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酒酒会咬舌自尽,都是因为霍曜,再加上已经知道了这些年来,她在霍曜手中遭受的委屈,叶少辰自然是不会让他靠近她的。
他护在阮酒酒面前,看向霍曜的眸中,瞬间寒冰遍布,“霍曜,出去!酒酒不想见到你!”
“酒酒不想见到我,难不成,她就想见到你?!”
霍曜毫不退让,“叶少辰,该出去的人是你!就算是我和酒酒之间有些不愉快,她终究是我霍曜的妻子!至于你叶少辰?前男友?!呵!前男友算个屁!”
“妻子?!”叶少辰冷笑一声,那张冷玉一般的俊脸上,忽而就染上了逼人的锐气,如同君临天下。
“被逼着跟你领证,天天受你霍家家法,现在,又因为你不顾她的意愿对她用强,她咬舌自尽!霍曜,是谁给了你脸,让你有脸说酒酒是你妻子?!”
“我和她登记了,我们是法律认可的合法夫……”
“你们不是!”霍曜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叶少辰生冷地打断,“结婚,贵在你情我愿,一场被逼迫的婚姻,谈什么合法?!霍曜,跟酒酒离婚!”
“我不会跟她离婚!”霍曜固执地开口,“只要我霍曜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不会跟她离婚!叶少辰,你想要得到阮酒酒是不是?!我告诉你,你做梦!阮酒酒这辈子,她生是我霍曜的人,死是我霍曜的鬼!”
阮酒酒小脸一白,她最怕的,就是,就算死,也摆脱不了,霍曜妻子的枷锁。
她若死,她只想是叶少辰的鬼。
虽然,他也曾狠狠地伤害过她。
“霍曜,你必须跟酒酒离婚!”叶少辰危险地眯起眼睛,“以你对酒酒的所作所为,就算是你拒绝离婚,法律,也会给酒酒一个公正!酒酒很快就会起诉离婚!”
“我不同意!”霍曜不再理会叶少辰,他的眸中,红血丝纵横交错,显然,他已经许久没有睡觉了。
他就用那双赤红的眸,一瞬不瞬地盯着阮酒酒,“阮酒酒,为什么一定要跟我离婚?!我以后会努力对你好,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包括我自己。”
“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难道就对我,没有一分一毫的留恋么?!”
阮酒酒说话不方便,再加上她不想理会霍曜,她连用手机打字都不想打。
而且,她打心底里抗拒着、恐惧着霍曜,他离她那么近,她的身体,控制不住颤栗。
叶唯看出了阮酒酒对霍曜的抵触,见他要伸手去抓她的手,她连忙让陆霆琛将他拉到了一旁。
宠妻狂魔陆霆琛自然是对叶唯唯命是从,他见叶唯这么不待见霍曜,他刚想直接把他给扔出去,她忽而慢悠悠地走到了霍曜面前。
“霍曜,你难道不觉得,你说的话特别特别搞笑?”、
“叶唯,你这话什么意思?!”霍曜脾气向来不好,有人敢质疑他的话,他自然无法给她好脸色。
听着霍曜这拔高了好几度的声音,陆霆琛的一张俊脸瞬间沉了好几分,霍希心中猛一激灵,他知道,他这好友,是心中不爽了。
他怕陆霆琛一怒之下,凶残地把他亲大哥给大卸八块,他连忙上前,对着霍曜低声吼了句,“大哥,注意态度!”
听了霍希这话,霍曜才注意到他旁边的陆霆琛,脸色果真难看得仿佛要举着大刀砍人。字<更¥新/速¥度最&駃=0
他不想与陆霆琛为敌,但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他也不可能轻易放弃,他继续向着叶唯开口,“谁都别想让我放弃阮酒酒!”
对于霍曜的态度,叶唯也没有生气,她只是勾唇讥诮地笑了笑,“霍曜,你问酒酒,这些年,她对你难道没有一分一毫的留恋么,我倒是想要问你一句,为什么酒酒要对你有所留恋?”
“因为你用她亲人的性命,逼着她跟你结婚,?!还是因为你日日报复她,想要为秦烟报仇?!抑或是,哪怕是她怀孕了,快要生产了,你还给她用一场家法?!”
“我不知道你因为什么爱上了酒酒,但我无比确定,就你这种行为,只要是个女人,就不可能爱上你!”
“霍曜,酒酒没有受虐倾向,或许,和她在一起的那些年,你尚有留恋,但她肯定只想摆脱你对她的折磨!”
叶唯忽地抓起阮酒酒的手,她一掀她手臂上的病号服,大片明显的伤痕,就露在了空气之中。
“霍曜,这是你让人对酒酒上家法留下的伤,或许,涂抹一些特制的药膏,这些伤痕能够消除,但是心上的阴影呢?一辈子都无法消除!”
“还有,酒酒没有坐月子,也没有好好排恶露,甚是,她刚生产完,就又经受了身体上的折磨。人生在世,有些事情,不是偶然,酒酒会生病,与你对她的折磨,脱不了干系!”
“霍曜,摸着良心,想一下你对酒酒做过的好事,你再回答我这个问题。你觉得,酒酒应不应该留恋你?!”
“我……”
叶唯这话,彻底让霍曜无话可说,他怔怔地看着躺在床上的阮酒酒。
他忍不住又想起,他第一次看到阮酒酒照片时她的模样。
她是一个特别明媚灿烂的姑娘,似乎,从来不知忧愁为何物,照片上的她,笑得灿烂胜过天上暖阳。
可他逼着她跟他领证后,他就再也没有在她脸上看到过笑容。
他看到的,只有她的绝望恐慌,畏畏缩缩。
一瞬间,霍曜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他声音颤抖着看着叶唯说道,“我……我对不起阮酒酒。我错怪了她父亲,我不该那般伤害她。”
“你们都说她生病了,你们告诉我,她到底生了什么病?!”
霍希实在是不忍心看到自家大哥这副模样了,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大哥,大嫂得了子宫癌晚期!如果我早知道,你对大嫂那么不好,我不会看着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大哥,和大嫂离婚吧!”
子宫癌晚期……
霍曜还没有从得知阮酒酒的病情的剧痛中回过神来,就又听到了自家弟弟的声音。
他猛地抬起脸,不敢置信地看着霍希,“小希,你说什么?!你也让我跟阮酒酒离婚?!”
“大哥,大嫂不欠你什么,相反,是我们霍家欠大嫂太多。大哥,放过大嫂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