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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孬得意地抬着下巴,斜眼睨着张子桐,
“怕了吧,如果你此刻给我跪下磕头认错,我就就此罢手怎么样?”
张子桐一开始是怕的,此刻倒不怕了,他们这样子折腾,能把蛇弄出来才奇了怪了,“打草惊蛇“是为了惊走蛇虫,使之不出现,而不是使出现。
张子桐看着李三孬那得瑟的样子,不屑地哼了一鼻子,
“你确定,这里一定有蛇吗?”
见自已的恐吓没有起到作用,李三孬的眼睛不高兴地眯了眯,瞅着张子桐说道,
“你脑子看来是真的磕坏了,这里不就是你那天摔下去的地方吗?那条蛇就是从这片草丛里突然窜出来的,你都不记得了?”
这里就是自已刚来时的地方?张子桐惊讶地张了张嘴,然后开始仔细打量四周,也拼命回忆着当时的情景,脚下慢慢的四处走动。
最后不由自主地在缓坡边沿站住,视线向下打去。
只见,这坡面虽然盘旋而上的坡度较缓,但垂直的上下面之间却并不缓和,且不平坦,棱屑碎石像刺猬的刺一样,埋在坡下,露出尖棱,树木间有不少荆棘灌木横在其中。看得张子桐一阵胆寒,自已当日从这时摔下,只是额头上磕出一个血洞,身上有只些清淤擦伤,已经算是比较幸运了的。
“你在看什么?”
“啊!“看得太出神,身后幕然传来声音,吓了张子桐一跳,脚下一个踩滑,身体在山边上前摇后晃了一下,视线一阵翻转,就要往下滚去。
蓝天、树林、山石,如果摔下去了,不知能不能回去。
然而却被人揽着腰给从边上拖了回来,
“你怎么那小胆小啊,兔子的胆子都比你大!说句话,都要吓得你跌下去,我看你以后就窝在家里不要出来了,免得别人一大声就吓破你的胆!”李三孬兀自喘着气,看着摊坐在地上,仍旧在发愣的张子桐,气愤地说道。
“谁叫你不声不响的突然在别人身后出声说话啊,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啊,你害我一次还嫌不够,还想再害我一次不成!”
张子桐的心脏“扑腾扑腾”的跳得飞快,胸腔都有些疼了,手直捂着胸口发抖,这才感到有些后怕。
喵得,刚才如果真摔下去,回不回得去还另说,但是一身伤是肯定难免的。
“哎,刚才你快摔下去的时候,可是我拉住的你唉,你不感激就算了,还要诬赖我,真是不知好歹!“李三孬直气得像个野兽似地,呼哧着在张子桐身边顿脚转圈。
“感谢你?为什么要感谢你,你若不出声,我还不会被吓到,不被吓到自已不会站立不稳地摔下去,你还有脸让我感谢你?真是厚脸皮!”
“行,你行,……”李三孬气得满脸涨红,伸手指着张子桐连说了两个你行,然后就伸手向她抓来。
“哎,你干什么?”张子桐被李三孬从地上拉拽了起来,拖着她向刚才的山边上走去。
“干什么?!把你扔下去!你不稀罕让人救,那就自已滚下去!”李三孬的额角蹦着青筋,神情发着愣狠说道。
张子桐使劲往下沉着身子,与李三孬在那较劲,嘴里还不时地嚷嚷道,
“你敢?!你敢扔我下去,你就是杀人犯,你就得吃板子,蹲大牢,带枷锁!”
这死孩子,劲怎么这么大呢,拉扯得她叽里咕噜的连站都站不稳,眼看着就要被扯到山边子上了,心里急得无法可想。
“三孬!三孬!你别发急(发火)”
“别冲动!别冲动!”
关键时侯,他同来的那帮小子,拦住了跟头被激怒了的疯牛似的李三孬。
李三孬拳打脚踢地推搡着那些拦他的小伙伴们,
“你们别拦着我,我就不信我降服不了这个臭丫头!”
张子桐趁机脱离了魔掌,就想跑下山去,可是刚一站起身就感到脚踝传来一阵肿痛,不由得扶着脚踝蹲下身去。
撩开裤腿,将布袜扒至脚踝一看,那里青紫了一大片,估计是刚才挣扎中无意间碰到石头上了,刚才只顾着挣脱出魔掌了,竟没感觉到疼痛,这会儿才觉察出。
“嘶!”手轻轻一碰,就一阵钻心的痛疼,眼中立刻就浮上了一层水雾。
“臭丫头,跑啊!你怎么不跑了?!”这时李三孬摆脱了小伙伴们七阻八挠的手脚,来到张子桐面前,幸灾乐祸地说道。
“我脚刚才不知碰到哪儿了,疼得厉害,走不动道了,会不会碰断了啊?”张子桐抬起头来,眼泪汪汪地看着李三孬,可怜兮兮地说道。
李三孬一见张子桐马上要哭出来的可怜样,眉头蹙了蹙,有些哑火了,但随即又恶声恶气地说道,
“起来,别给我装死!”还往她屁股上踢了那么一脚,虽然不疼,但是也让张子桐在心里怒得发狂。
喵得,敢踢老娘的屁股,改天不把你屁股踢得比弥勒佛的肚子还大,我就不叫张子桐。
但是此时,打又打不过,斗又斗不过,跑也跑不过,只有装可怜博同情,盼逃过这一劫。
“是真的,我站不起来了!”张子桐的大眼睛一眨,蓄满了眼眶的泪水就顺着粉嫩的脸颊流了下来,翘挺的小鼻子抽动着,乌溜溜的眼睛更显湿润,眼中盛满痛楚和柔弱,就像个无助的小猫仔般,惹人怜爱。
当然李三孬小盆友此时不懂得什么怜香惜玉、梨花带雨的情趣,只是觉得没有了器张气焰,眼泪汪汪的张子桐,让他有点下不去手继续欺负,看到她哭了,就感到有点烦躁,心里百抓挠腮似的。
“你哭什么哭?不许哭!”
“人家脚疼嘛……呜……”
张子桐假哭,用手捂着脸从指缝偷瞄李三孬,看他两条眉毛皱成了蚯蚓般,却没再说要把自已扔下去的话,就知道自已的示弱策有所成效。
“三孬,要不,算了吧,刚才已经把她吓得够呛的了,真弄伤了他,万一他爹娘找上门去,咱们也少不了一顿削!”二赖来到李三孬身旁劝道,中间还吡溜了一下鼻子。
“那,三少爷,这长虫,咱们还不找了?”一个留着偏顶的小子出声问道。
李三孬皱着眉头,看向张子桐,张子桐立刻抖动着肩膀,嘤嘤啜泣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