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一个世界又如何,本皇便是扭转乾坤、开天辟地,也要将他碎尸万段”龙擎仓黑发扬起,周身的嗜血杀意,就连凤倾凰都要小心应付着。
凤倾凰没想到龙擎仓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一时间,有些许愣神。
龙擎仓一手揽着凰儿不盈一握的腰肢,一手附上这张美得如梦似幻的清冷小脸,骨节分明的拇指与食指,轻轻摩挲着掌心的冰肌玉骨,指间刚碰上的清凉之感与摩挲起来滑滑嫩嫩的美好手感,让龙擎仓黑着的一张俊脸,终于出现一丝亮色。微微低头,漆黑深邃的眼眸与凰儿含烟似波的大眼睛对视,湿热的男性气息喷洒在凰儿白皙的小脸蛋上,泛起微微粉红,薄唇轻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充满磁性的声音性感、媚人:“凰儿,告诉本皇,是谁伤你如此之深?本皇定将他,抽筋剥皮,尸首全无!嗯?”尾音轻挑。
由于被龙擎仓捧着脸以及身高上的差距,凤倾凰不得不抬头,凤目迎上龙擎仓的视线,
只见,龙擎仓漆黑如无底黑洞般的深邃眼眸,卷起层层危险的漩涡。凤倾凰看着那道漆黑深色,不由顺着旋转的漩涡一点点深入。
龙擎仓将凰儿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一一印入眼底。
凰儿的眼神是那么的远,远到遥不可及。像是穿过无尽的穹宇,看到另外一个世界,那是一个,他不知道的世界。
“凰儿?”龙擎仓看着凰儿遥远,又显凄凉的眼神,心疼,又觉心慌的问到。
凤倾凰轻微愣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无视龙擎仓看着自己的灼热视线,凤倾凰冰凉的小手,轻轻推开龙擎仓揽着自己腰身的温暖大手,起身,缓步来到窗前,背对着龙擎仓,纤长的、浓密的、如蝴蝶羽翼般的睫毛,轻轻垂下,声音幽远却不幽怨,道:“纵使你能开天辟地又如何?已经不需要了”
那个男人,她永远不会原谅。那个世界,她永远不会回去。
重生一世,她便只是凤倾凰,她有这个世界的身份和生活。师父、师兄、连个丫头、妖孽和暗夜的一帮出生入死的兄弟,给了她无以复加的温暖与关爱。她已经将他们看成生命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又怎能离开他们!
阳光透过半透明的白色窗纸映照进来,在凤倾凰身上,射下一道道明亮而温暖的光线。龙擎仓看着窗前的那道白色背影,明明周围是明亮的阳光,可他看到的却是,白色背影被无尽的黑暗所包围。单薄的背影在黑暗的深渊中,孤立无助,却仍孤身一人,浴血厮杀。白色与黑色两道旋风,纠缠厮杀,恨不得把对方连根撕裂、粉碎。
看着这样的凰儿,龙擎仓的心,一阵比一阵更痛,袖口中的一双铁拳紧握,玉白的手背上,道道青筋暴起,青紫、暗黑,看上去甚是骇人。倾世容颜上,只是脸色越来越黑,别无其他。
他不说,只会去做。比起那一句空话,凰儿更需要的是,一双永远不会放开她的温暖大手,一道永远护着她的有力臂膀,一具永远让她安心依靠的胸膛。他会用他的生命,来爱凰儿。
这时,窗前的凤倾凰不知为何轻皱了一下柳眉,转身再次走到桌前坐下。在走向桌子的同时,广袖一挥,语蝶的穴道被隔空解开。
“小姐,你没事吧?”刚被解开穴道的语蝶立刻跑了过来,灵动可爱的小脸蛋上,满是急切、担忧。
“嗯”凤倾凰轻应了一个单音节,玉手拿起白玉杯,正要再去拿酒壶的时候,杯子已经被斟满了玉露琼浆。
龙擎仓给凰儿倒了一杯后,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神色自然随意,好像多年的习惯一样,自然而然。这原本再普通不过的动作,却因着龙擎仓的玉手,显得飘逸如行云流水,尊贵如王者驾临,潇洒中又带着一道风流韵味。
凤倾凰看了一眼安然自若的龙擎仓,无语。又对语蝶吩咐道:“把南边的窗户打开”
“是,小姐”语蝶见小姐没什么事,就答应着去开窗户了。
窗户一开,街道上高亢的喧闹声,谩骂声,讽刺声,嘲笑声,淫言秽语,清清楚楚的全部传入雅间。
凤倾凰的青葱玉指轻轻地转动着手中的白玉杯,粉粉的唇瓣轻靠着杯身,小抿了一口琼浆玉露,却并没有咽下,含在檀香小口中。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垂下,在凤目周围洒下一层阴影。轻合着的唇瓣,微微勾起,不知道是因为琼浆玉露的醇香?还是因为外面传来的声音?
