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情话（中）
聚烟至强笑了笑。
夺舍天道绝脉失败，这对不单单是对不灭至强一生的打击，同样也是聚烟至强一直以来的疑惑，直到现在，她也只是隐约猜到了一些皮毛。
不过，聚烟知道陈姓杨一定感兴趣的。
她并没有打算在陈星扬面前关子，毕竟自己也是时间无多了，便直接说道：“不灭，你知道么，天之至强或许是我们众多至强当中，最接近至强极限的那个人了，甚至有可能，他曾经迈过了那道门槛。”
陈星扬知道现在聚烟口中所说的都是真实的。
刚开始他也想过聚烟被击落的时候，明明已经身受重伤，可为什么还能够把自己的最后一丝意识保留这么久呢，后来她说到夺舍了天之至强的时候，陈姓杨就相信了。
所以，如今聚烟说的话，陈星扬十分相信。
“嗯。”他点了点头。
聚烟至强继续道：“从天之至强的记忆当中，我隐约看到了一些片段，这些片段，竟然是一名女子双手捧着天道绝脉，赐予了天之至强。”
“什么！”
陈星扬听到这句话，声音微微加大。
聚烟点了点头，应了一句：“没错，就是你想要得到的天道绝脉。”
“这么说，大门上的图案，是真的！”陈星扬说道。
聚烟显然不知道陈星扬口中所说的大门是什么，这下子到她疑惑了：“什么大门不大门的，你知道天道赐予天之至强天道绝脉这件事？”
陈星扬理所当然道：“当然知道。”
“聚烟，你知道么，你应该是直接破开天之至强的墓穴来到这里的。”
聚烟点了点头，“嗯”的应了一句。
陈星扬也没有理她，自各自地说着：“可我们进来这里的时候，就有点波折了，我们要通过长长的一条地下通道才能够来到这里，而且，进入这里的到时候，实力还不能超过学徒水平，一旦超过了，会直接被湮灭。”
“这个我知道。”聚烟说道。
“天之至强按照这个要求布置这里，是希望能够通过这种形式去寻找他的继承人，不过他最后一丝意识也被我夺舍了，这个做法明显就是多此一举了。”
当然，聚烟至强能够夺舍天之至强，并不是因为聚烟至强多么厉害。
只是因为天之至强陨落太久了，他的意识早就已经十分虚弱，所以意识尚算强大的聚烟至强才能够一举夺舍成功。
陈星扬继续说道：“在进入墓穴的大门之上，雕刻着一幅又一幅的图案，这些图案我刚开始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现在听你这么说，立马我就知道了，大门上的这些图案，其实就是天之至强的一生。”
当初他就觉得这些图案会有什么含义，却没有想到，就在大门之上，天之至强早就已经给大家透底了。
当然，这些事情谁会猜得到？
如果不是陈星扬听到聚烟至强这么说，也不会联想到这点吧。
聚烟至强笑了笑，“这个，没有什么奇怪的。”
她继续道：“天之至强得到了天道绝脉以后，实力突飞猛进，实力已经越过了至强，后面的记忆，就十分模糊了。”
“只记得当天之至强晋升以后，大战了一场，这场大战当中，对方死去了，而天之至强也身受重伤，最后已经是无回天之力了，所以最后才会在这里设下了墓穴，当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天之至强才成为了众多巅峰至强当中，唯一一个能够真正安详离去的至强。”
陈星扬听完聚烟至强说完她从天之至强记忆当中得到的信息，然而这零星的片段，却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啊，根本就不可能猜到，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他疑惑问道：“聚烟，可这些能够说明什么？”
“当然可以了。”
聚烟至强顿了顿，望着陈星扬，目光凝重。
“也不知道你有没有留意到，当然，你没有留意到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在你夺舍天道的时候，曾经出现了一道气息，这一道气息，跟我记忆当中，赠与天之至强天道绝脉的那道气息，竟然是一样的。”
听到这里，陈星扬也终于镇定不下来了，他脱口道：“什么，你说真的？”
“有没有可能记错？”
自己夺舍时候的那道气息，聚烟没有可能记错，因为这是她亲身体会的。
可是，天之至强记忆当中的那道气息，这个有没有可能感觉错了呢，毕竟时间已经这么久远了。
“没有可能。”聚烟至强肯定道。
