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我一掌!”魏永怒吼一声,身体如同炮弹般爆射出去。
“霹雳烈火掌!”
魏永右掌燃起炽烈火光,裹挟汹涌热风,径直探向打哈欠的任真。
“他死定了。”叶敖天冷笑一声,魏永这一掌打出后,他对比试的结果有了判断。
魏永的霹雳烈火掌品秩不低,配合他火属性的功法,算得上不错的招式,连哥哥叶观天都曾点头赞许。
烈火腾腾的铁掌接近任真面门,任真却依然没有动作,看得周围观众倒吸凉气。
“任真你快动啊……”易诗桃眼神充满担忧,紧紧咬住嘴唇,提心吊胆地看着一动不动的任真。
她本来不担心任真会输掉比试,任真的真正实力她在飞舟上早已见识过,她相信新生中没人实战经验比任真更丰富。
可是此刻任真却一动不动,眼看魏永的霹雳烈火掌就要劈上他的面门,易诗桃不由得闭上眼睛,不敢再看下去。
演武场中,响起淡淡电火声,紧接着便是一声爆响。
“砰!”
观众席忽然变得安静,易诗桃睁开眼睛,惊讶地发现任真仍旧毫发无伤地站在演武场中央,心不在焉地打着哈欠,一条深深的沟壑在他脚下延伸。
在沟壑尽头,躺着方才气势丰壮的魏永。
他脑袋歪道在一旁,已经失去了意识。胸口被雷电烫出焦痕,冒着丝丝黑气。
一位学生难以置信地呢喃,打破了演武场的寂静。
“一招……秒掉了元婴?”
“我还以为他必输无疑……”
“你看清他的动作了吗……”
“……”
任真轻轻揉了揉手腕,魏永那招火掌威力不弱,若是硬碰硬,自己不可能一招将他解决。
可是战斗却不是比拼谁的招式威力更大,而是谁的招式能打到对手。魏永虽然气势丰壮,可招式间漏洞百出,只顾进攻不顾防守,可以看出他几乎没有实战经验。
任真不同,大大小小无数次战斗,屡次渡过在生死关头,两人之间战斗经验的差距,就像刚出窝的雏鸟,与翱翔天际的雄鹰。
叶敖天听着四周的议论,脸色铁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从没想过任真竟然能打败魏永,而且是通过这样的方式。
一招!
叶敖天咬牙切齿地对身旁的袁弘说道:“这小子隐藏了实力……”
袁弘似轻轻颔首,嘴角憋笑似地扭成一团。
“我要亲自会会他!”叶敖天忽然说道。
袁弘挑起眉毛,讶异道:“我觉得你不是他的对手……”
叶敖天猛地起身,翻过围栏跳入场中。
“兄弟被人揍了,岂有不出手的道理!”
袁弘望着叶敖天的背影,轻轻摇头咂嘴,没有注意到身边多出一个人来。
“叶大哥的弟弟,倒也是条好汉。”
一位面目粗狂地男子双手抱胸,不知何时站在了袁弘身旁。
袁弘惊讶地看着说话的男子,此人隐隐流出一股雄厚灵气,俨然有元婴中期实力。
“姓任的!欺负我刚晋级元婴的兄弟,算什么本事!”
叶敖天昂头指着任真,言语间理直气壮,势要为兄弟讨个公道。
任真认出叶敖天,无奈地说道:“你不要血口喷人啊!可是他邀我比试的,我只是没想到他这么不经大……”
叶敖天急红了脸,假装没听到任真辩解,继续义正言辞道:“不要废话!让我来会会你!”
说罢,两枚云水刺从他袖间滑出,右脚一蹬地板,直直朝任真冲去,双手寒光毕露。
“叶大哥的弟弟修炼的果然也是双龙出水刺,灵气浑厚有质,已是元婴前期巩筑。”
粗狂男子抱着双臂,嘴边浮现些许赞许的笑意,“这小子方才有所侥幸,全凭胆大才搏得一击必杀的机会,他的真正实力不一定会强于叶少爷。”
任真眯起眼睛,叶敖天的身影诡秘莫测,青色流光七扭八拐,让人难以预测他的下一步方向,转眼便杀至眼前。
“龙隐双杀!”
两枚云水刺仿佛各自有灵,发出一声清越龙吟,化身两条破海而出的巨龙,不停在海水间腾跃潜隐,让任真一时无法把握攻击会从何而来。
任真按兵不动,双眸沉静观察,‘三心三昧’修行的成果在此刻显露出来,两枚神出鬼没的云水刺缓缓划过空气,在他眼中如同静止,一左一右两路攻击尽收眼底。
下一息,任真出手,双拳镀上紫芒轰击而出,不偏不倚正好撞在叶敖天两只手腕处,轻松将他的全力一击化解。
“啪。”
叶敖天身形爆退,手腕吃痛,两枚兵器滑落在地,空出的双手颤抖个不停。
“怎么会……”叶敖天低头看着哆嗦不止的双手,难以置信地呢喃道:“他怎么能同时破开左右两枚云水刺!连我都不清楚双龙出水刺有这样的破绽!”
易诗桃杏眼惊喜地睁圆,她知道任真很强,但没想到他有这么强!
看台上,粗狂男子双眼眯成一线,“这小子不简单……战斗经验丝毫不逊于完成过几十个任务的老生,不怪叶大哥的弟弟不是对手。”
听到身边男子的议论,袁弘唇角轻轻翘起。
你们这些成天待在象牙塔中的花朵,怎么可能打得赢习惯搏杀的野兽。
粗狂男子似乎注意到袁弘似有似无的笑意,自己也笑了起来,接着便一跃跳下看台,落在了演武场中央。
“王哥……”叶敖天脸庞一阵抽搐,他认出了跳入场中的男子,正是哥哥叶观天手下的一位跟班。
“你退下,别再给你哥丢脸了。”粗狂男子笑容狰狞,揉捏着双手,阴鸷地看向不远处的任真,他可不打算放过讨好叶观天的机会。
四周看台再次喧闹起来。
“王强?那是王强!”
“实力榜排名第八十六位的王强?”
“我听说他真正的实力不止八十六位!”
“他怎么会挑战一个新生!”
“这紫虚峰的新生可要惨喽……”
“……”
易诗桃听到周围的议论,不禁捂住嘴巴,惊惧地喃喃道:“我得去找哥哥来……任真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