么,眼眸中闪过一抹担忧:“那两个宫‘女’呢?”
安如璃挑挑眉头,得意道:“晕着呢。在你们回来的时候,我便是想法子让她们晕在屋子里。大概明天日出的时候才会醒。”
一天,将要错过整整一天的事儿。
苏暮卿‘唇’角勾起,‘露’出一丝邪佞的笑容:“其实,可以让她们晕一辈子。”
安如璃不解,反问道:“那若是太后来要人呢?”
苏暮卿笑笑:“去问淑妃要两个‘精’明点的丫头,让滕彦为她们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