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荣得了消息直接回了锦祥院,甄茹怡避回东跨院,甄婉怡与四太太迎了上去,不等四太太行礼,甄婉怡就忙将喻瑾孝的事说了一遍,最后强调一句,“孝表哥仪表非凡,姿容极好,王爷您一定要快快把人找出来呀,若是有个万一让我怎么与外祖家交待,怎么对得起二舅母呀?”
看着焦急得眼圈都红的甄婉怡,祁荣顾不得四太太在一旁,忙揽了娇妻,扶着在矮榻上坐下,“别急,我这就让人去寻,只要人还在京城本王定能给你找到,即使出了京本王也有办法。中?文?网w1w1w?.?8818zw.岳母先在府里等等,本王这就去前院吩咐下去。”
看着祁荣连茶都来不及喝一口又转身出去忙活,四太太感叹道:“婉儿,王爷对你这般看重,你一定要好好对王爷知道吗?”
甄婉怡点点头,“嗯,母亲,我知道的。唉,早知道会出这样的事就不该让你们帮着找王爷的。”
四太太瞪了甄婉怡一眼,“又在说傻气话了不是?”
甄婉怡紧皱着眉头,咬了咬唇,对这样的母亲她真没办法去骗,“母亲,您不知道,王爷他……”
四太太拍了拍甄婉怡的手,叹着气打断甄婉怡要说的话,“你呀,心里头藏不住事,有点儿事一张脸上都写得明明白白的,若不是如此,我也不会让茹姐儿过府来陪着你了,就是怕你心中一个不忍把实情说了出来。王爷既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落了水,那便是落水失踪,荣王府和我们自然要竭尽全力去搜救,即使别人都放弃了我们也不能放弃,若不如此,岂不是让人平生怀疑。”
甄婉怡呆呆道:“母亲您都知道了?”
四太太睨了一眼,“知道什么呀?咱们这样的人家别的事帮不了,虚张声势的活儿还是能做一做的。”
甄婉怡内疚道:“可是孝表哥……”
四太太一声长叹,“你也不要太过着急,你孝表哥打小便十分警惕,这样的事儿他遇的多了,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甄婉怡也跟着长叹一口气,原来祸水不一定是红颜,这世间但凡太过与众不同的便容易遭人觊觎,被人惦记了去。
祁荣召来胡大海让他去将荣王府的亲卫全都集中起来,想了想又将卫安召来,问起京城中有哪些世家子弟是喜好龙阳的。
卫安诧异地看了祁荣一眼,见祁荣面无表情的样子咽了咽口水,似努力回想的样子,“要说最出名那便是长公主的嫡孙轻车都尉狄大少,以前便听说与甄家大娘子的夫君李大爷关系过密,只不过这两年疏远了些。还有长山候的庶子十七爷也是象姑馆的常客,还有开国县公家的公子在西郊别院里养了两个兔儿爷。这几人都是名声在外玩起来肆无忌惮的,还有一些虽有养**但都是关起门儿玩闹的,人就比较多了。”
祁荣敲了敲桌面,“你把名单列出来让胡大海一一查查这几人近段时间在干什么?身边有没有出现什么新鲜事儿?”
卫安疑惑道:“王爷是想问什么?”
祁荣眉头高高皱起,“本王要找人,一个长像极好的男子。”
卫安瞪大了眼睛,惶恐道:“奴才这就去告知胡大人。”
胡大海得了信立马就想到那一身白衣如同嫡仙的男子,难道是他出了事。有了方向胡大海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长公主府上的狄大少爷,让几个善于打听跟踪的侍卫去寻狄安,又安排人去喻瑾孝失踪的张家坪打听,荣王府东角门进进去去让整个京城都被这股暗流搅动起来。
西郊一处别院里,狄安一脸阴郁地看着屈膝坐在墙角的男子,一身白衣血迹斑斓,髻凌乱,额前几缕长垂下将那绝美的面容遮挡了几分却又增添些许神秘,嘴唇白一张俊美得不像话的脸上更是半点血色也无,右手握着匕斜长的凤眼半眯定定地看向坐在厅正中间的一身红衣的狄安。
狄安一对浓眉紧紧地皱在一起,“你这样不吃不喝能支持几天,今天都第五天了,最多再过一日你连这匕都没力气拿起吧。”
喻瑾孝眼皮动都没动一下,只不过握着匕的右手更紧了一些。
狄安似乎也没想着从喻瑾孝口中得到什么答案,自从进了这里喻瑾孝就一句话也没说过。
烦燥地一拨遮住眼角的乱,自从五天前好不容易抓了这人,他便迫不及待在想要享用,可一看到那绝美容颜时他心中升起一股怜惜,突然想要试试美人心甘情愿会是怎么样的一番**蚀骨,反正人都到他手里还能飞走不成。
可现在他后悔了,至从美人儿得了解药清醒之后便开始反抗,最最可恶的是他竟然不是美人儿的对手,几个回合就被撂倒在地,若不是护卫来得快,只怕美人儿早跑了。可惜的是这美人儿竟是个倔强性子,一看打不过护卫便要自尽,他好不容易遇到这样一个合心合意的美人儿,还没尝过滋味呢,怎么能让他死去,本以为美人儿是吓唬人的,谁知竟是个心狠的,对着自己毫不犹豫地下刀子若不是护卫手快,只怕那胸腹上就工多个窟窿了,饶是如此,美人儿身上也多了好些伤。
两人这样对峙都是第五天了,美人儿防范心重,第五天了都不吃不喝的,不过,狄安看了一眼地上的水壶,那里面确实是下了药的,只要美人儿喝了那便是烈妇也得乖乖任他摆布。先把人得到了再说,以后还怕美人儿跑了不成,反正荣王回不来了,他也不用顾忌那个毫无背景的荣王妃。
喻瑾孝半眯着的眼一阵阵泛黑,浑身都没了力气,也不知道家里人能不能找到这里。若是今晚还没来,只怕他……
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若不是怕母亲伤心,早在十年前他就一刀毁了这张脸了,这张脸除了给他带来无尽的麻烦外一无是处。躲了这么多年没想到还是碰到硬茬子,这次只怕是在劫难逃了,也不知道母亲知道后会怎么样的伤心。若是家人知道他是这样屈辱地死的,不知道会不会狂地报仇,看这人穿着打扮行无所忌,只怕贵不可言。
“喻公子,你又何必这样死撑呢,本公子虽是风流却也是爱惜人才的人,你若是从了本少爷,你喻府想做什么生意大江南北任你挑选,以后海禁一解,你喻家的海船在市舶司来去自如,这如何?”
看着还是一言不的喻瑾孝,看得到吃不到的滋味让狄安只觉无名火快要把自己燃烧殆尽,那股子得不到泄的**硬生生折磨得他骨子里都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