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雷区的速度快不了,和上次一样,每一步都要踩着前人的脚印,整个过程中,明哨暗哨都在欧米伽狙击组的控制之中,万幸的是,整个过程中都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众人刚刚通过雷区,意外发生了。剧烈的轰鸣声从另一个方向传来,爆炸声,伴随着还有连续不断的枪声。
怎么回事?
一瞬间,所有人都以为是游击队要攻击他们,但站在那里的那个游击队却在拿着对讲机听,接着他头也不回的跑了,这让欧米伽的众人面面相觑。
“头,我盯着的那个也跑了……”
通讯器里传来斯瓦格的声音,欧文看向赫曼,赫曼满脸焦急道:“我没听太清楚,好像是有人在攻击我们,他们赶去支援了……”
赫曼所说的我们显然指的是游击队,欧文考虑了一下后冲着通讯器说道:“靶眼,占卜师归队,我们进去看看……”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费雷德从一侧的草丛里站起,朝着这边跑来。另一边斯瓦格也从一棵树上爬下来,拎着狙击枪一路狂奔。
在赫曼的带领下,二人穿过雷区,欧米伽小队重新集结完毕。
“伙计们,我们去看看,见机行事……”
那边明显在战斗,不时有爆炸声传过来,还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枪声。
欧米伽在赫曼的带领下朝着战场靠近,离的还有一段距离就听到了火炮的声音,还有柴油机的隆隆声。
欧米伽的众人卧倒,隐藏在树林边缘观察对面,外面的战况一面倒。
交战的双方一方一看就是游击队,武器简陋,除了步枪几乎没有其他的武器,另一方则是正规军,三辆坦克开道,就后面跟着好些个步兵。
从装备上来看,这场战斗根本没有任何悬念,波旁一方占尽优势,凶猛的火力打的游击队节节败退。
三辆坦克中有一辆居然是排雷坦克,坦克的前面带着一个大大的金属滚轮,滚轮在地面所过之处,隐藏在地下的地雷被引爆。
一路上,轰隆隆的爆炸声不断。
坦克冒着浓烟在徐徐推进,随着排雷坦克的推进,不断有爆炸在滚轮下发生,欧文他们之前在远处听到的爆炸声就是地雷被引爆的声音。
赫曼在一旁看的心急如焚,地雷是游击队最大的倚仗,现在被对方破了,游击队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哒哒哒~”的机枪声就没停过,每辆坦克的顶部都有一挺机枪在咆哮,两侧的两辆坦克落后中间的排雷坦克一个身位,三道钢铁洪流有序的推进。
“轰”的一声,靠近欧文他们一侧的一辆坦克履带底部发出一声爆响,一枚地雷被他引爆了。外侧的这辆可不是排雷坦克,地雷是被履带触发的。
之前这辆坦克就仗着皮糙肉厚,不把地下那些反步兵地雷放在眼里,每每爆炸也只是让他的车身震动一下而已,无奈蚁多咬死象,连续几次之后,量变终于达成质变,它右侧的履带被炸断了。
坦克手毫无所查,继续开动,履带彻底脱落之后坦克只是在原地打转,后面的士兵们发出一阵哄闹,这辆坦克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终于不再转圈,停了下来。
另外两辆坦克只稍稍停顿了一下就继续前进,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们的任务目标是扫平雷区,摧毁游击队的据点。
士兵们很快就汇聚到另外两辆坦克的屁股后面,每时每刻都有子弹打在坦克上,但无济于事。有准头比较好的RPG落在外装甲上,但除了熏出一片焦黑外一无所获。
“哒哒哒~~”
一处草丛中闪出火光,子弹的目标是坦克后的步兵,但这些步兵躲的太好了,厚实的坦克挡下了百分之九十的攻击。
行进中的坦克马上停下,炮塔转动,接着呼啸一声,一发炮弹从炮管中钻出,轰在了之前的开枪的地方,枪声戛然而止,残肢断臂伴随着泥土鲜血飞溅。
一个火力点被拔除,坦克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推进,一路上的地雷不断爆炸,在路上炸出一个又一个大坑,但坦克已经开出一条通路,不时有游击队员不甘心的跳出来,可开不了几枪就被随之而来的机枪扫倒。
坦克炮造成的杀伤其实非常有限,它通常只用来攻击那些隐蔽的火力点,真正的大杀器是坦克顶盖上的中口径机枪,每每看到游击队员,机枪射手就会将枪口已过去,没多久死神就会降临到那些队员身上。
不是没有人试图靠近破坏坦克,都被机枪射手干掉,游击队们越打越难,有前面的铁疙瘩挡着,他们攻击不到后面的步兵,但对方的坦克却在一点点的蚕食着他们的屏障,游击队岌岌可危。
“帮帮他们,求求你,帮帮他们……”
赫曼在一旁急得都快哭了,他看着那些他认识的人在战斗,可他们手中的武器却拿对方毫无办法,只能不甘的倒下,每当看到这一幕,他的心头就在滴血。
看到欧文不知可否,赫曼绝望了,他准备随便捡把武器冲上去,死他也要和他的战友们死在一起。
巴耶夫将瘦小的赫曼按倒,欧米伽的众人都看向欧文,欧文则在心里盘算。根据赫曼之前的描述,游击队与波旁之间一直有一种微妙的平衡,游击队想干掉波旁,但他们实力不够。波旁倒是能弄死游击队,可要付出的代价是他不能接受的。
现在这种平衡突然被打破了,波旁宁肯损兵折将也要进攻游击队,为什么?答案很简单,波旁也认为飞行员在游击队这里,甚至,他有更确切的消息,飞行员就在游击队这里。
想到这里,欧文心头火热,他们这次的行动终于有了曙光。欧文再次拿出识别器看了眼,依旧还是没信号,估计飞行员离他的距离超过了200米。
前面的坦克依旧在推进,一个游击队员拎着一包手雷冲进了坦克三米范围之内,他被机枪扫到,但临死前也拉响了手雷。
轰然爆响,所有人都看向那片烟雾,游击队与正规军期望着不同的结果。烟雾还没散去,隆隆的响声就重新响起,钢铁的黑影从烟雾中缓缓出现。
正规军发出欢呼,游击队则面如死灰,队友的牺牲没有任何意义。
两辆坦克走出去一段距离,断了履带的那辆则在后面挣扎,失去履带的帮助,它寸步难行。
大部分的步兵都跑去了另外两辆坦克,只剩下几个人在帮着这辆坦克收拾履带,他们还在奢望能修好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