“不灭，你觉得我在这里五十年了，难道五十年时间还不够我把一切理清吗，你夺舍时候的曾经出现的一道气息，跟赠与天之至强绝脉的那人的气息的确是一样的。”
陈星扬听到这一切以后，终于也认同了聚烟的说法。
天之至强那时候有人赠予了天道绝脉，而自己夺舍的时候，那人又出现了。
这么一说的话，无论是自己还是天之至强，难道当时都操控在对方的手中？天道绝脉难道是她所管理的？
这一瞬间，陈星扬觉得脑海当中思路大乱，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担心地望了聚烟至强一眼，苦笑了一声：“聚烟，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既然对方的实力这么强大，能够操纵一切的话，那么我之所以能够重生，你之所以能够夺舍，我们之所以能够在这里相逢，是不是也是对方的安排。”
聚烟至强没有隐瞒，径直点了点头，肯定道：“不灭，我觉得，很有可能。”
“虽然，我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不过，我还是很感谢对方这样做的，否则的话，我就再也看不到不灭你了。”
聚烟满足道。
不灭之强也许永远都不知道，聚烟当初最大的愿望，只是希望不灭之强不要赶走自己。
至于以后发生的事情，以及最后自己竟然真的跟不灭至强这个天才横溢的绝世高手结为夫妻，这已经是她未曾料及的了。
所以，虽然聚烟想到这一切有可能是别人安排的，但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陈星扬也是愣了愣，脑海当中下意识地想起了以为跟聚烟的种种，知道在不久以后，聚烟就真的要消散了，心里有些不舍。
“聚烟，你不要说了，剩下的时间，我陪你走吧。”陈星扬也有些伤心。
自己已经不是上一辈子那个冷酷无情的不灭至强了，所以这一刻在他的脸上，真的有了伤心的表情。
聚烟看到这一幕，觉得这些年来都值了。
的确，能让不灭至强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为自己伤感，她觉得这一辈子都值了。
……
……
陈星扬依靠着天之至强的石棺坐在地上，他的怀中是聚烟至强。
聚烟至强此刻已经虚弱了很多，她脸色苍白，双眼却依旧炯炯有神。
“不灭，能告诉我，当年你为什么要救我么？”她问道。
以前，她以为自己能够跟不灭至强很长很长时间，所以有些事一直没有问，直到后来她发觉自己想问，可对方已经不在了。
陈星扬笑了笑，“说了你不要生气。”
“我生气什么！”聚烟至强脸庞鼓起，有点生气。
陈星扬笑了笑，“没有，只是当时看到你的时候，觉得你挺特别的，连死都不怕了，竟然还怕了我。”
“那不是因为你平时凶巴巴的。”聚烟至强埋怨着：“你都不知道你的威名多么响亮，杀人狂魔什么称号都有，别人在你背后都不叫你不灭至强，他们一个个都叫屠夫而已，这个你知道么？”
很难想像，别人眼中冰清高雅的聚烟至强，竟然也会有这么小女人的一面。
陈星扬一脸无辜，“我知道又能怎样，何况，哪个至强手中，没有成千上万的性命？”
听到陈星扬说这话，聚烟仙子“噗哧”的笑了笑，骂道：“好了好了，我又没有怪你，幸亏你这么爱耍酷，不然的话，你还真的轮不到我呢，说不定早就有成千上万的妹子等着献身了，哪里轮得到我。”
“呵呵，这个还真说不定。”陈星扬笑了笑。
想起自己没有碰到聚烟仙子的时候，还真有很多人为了高攀自己，冒着生命危险都要献身。
对这些他当然来者不拒，反正这些又不会影响修为，至强也需要生活嘛。
当然，后来他就没有了。
陈星扬望着聚烟，眼里也只有怜爱。
假如这一幕被外人看到的话，一定十分惊讶，因为聚烟至强虽然貌美如花，可毕竟是大姑娘了，而陈星扬却只是一名少年，但一名少年竟然也会有这么丰富的表情，这么痴情的目光，这是跨越了多少年岁月的爱情啊。
“那你后来为什么跟着我？”陈星扬突然问道。
“我？”聚烟皱了皱眉头，依旧像怨妇一样埋怨着：“我不爽你啊，装什么酷啊，至强很了不起啊，至强就能够随便勾搭了小妹子，然后又不负责任转身走人么，我跟着你，就是看看你还能甩多久酷。”
“哼！”聚烟扬起了头颅。
陈星扬听到后却是笑了笑，“你是打算跟着我，不让其他小姑娘有机可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