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钱凯准备接近甘霸之时,甘霸却已经从幻觉中挣脱而出,当下他就觉察出钱凯的小动作来,于是等到钱凯接近之时,突然发难,身上发出万丈金光,直照的钱凯大声叫唤,光芒散去之后,钱凯后半边的眼睛也受伤不轻,几乎等于是全瞎了。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从幻觉中脱离出来?!”钱凯不顾身份地大声咆哮着。
“怎么不可能?你的那所谓幻象根本就不真实,我可是确实地亲手将自己的妻子给结果了,可你那所谓的幻觉却让我以为是由于自己的过错而害死了我的妻子,你说有趣没有?虽然在这此前我也让自己相信的确是这样。”
“不,不会的,这个幻觉应该是读取你的潜意识中自认为最不愿想起的事情,又怎么会有假的呢?”
“哦,是吗?不过也多亏你的提醒,不然我也想不起来我的妻子是我亲自动手干掉的呢,而干掉她的那一招我也记起来了,这一招,我看你就算再长一千只眼睛也没用!太阳之力!”
徒然间光芒变得强烈起来,就算钱凯现在眼睛受了伤,正在闭目养神,也能够感觉的到周围的光线变得十分地亮,还有微微的一些热量。
“呵呵,你不知道吧,光线除了有亮度外还是有温度的,而其之所以有温度也与太阳这个最大的发光体相关,如果说能够将太阳拉近地球的话,别说上面的生物了,连地球本身也会被太阳的高温融化成灰烬的。
我当然没有本事将太阳整个地拉到地球上来,不过我却可以在太阳之上切割一小块下来,就算只将这一小块拉过来也够你好受的了。据我估计,只要一个时辰,我就能将一小块太阳给拉到这里来,而这段时间我只要维持住这强烈的光亮,不让你睁开眼睛,就不会让你有什么反击的机会了。”
而钱凯这时想要睁开眼睛,却因为这强烈的光线,再加之前的伤,使他根本就睁不开眼睛。虽然还有几处眼睛在之前的攻击中其实并未受伤,但它们所处的位置并不好——在他之前未脱下的裤子之内。
隔着裤子看东西都看不真切,就算他狠下心暴露出这些眼睛,可是外面的光线连在裤子之内都有些受不了,更何况直接暴露在这强光之下。
虽然他的瞳术并不一定要靠眼睛来发动,但若不是以眼睛看着发动瞳术的目标,再以精神力辅佐,则瞳术的效果就会大打折扣。
而且他的攻击无非是念力上的攻击,刚刚那幻觉的攻击也没什么效果,恐怕其他的攻击也不会有什么效果。
不过没有效果归没有效果,钱凯可不是那种会坐着等死的主,就算没有什么效果他还是决定拼上一拼,总比坐等着送死好不是。与其跪着生,不如站着死,更何况跪着也是死,不如拼上一拼,也许还有机会站着生不是?
这段思考已经浪费了大约八分子一个时辰的时间,钱凯所剩的时间也不多了,他当机立断,将他所学的瞳术中唯一的一个可以迷惑他人眼球的瞳术,万花筒,拿出来使用。
甘霸就觉眼前一花,就知道钱凯又使用了什么瞳术,于是小心起来。他仔细观察起周围起来,发现有不止一个钱凯出现在自己的身边,细数之下似乎又万个之多。而每一个钱凯又似乎要接近自己,对自己不利。
虽然这些钱凯的速度都不是很快,但有万个之多,而且又不知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要防御起来也很难防御,要攻击起来又不知攻击哪一个,总不见得一个个试过来吧?万个之多的幻影,要各个击破也要耗费不少的体力。更何况现在甘霸真全身心地投入到拉动一小块太阳这件事上,所能抽出来的精神力不足全部精神力的百分之一,要想对付这些幻影,只有先找到幻影的源头,真正的钱凯才行。
“对了,看他们的影子不就得了,这么强烈的光线,真的钱凯肯定有影子!”甘霸自己骂了自己一生笨蛋,就用眼光在地上搜寻起来。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可把他的心脏吓的不轻,为什么?这一万个钱凯的身下竟然全都有着影子,全是真正的人影,没有丝毫的作假成分在内,难道这一万个人真的都是真人,甘霸摇了摇头——肯定不会,也许钱凯是玩了什么花招才能够达到这一效果的。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想办法撑过剩下的四分之三个时辰,只要将太阳的碎片拉到这块区域内,那无论钱凯躲在哪里都不会好受的。
甘霸现在所能想到的只有一招了——零之折射,就是让光线碰到自己之时的折射率变为零,而如果一个物体的光线折射率为零,那么他就等同于隐身了。而折射率为零,当然不用担心什么影子不影子的了,这东西完全就不存在了。
通过改变光线的折射率达到隐身效果之后,甘霸也开始一边用能力拉动太阳的碎片,一边移动着,还要小心不碰到所有的钱凯,他也怕这些“钱凯”会不会还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攻击方式存在,比如说一碰到就爆炸之类的,总之还是小心些的好。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甘霸终于在一万个“钱凯”中撑过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就见天上一块通红的碎片用极快的速度朝着这片区域飞来,这碎片离地面越近就让人觉得越热。
甘霸看到碎片的出现,急忙退后到了安全范围,接着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碎片就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扬起一阵浓烟。
浓烟散去之后,就看到地上有一个硕大的坑洞,坑洞还很深,似乎已经通到地下去了。在坑洞的不远处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定睛一看不是钱凯又是谁?他已经出气多入气少了,虽然现在还未死,但离死也差不多了。
甘霸看到钱凯离死亡不远了,也没有赶尽杀绝,而是径直离开了战场,也许会有人问他为什么,也许他会回答:“我又不是杀人魔,干嘛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也许是这样,谁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