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您这是哪里的话,您老骥伏枥,雄心犹在,就算再统领上四五十年,也不在话下。”
张美珊巧然一笑,虽然心中激动,眼眸中泛起了精光,但还是保持着一副谦逊姿态,袅袅婷婷的走过去,柔弱玉手给张啸林按着肩膀:
“我们这些小辈,能够跟在您身后鞍前马后,为您效劳,已经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了。”
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即使张啸林这种老江湖早就修炼成人精,一眼就能看穿张美珊的伪装,但他还是有几分舒爽,老怀大慰。
“真是乖女儿。”
张啸林享受着女人手法按摩,以及柔软的峰峦时不时触碰的禁.忌美妙触感,拉着女人的手,意味深长笑道:“我现在真有些后悔,把你嫁到黑无常了。”
“真是暴殄天物!”
提及自己过去,张美姗非但没有半分不满,反而妩媚一笑,轻笑道:“只要是能够为义父做些事,女儿牺牲一些身体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这次能够把林义扔进监狱,这黑无常也算出了一些力的。”
她低下脸颊,在张啸林耳边吹着热气,妩媚撩人:“女儿一向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这一点,义父不清楚的很嘛。”
所谓的干女儿,也不过是张啸林多位后宫情.人其中的一个,只不过玩腻了,需要一个人物帮他扩展自己人脉,才把张美姗嫁出去。
当然,嫁为人妇的张美珊也一度‘不忘初心’,时不时回来孝敬下自己这个干爹,重温一下‘父女游戏’,可怜的黑无常,还在为成了张啸林姑爷沾沾自喜,却不知自己脑袋上早就成了一片大草原,绿油油一片。
在张啸林心情更加舒畅时,大肆揉捏女人翘臀,笑骂‘妖精’时。
她面颊红润,娇声说道:“不过我倒是没有想到,霍天洪竟然这么重视林义,我们这刚刚抓走林义,不到两个小时,他就打电话向您施压要人?”
“难道说,他霍天洪真的义薄云天,为了见了区区两面的林义兴师动众?还是说,沈家又给了他什么好处。”
张啸林叼着雪茄,不屑冷哼一声,“这老匹夫,他一撅屁.股,老子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
他舒展了下腰肢,一双鹰隼般目光遥望广袤夜空,玩味说道:“这老家伙别看平时不显山不漏水,野心大着呢。他可不甘心屈居在华海,这老家伙毕生的目标,就是一统南方!”
“其实按照他的实力和铺垫,外加杜家的支持,早在五年前就能够做到此事。只是苏杭二州,有一条拦江的‘扬子鳄’和四大金刚,这些都是狠茬子,有名的悍匪,依靠长江天险,实力彪悍。五年来,老狐狸十征江南,十次惨败而归,这条扬子鳄,可不是那么好收服的啊!”
张美珊眼前一亮,很快明白过来,“你是说,霍天洪想要林义和虎窟成为他手中一把刀,帮助他宰了扬子鳄、披荆斩棘?!”
“没错,就是如此!”张啸林又倒上一杯烈酒,一饮而尽,目光深邃感叹道:“虽然林义这小赤佬让我恨不得千刀万剐,但我承认,这小子是个人物。”
“短短三个月,平陈家、灭黑虎帮,创建虎窟,就连老子也吃了不少哑巴亏,这小子天生就是枭雄材料,给他五年时间,这华海不一定是谁的天下呢!”
在张美姗微微哑然,自己义父竟然对林义有如此高评价时,张啸林又幽幽叹息一声:“可惜啊,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就算给,他只是一介布衣,没有背景,没有靠山,顶多混到我这个位置,往上一步,难如登天。”
说这话时,张啸林流露出一丝不甘,一丝枭雄没落的自嘲和落寞。
就连张美珊也沉默下来,幽幽叹息一声,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一个渔家女身份,靠着出卖肉.体,出卖尊严,一步步摸爬滚打走到今天地步,却还要看人脸色,哪像那些权贵家族中大小姐,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匙,万人尊崇。
莫名的,她想到了张宇飞,这个曾经清帮太子爷,张啸林最看重、最得意的干儿子,遇到林义后却仿佛遇到了克星,屡战屡败,最后只落得个被张啸林抛弃,当做弃子惨死的下场。
她们两个明争暗斗一辈子,此时未免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放心,你和张宇飞那废物不一样,你是义父的心头肉,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似乎看出了张美姗心中的落寞,张啸林拍了拍她柔软的玉手,声音慷锵有力安慰道,“趁机压死林义,绝不能给他任何反扑机会,虎窟的所有的地盘和资产,就由你来掌控。”
“多谢义父!”张美姗深呼吸一口气,顿时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重新焕发起斗志和激.情,虎窟,那可是一笔丰厚资产!
有了虎窟的底蕴,加上她在清帮多年的经营,她张美姗的地位实力绝对堪比‘清帮第四位大亨’!
张美姗眼眸发亮,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她感到自己未来人生,充满了希望!
“还有,沈家,沈傲雪这丫头不足为惧,但沈万千这老家伙不得不防,虽然他这些年近乎半隐退,但影响力还在。”
“他要是铁心要救林义这个孙女婿,发动华海有名人物,轮番给我求情,那我可要得罪大半华海的权贵了,为了一个杀林义,得罪这么多人不值得。”
张啸林叼着雪茄,皱眉思考一会儿,冷笑一挥手,“明天给我定张去欧洲机票,所有找我来替林义求情的人、电话,全都挂断,等到他死了,我再回来。”
“义父高明!”
张美珊眼前一亮,拍了一声马屁同时,连忙记录下张啸林的吩咐,同时收到一条短信,出声问道:“黑无常刚才来电话,想征询一下,要把林义收押在哪个监狱?”
“白痴,这还用问嘛!”
张啸林怒骂一声,冷笑着把雪茄按在茶桌上,掐灭:
“当然是特娘的夕阳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