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布晃动了一下，道：“怎么样，很惊讶吧，我最初也很惊讶。”
“但是，但是你怎么会和帆布融为一体？”
虽然之前有艾莲娜做榜样，但是诚觉得幽灵铠甲好歹还是一种亡灵生物，产生她这个特殊个体还算是能理解的事情了。
但是没想到，天下间还有更加奇特的存在。
“当然是因为我当初死掉了，然后又没完全死掉，所以才机缘巧合之下融合到了船帆之上。”
破布，呃，查尔斯似乎对于这件事并不是很在意，接着说道：“不过这样也不错，至少我活了下来。”
诚知道，最初的幽灵船可都是类似于神器一般的存在，而且有着领主级别的船长，绝非简单的东西。
他好奇道：“你们和什么样的存在战斗才弄成这样？”
查尔斯似乎有些自豪，但是似乎又有些惊惧的样子，答道：“和神！”
“啥！”
诚觉得自己听错了，有些疑惑的问道：“你说神？”
“嗯，是神战！”
诚略微一愣，这才想起众神之间似乎关系并不是很融洽，尤其是蒂德莉特这位，因为对时间和命运两位不满，就开发出了连自己都赔进去的弑神武装，简直作死到了极点。
诚知道神灵在本质上是有不灭这一条属性的，同样知道这些存在思考方式也有些另类。
因此他内心中翻涌的同时，又觉得有些理所当然。
这群连死都当做平常的存在，没事的时候掐几架也是可以有的。
不过虽然这样想，他还是有些蛋疼，问道：“冥神和谁打起来了？”
“冰雪女神德洛丽丝。”
这个诚知道，亡魂之海上方，冰海的统治者。
他顿时吐槽道：“明明是邻居，为什么她们两个能打的起来。”
查尔斯似乎也有些无奈，沉声道：“不是两个是四个，死神和暴风主宰也参战了。”
他似乎觉得说的还不够，尚不足以体现出当时战斗的激烈，他又补充道：“亡魂之海的六位王者和五十七个领主，以及冰海的七位王者和八十二个领主也参加了战斗。”
这个世界的王者并非只是一种称号，而是无限接近于神的存在，就好像妖精之海的三位妖精王一般。
查尔斯口中的这些，几乎相当于两片海域全部的力量了。
当然，或者亡魂之海的领主还要多一些，毕竟这里当初可是有着一百艘领主级的幽灵船的。
诚刚这样想，蒂德莉特就在他灵魂中反驳道：“亡魂之海的幽灵船战损的可不是一艘两艘的问题，即便没有损失一半，二三十艘还是有的。不然你以为为什么维尼提卡想要把幽灵船作为一个职业来存在。”
诚顿时问查尔斯道：“当时幽灵船还有多少？”
查尔斯迟疑了一下，道：“不知道，不过以前确实听说过损失了几艘。”
诚接着问道：“神战多长时间一次，或者说，您经历过几次？”
查尔斯思考了一下，答道：“大概是一次吧。”
得，这位的记忆显然也是不全的。
诚这边沉默，艾莲娜马上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道：“那她们为什么会打起来？”
查尔斯虽然曾是一个幽灵船的舵手，但是显然也接触不到这种东西，只得无奈的表示道：“谁知道，或许又是因为海域的问题吧。”
“海域？”
“当然，你们要知道，亡魂之海的海域是在不断变大的，和冰海起冲突也是必然的嘛。”
这点诚倒是第一次听说，奇道：“海域还会变大吗？您是说力量侵蚀？”
“不错，亡魂之海汇聚了整个世界死亡的力量和灵魂，随着生灵的增多，这里的力量便越发的强大，亡魂之海的海域也自然增多了。”
生灵死亡后会增强亡魂之海的力量。
想到这里，他开始有些好奇，问蒂德莉特道：“既然这样，为什么冥神和死神没想办法让你复活？”
“生命的领域又不是只有我一人掌握，而且我更多的是偏向植物。”
顿了顿，她的声音似乎有些烦躁，说道：“而且生命这种东西，没有外力的作用就很难消亡，并不需要我去照料。”
“死亡能给冥神她们提供力量，为什么生命不能够给你提供力量？”
“很简单啊，我的神格被别人占据了，神力自然传达不到我这里，没有神格和神力自然也没办法施展神权接引力量，况且我只是神魂的残片而已，神权的力量也十分的弱。”
虽然突然听到了神灵的知识，但是诚却完全开心不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蒂德莉特就在他灵魂中的关系。
他很明智的不再提起这个话题。
查尔斯依然在和艾莲娜聊着。
“那为什么亡魂之海出动的强者比冰海的要少？是因为我们这方面强吗？”
诚以为查尔斯会很自豪的回答是，却没想到他反而否定道：“其实并不是，虽然领主之间有一些区别，但是王者之间的力量却相差无几，所以并不能说我们这边强，只是因为我们这边确实拿不出更多的强者。”
艾莲娜奇道：“为什么？不论是从海域的大小还是力量的多少来看，我们都应该是多的一方啊？”
“因为死亡的力量并不擅于创造。”
“什么意思。”
“就是说冥神大人在创造的生命方面并不是像她的实力那么强大。”
诚插嘴道：“任何形式的亡灵都绝非死亡本身，或者说正是因为死亡的概念在上面，反而抑制了其他力量的发挥，就好像同样一份力量和灵魂，生命与灵魂创造出的生命力量是二，而冰与灵魂创造出来的就是一点五或者一，而死亡和灵魂创造出来的就是一或者低于一。”
艾莲娜扭头看向诚，似乎对于诚来回答这个问题很是不解。
诚耸耸肩，道：“能量存在着相生相克的，就好像圣光克制亡灵一样，小说中都是这么写的。”
艾莲娜头一次觉得也许诚看的小说并不是完全没有用处。
查尔斯赞同道：“没错，没错，这位船长说的相当精辟，确实是这样，正是因为如此，亡魂之海在高端力量上其实略微和其他海域有些差别的。不过也仅仅是和冰海有差距而已，据说九剑海只有一位王者，而白海更是连一位都不存在。”
诚闭上眼睛一努嘴，耸肩道：“看起来生命和灵魂混合也不是全都是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