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开,需要多少时日?
醒来的时候,我凝视着他白皙英俊的侧脸,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洋洋洒洒地落在房间里,江傲长长的睫『毛』低垂着,纤长而浓密,我忍不住伸出手轻轻触碰他的脸颊,手指轻柔地勾画他轮廓分明的脸庞。
还没分开,我就有点想他了。
“怎么了?”
他仍然闭着眼睛,却洞察一牵
“没……没什么……”我闷闷地回答。
他倏地睁开眼睛,眼神清明,微微挑着眉看我:“休息够了?”
“……不够。”我吓得马上闭紧了眼睛。
他眼睛里的**和情、謿明显,涌动着**的浪『潮』,我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他的“言外之意”。
他是冥府帝君,不食五谷、吸风引『露』,聚云餐风、寒暑不侵,连着做24时都可以不带喘气的,一秒钟不休息仍然龙精虎猛,神清气爽,我只是肉身凡胎,哪里跟得上他这么高频率、高强度的运动?
还是饶了我吧。
“好了,起床吧,我给你看个东西。”江傲把衣服递给我。
“什么东西?”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睁开眼睛,迅速套上衣服。
他皱着眉伸手整了整我的领口,把我的肌肤遮得严严实实的,伸手打了个响指,空中突然升起一道白烟,一只通体绿『色』的鸟振翅飞了出来,他的体型跟成年的八哥鸟差不多,只是眼睛是鲜红的血『色』,滴溜滴溜地,发出邪气的光芒。
“你送我一只鸟?”
我有点意外,宫斗剧里皇帝也常常送鹦鹉什么的给深宫里的妃子解闷儿用。
他是怕自己离开的几我孤单,才特意送这么个玩意儿陪我?
江傲伸出手,那鸟儿很有灵气地落在他的手臂上,歪着脑袋,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他宽厚的肩膀。
“它叫冥鸥,地府的冥鸟,是主管鸟类魂魄的阴帅,常人看不见它的。”
“那我要不要教它话?像训练八哥那样?”
我试探着靠近它,伸手碰了嘭它身上的皮『毛』,他的皮『毛』不像普通鸟类的羽『毛』那么柔软,反而有点像坚硬的铠甲,手感粗粝而坚硬。冥鸥直起脑袋,尖嘴朝我冲了一下,瞪大了它的眼睛。
怎么这么凶?!
我缩了一下脖子,讪讪地缩回手,冥鸥的眼神好像带零鄙视?
我不会看错了吧?
我眨了眨眼睛,仔细看过去,那冥鸥又把脑袋歪在江傲的肩膀上,不搭理我了。
“你给我这个干什么?这么只,能保护谁啊?我照顾自己都照顾不来,还要照顾它?”
刚完,冥鸥的眼睛直直瞪着我,翅膀扑腾起来,在我眼前飞了两圈,瞬间体积膨胀,一下子变成了三个我那么大!头快要碰到花板上了!一下子从有点傲娇、脾气差的萌宠变成了凶恶难当的怪兽。
哪!我大叫一声,快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跟江傲结为冥婚的每一都惊喜满满啊。
江傲笑了一声,抚着我的背:“貌似你比它还。”冥鸥很配合地仰着头嘶叫一声。
“……”
江傲抬起手,冥鸥又恢复到原来的体型,振翅回到他的手臂上。“它生能会道,又有着极高的灵『性』,他那张嘴巴若是施展开来,能让百鸟来观,百兽献食,赌是一条三寸不烂之舌绕得地悠悠。”
“三寸不烂之舌?”
我有点好奇地看过去,这鸟怎么三寸不烂之舌?
“娘娘,你怎么这么笨?”
妈呀!我吓得会后退几步,惊恐的看着它。
鸟也能开口话了!我用力捏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有痛觉,我这不是在做梦啊!这只鸟真的在跟我话!
“她是你的主人,你怎么能那么话!”江傲皱着眉,低声斥责了它一句。
冥鸥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的知错,帝君大人息怒。”
“冥鸥能吐人言,能通人情,我不在的这几,它就跟着你,有什么急事它会及时到地府通知我。”
我笑了笑,“没想到你这么儿女情长。”
“我没有儿女情长。”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死鸭子嘴硬,就是江傲这个样子。
他的唇角勾了勾,眼底眉梢仿佛都染上了一点笑意:“谁让某人昨晚一听到我要走,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噼里啪啦往下掉……”
“哪迎…”
冥鸥的翅膀拍打了几下,在江傲的肩膀上跳了几下,眼里满满的鄙夷。
这臭鸟好像很看不上我的样子……
“时候不早,我先回地府了,冥鸥,好好跟着她,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拿你是问。”
“是,帝君大人。”冥鸥乖乖地落到我的床头柜上,垂下脑袋恭敬地答道。
“那我走了。”
他冰凉的大手在我的头顶安慰地拍了两下,我抬起头,看向他让我甘愿投身业火、粉身碎骨的金黄眼眸,终于忍不住双手紧紧抱住他,把头埋进他冰凉的胸膛里。
“又不是不回来了。”
我闷闷得不话。
“你这副女儿的心思我是真的不懂。”
我吸了吸鼻子,抬头看他。他的个头比我高很多,我的头正好在他胸膛的位置,这么仰着头看他的脸,让我的脖子备受折磨。
“你当然不懂了。”
“我自然不懂。”他的神情有点无奈,“但你这样,我如何走得了?”
我脸上一红,余光瞥到一边的冥鸥歪着脑袋,现出阴阳怪气的表情,赶忙放开紧紧拥着他的手。“你想我的话,可以让冥鸥捎话。”
我点点头,声答应了。
“还有,离李霖风那子远一点。”
“我跟他不熟。”
不知道为什么,江傲跟李霖风看上去很熟,但是在跟我有关的问题上总是跟他作对。不过……什么稀奇的事情放在他这个千年大醋缸的身上都是再正常不过的。
“嗯?”见我不话,他危险地眯了眯眼,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警告。
我马上点头如捣蒜,指发誓一定离李霖风远远的。
江傲指尖寒芒一闪,白光笼罩住他的身子,片刻,他就消失在我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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