凤倾凰身后侍立着的语蝶,在听到街道上传来的声音后,小小的粉拳紧握,灵动的大眼睛恶狠狠地瞪着窗外,厌恶的皱着眉头,可爱的小脸红的滴血。
“你看到了吗?公主的赤身裸体在城门口挂着呢!”墙角处蹲着一名乞丐,乱蓬蓬的头发上面粘满了茅草,大嘴里叼着一根稻草,暗黄的牙齿像狗屎一样,让人看了都觉恶心。满是泥垢、伤口的黑手,不停地将身上本就单薄的衣服紧了又紧。
“呵呵,这算啥!俺不止看了,俺还上了呢!”旁边的另一名乞丐不屑道。因为一只眼睛没有了眼珠子,空洞洞的眼窝,看起来更为恐怖骇人。老脸上一道一道皱着的刀疤紧凑在一起,屎黄的嘴里,一边说着,一边往外喷着口水。脓黄的鼻涕,吸溜一声吸进去,喉头咕嘟一声咽了下去。
“哟,你这个兔崽子,一辈子娶不到老婆,竟然在临时的时候遇到这种福分”嘴里叼着茅草的乞丐重重的拍了一下,只有一只眼睛的乞丐笑骂道。
“呵呵,咳咳……说的也是,能临死前上一回公主,俺就是死,也是一名上过公主的风流鬼”被嘴里叼着茅草的乞丐拍了一下,只有一只眼睛的乞丐止不住咳嗽了几声。
“看把你乐的”嘴里叼着茅草的乞丐,一听这个一只眼睛的老不死都上过了,自己却还没上过,心里有些不满道,眼珠一转,又问:“你上了,感觉如何啊?有没有欲仙欲死啊?”
只有一只眼睛的乞丐好像故意炫耀似的,用仅剩的一只眼睛看着身旁嘴里叼着茅草的乞丐,夸张的大笑道:“哈哈哈,何止欲仙欲死啊,简直快乐到生不如死。公主的味儿,够辣,够骚”
“哼,她配当公主啊,简直就是贱人一个”叼着茅草的乞丐又觉得骂的不够爽,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脓痰“妈的,骚娘们”
一只眼睛的乞丐,嘿嘿的附和道:“嘿嘿,她还真是个骚娘们。前一天晚上被破庙里的弟兄们,狠狠地折腾了一个晚上之后,第二天竟然自己跑到大街上,光天化日之下,当着全凤凰城人的面,自己动手,表演活体春宫秀。骚货中的极品”
“哼,这骚娘们的美名已经尽人皆知了。现在城门上还挂着她的躶体呢,身上没一处是完好的皮肤,下身更是血肉模糊,真他妈恶心”嘴里叼着茅草的乞丐越骂越觉得顺气。
“呵呵,那可是全凤凰城男人的功劳啊”只有一只眼睛的乞丐大笑道,许是笑的太用力了,又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咳咳,咳”
“哼,受万人骑的骚娘们”嘴里叼着茅草的乞丐吐了一口黄黄的脓痰,脓痰刚碰到地上的雪,雪白的积雪立刻融化。干枯的眼珠子一转,看向一旁还在大骂着的独眼乞丐问:“唉,你说这个当朝公主出了这么大的事,皇上难道就不闻不问吗?丢的可是他老皇帝的脸啊”
独眼的乞丐将单薄的衣服往身上使劲裹了裹,仅剩下的一只眼睛看了身旁的乞丐一眼,翻白眼道:“这个老皇帝或许觉得太没面子了,就让这个公主自生自灭了”
“说的也是,一国公主被一国的乞丐凌辱折磨,还当街表演活体春宫秀,受尽万人骑,老皇帝估计估已经被气死了。四国之中,竟然还有这样一位声名远播的公主,北苍国也真是不容易啊”
“哈哈哈,哈哈哈”
“贱人,骚货,骚娘们……”
大街上,到处都是这样的,高亢的辱骂声。且字字清晰的,全部传入雅间内。
凤倾凰身后的语蝶实在是忍不住了,顶着一张滴血的脸,凑到小姐身旁,贝齿紧咬着下唇瓣,细弱无声的问到:“小姐,那个,那个可不可以把窗户关起来了?”
凤倾凰看到语蝶滴血的小脸,点头,应允。
语蝶几乎是飞速的跑到窗前,砰的一下把窗户关上,还怕没关好似的,再次用力将两扇窗户关紧,确定已经完全实实在在的的关紧之后,这才快步来到小姐身边。好像多在那里站一会,就浑身恶心。
凤倾凰将手中的白玉杯放下,看着全程一直紧皱着眉头的龙擎仓,笑问到:“冥皇,你可想说什么?”
龙擎仓同样放下手中的白玉杯,侧头,深邃漆黑的瞳孔看着凤倾凰,冷黑着一张俊脸,薄唇轻启,声音冰冷骇人:“凰儿,你果真喜欢听这样的淫言秽语?”
深邃的瞳孔,漆黑如同无尽的黑洞一般,就这样直直的盯着半笑着的凤倾凰,眼中散发的深深地危险气息,好像随时都可以将凤倾凰吸进这无尽的黑洞之中。
凤倾凰看到龙擎仓一张黑臭着的俊脸,以及一双危险到可以随时置人于死地的漆黑眼眸,心里竟有微小到不可察觉的心惊。在冥王府相处的这些日子虽然不长,但以龙擎仓霸道、火爆的性子,以及那一身粘人、耍无赖的功夫,凤倾凰也大概了解了龙擎仓的脾性与特点。
只要他漆黑深邃的瞳孔卷起层层危险的漩涡,那么他就一定在生气,而且是十分大的火气,弄不好,所有人都得遭殃,而且代价惨痛。
他现在的反应就是生气了,而且是昏天灭地性的。
他是因为龙应月而生气的吗?
凤倾凰心里也不知道,暗自用上灵力,迎上龙擎仓的视线,似笑非笑道:“冥皇可想听?还是,因佳人的不同,兴趣爱好也不同?”
凰儿这样的似笑非笑的表情,这样冷嘲热讽的语气,这样疏离的防备,种种的种种,都让龙擎仓想到自己运功解毒的那个早上。那天,凰儿就是这样不信任他的,一点机会也没有,她就认定了他会是那样的人。
龙擎仓看着身旁此刻还在轻笑着的凤倾凰,瞳孔的颜色愈加漆黑,声音冰冷道:“凰儿,你是不是想要本皇死!”
凤倾凰没想到龙擎仓会突然没头没尾的来这么一句,看着他黑臭着的脸,冰冷刺骨的声音,凤倾凰心里也升起一股怒火,他当他是谁啊!声音比龙擎仓要更加冷上七分,面上依旧似笑非笑,好奇的问到:“哦,本帝何来那么大的本事,竟然能取堂堂冥皇的性命?”
听到凰儿这样冷嘲热讽的一声反问,龙擎仓只觉得胸口硬生生被一口气给憋住,上不去也下不来,难受的像是要窒息,却还有一口气在。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双拳紧握,手背上条条青筋突起。
寒冰脸上,一双漆黑危险的眼眸直直的看着凤倾凰,好像在坚持着什么。
凤倾凰无视龙擎仓冷到可以杀人的视线,将白玉杯再次斟满,举起、仰脖、一饮而尽。凤目微眯,好像还满意琼浆玉露的口感。
龙擎仓看着凰儿潇洒的动作,悠然的神情,天知道,他现在恨不得冲上去捏碎那只杯子。凰儿竟然一直拿着它到现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凤倾凰面前的一壶酒再次空底。
凤倾凰吃饱喝足了,起身就要离开。完全没有理会,一旁一直不说话的龙擎仓。
龙擎仓本来是想和凰儿抗争到底的,看看两人谁先松口。谁让每次凰儿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他一点存在感都没有,凰儿就真的那么不待见他吗?一点稀罕都没有?
就在龙擎仓做最后挣扎的时候,凤倾凰起身离去,完全无视一旁的龙擎仓。
“凰儿”龙擎仓说话间,已经闪身到凤倾凰的面前。顷长完美的身材,真好挡住凤倾凰的去路。
凤倾凰继续无视,抬步,准备绕走旁边。
“凰儿,你总是误会本皇,你可知道,被你误会的时候,本皇感觉自己都快要死掉了”看着又要抬步离开的凰儿,龙擎仓将心里的话,一下子全部说了出来。说完,一双漆黑的眼眸直直的看着凰儿,不让她有逃脱的机会。漆黑的瞳孔中,深邃不再,整个尽是委屈的神色。
凤倾凰抬头,迎上龙擎仓的委屈无比的视线,挑眉。她何时冤枉过他了!
见凰儿终于肯听自己说了,龙擎仓一直冰寒着的俊脸,激动难掩。
“凰儿,你可还记得去天际上的那个早晨?”龙擎仓看着凰儿稍显模糊的大眼睛问。
“嗯”凤倾凰点头,她当然记得,那天早晨,他正解完毒。
龙擎仓见凰儿点头,心里又是一阵欣喜,继续说到:“凰儿,你当时就冤枉本皇了”
“如何冤枉?”凤倾凰看龙擎仓一脸的委屈样,不想做假,而且,他也不屑弄虚作假。可自己又哪里冤枉他了呢?
听到凰儿的问题,龙擎仓稍微一点欣喜的心,瞬间,又凉了个透彻。看着凰儿的眼睛,一字一句说的十分的认真、仔细。
“凰儿,你当时认为我屋子里是龙应月吧?”
凤倾凰不语。
龙擎仓知道凰儿此时的不语,就代表着默认了。
连龙擎仓自己都不知道,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将凤倾凰的一点一滴全部印在了心里。
龙擎仓继续问到:“你认为本皇是用龙应月解了毒的?”
凤倾凰还是没应声。她懒得应声了,醉红颜的毒性之强烈他比谁都清楚,若不是与下毒的女子行合欢知礼,根本解不了毒,十二个时辰内,必死无疑。他活得好好的,不是找龙应月解的毒又是谁?
凤倾凰的再次默认,让龙擎仓好不容易稍稍好转的脸色再次黑冷了下来。恨恨的看着凤倾凰的眼睛,咬牙道:“你就那么不相信本皇吗?”
“除了你,天下间还有哪个女人能近身本皇三步?”
“那如果你自愿呢?”凤倾凰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话里包含几层深层的含义。
龙擎仓将凰儿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语,全部记在了脑海里。听到凰儿的这句话,不知道该哭还会该笑。
“凰儿,你还不明白吗?天下女人,本皇,只要你一个”龙擎仓大手放在凤倾凰瘦削的肩膀上,微微低首,让自己与凰儿平等直视,好不委屈的道:“凰儿,你冤枉本皇了”
凤倾凰将龙擎仓的话过滤了一遍,又将龙擎仓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轻轻蹙眉,不解的问到:“你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吗?又是如何解毒的?”
龙擎仓又是一阵心塞:凰儿,你那么想本皇死吗?
看着凰儿难得迷糊的大眼睛,龙擎仓任命的轻扯了薄唇,修长的玉指轻刮着凰儿挺翘,圆润的小鼻梁,宠溺道:“小笨蛋,再想想除了与下毒的女子合欢外,还有什么可以解醉红颜的毒性的?”
凤倾凰正集中精力想,还有什么可以解醉红颜的毒性,完全没有留意龙擎仓对自己的动作。
其实,从一开始的步步设防,时时警惕,到现在的偶尔失神,凤倾凰对龙擎仓的防备已经越来越低了。
不管龙擎仓是无赖着的也好,霸道着的也罢,他的目的,达到了!
凤倾凰微微歪着头,想了良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龙擎仓看着微微侧头的凰儿,迷糊、可爱模样,看的他既无奈,又想笑。冰雪聪明的凰儿,怎么连这个都想不到呢。歪头思索的模样,更是可爱到不行,挠的他恨不得上去捏一捏。正要伸手的时候,凤倾凰突然轻呼一声,吓得龙擎仓连忙收回手。单手轻握成拳,放于唇边,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
“你使用内力——”凤倾凰一双含烟似波的大眼睛,惊讶的看着龙擎仓,似乎是在等他亲自说出来。
“是的,凰儿。本皇当天晚上在你那里就已经毒性发作了,身体难受,你又那么狠心的赶本皇走。还让本皇去找别的女人,本皇一气之下,就——”龙擎仓故意说的停顿。
“就如何?”凤倾凰看着龙擎仓紧皱着的倒霉眉头,问到。语气是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急切。
龙擎仓看着凰儿急切的眼神,薄唇邪魅一笑,看着凰儿:“凰儿,你希望本皇去找龙应月吗?”
凤倾凰白了一眼龙擎仓,没好气的说到:“你到底是不是——”
“是的,本皇耗尽了将近九层的内力,一夜的时间,才将毒素强行排出体外。第二日,刚运完功,全身湿透了的衣服也没来得及换,怕你担心,第一时间冲出去和你说,你却以为本皇跟龙应月行苟且之事”龙擎仓漆黑的眼眸看着凰儿,一字一句的将当日之事说出来,看着凰儿的眼神,满心委屈。
醉红颜的毒素的确可以用内力强行排出体外,但是,对施功者的内力要求非常的高,江湖上许许多多的武林高手,根本排不上边。且,强行运功将毒素排出体外,需要冒很大的风险,除了有可能内力全失外,而且功力废了,也不一定就能成功将毒素排出体外。这是用此法解毒的最大特点,完全是拿命来搏。
况且,男子中了此毒只要与下毒的女子行合欢之礼便可,美人送上门,本就不会拒绝,更何况还能就自己的性命,美事一桩。这也是凤倾凰没有想到龙擎仓会用这一种方法的最主要原因。
“可你自己当时也那样说了啊,而且你当时的脸色,很难让人不误会”凤倾凰反驳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干脆不去看龙擎仓漆黑的眼眸。
龙擎仓看着微微低头的凰儿,知道她已经知道误会自己了,这样就已经很好了。他硬要把话说出来,不是为了让凰儿同情、或愧疚于他,他不要凰儿有这样的想法。他只是要把两人之间的误会解开,因为一个误会就可能导致一个完全不同的结局。凰儿对他还没有什么感情,一个小小的误会就会让凰儿否定他的所有。到时候,两人只会越走越远,那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面对的。
所以,他绝对不允许那样的情况出现,他和凰儿只会越走越近,最后相知相爱相守。也只能相爱,因为,他已经付不起失去凰儿的任何代价了。凰儿离开,他会死!
“好好好,是本皇不好,是本皇没有说清楚,凰儿不必自责”龙擎仓低下头,漆黑的眼眸闪烁着亮光,直视凰儿的眼睛。看着凰儿依旧低下去的脸蛋,龙擎仓还以为是害羞了,薄唇轻扯,双手就要去捧起凰儿的小脸。
“嗯,你知道就好”凤倾凰向后退了一步,龙擎仓伸出的手,正好落空。
龙擎仓略显失望的收回手,向凰儿轻轻一笑。本就是倾世之容,再加上这样深情款款的模样,不知道会让多少女生尖叫、痴迷。
凤倾凰看着龙擎仓的深情款款,也只是稍稍皱眉而已,转身对语蝶说到:“回去”
“是,小姐”语蝶答应着跟了上去。
街道上的马车里。
“你怎么也来了?”凤倾凰看着赖在自己马车里的龙擎仓皱眉问到。
“和凰儿一起回家啊”龙擎仓只是随意的坐在那里,背脊自然成一条直线,与生俱来的王者之势,让人甘愿臣服称臣。
龙擎仓故意将一起回家四个字咬的特别重,所为之意,再明显不过。
“你不去处理宫里的事吗?”不仅是为了避开话题,这也是凤清欢一直好奇的问题。宫里、冥域还有一些其他大大小小的问题,怎么就从未见过他忙碌。
知道凰儿故意岔开话题,龙擎仓只是略略失落,便随意的答道:“司徒那只狐狸在弄呢”
“做你的手下很辛苦”凤倾凰调侃道。
“做我的手下,那是他们的荣幸”龙擎仓不屑道。
龙擎仓赖在凤倾凰的车里,不下去。无奈,凤倾凰只能与其通行。
另一处,皇宫内。
大殿上,龙擎仓单脚着地,单脚踩着龙椅,右手毛笔,左手一摞奏章。一边挥舞着手中的毛笔,一边将皇大骂了一百零八遍。
就知道欺负他,半年的月供收了,他那些辛苦炼制出来的宝贝也被收起来了,还把这么一个烂摊子扔个他,他的命泽尔就那么想起来了。
司徒云殇虽然极度不满、但抱怨归抱怨,工作归工作,效率还是十分的不错的。
司徒云殇在皇宫内,满口抱怨,奋笔疾书的一个一个批阅着奏章。龙擎仓与凤倾凰,已经一起乘着马车回到了冥王府内。
因为两人是隔壁,所以在就要进去的时候,龙擎仓看着凤倾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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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清寒:(羽扇轻摇,桃花眼媚意流转)“雪妈,你这两章让姓龙的那么得意,没想过爷出来后的后果吗?”
雪妈:(对手指)“可素,可素……银家也很心疼苍苍啊”
北陌华:(轻轻一笑,春风拂过)“雪妈,何时将本皇放出来?你也不看看,都多少场戏了。你就是如此欺负本公子的?”
雪妈:(一脸桃花笑)“嘿嘿,哪有,你的曙光就要来临啦。”
对不起大家,因为昨天发生了一些意外情况,晚上才到学校。拼命的码字,一个通宵也就只能七千了,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虫。有的话,强大家多多包涵,先将就着看,我已经睁不开眼了,上午还是满课。二更三千字,在下午六点,保证加起来达到一万字。谢谢亲们的体谅,爱你们,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