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六章(1 / 1)

“呕——”

就在别人还在餐厅里优雅地享受着晚餐时,古屋花衣却脸色惨白地蹲在马桶前,吐得是昏天黑地。

即使她千叮咛万嘱咐……结果端上来的牛排依旧不是全熟的。

其实这也怨不得厨师,因为它从外表上看上去,是的的确确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以至于就连她自己都没有看到从纤维中渗出的些许淡红。

于是,就是这么一块说是半生不熟,其实已经近乎于烤糊的牛排,把古屋花衣直接送进了洗手间。

事实上,在她尝出牛肉里夹杂着血腥气的同时,便条件反射地捂上了嘴巴。可是那犹如凶兽一般的尖牙,并没有如她想象中一般冒出来。恰恰相反的是,和口腔里的血腥味一起泛上来的,是胃部那强烈的不适感。

如果用标准一些的医学用语来形容就是——排斥。

她居然对血液产生了排斥?这说明了什么?

多年与实验报告作斗争的大脑立刻提出了三种猜想。

第一,她并不是变成了吸血鬼,而是某种别的她所不知道的生物。

第二,她的的确确是吸血鬼,却只能接受新鲜的血液。

第三,同第二点一样,只不过将所谓纯天然这一选项,换成了人血。也就是说,她其实能接受经过了‘烹制’的,不能接受的,只是动物血而已。

……上述无论哪一种都很令人绝望啊有木有!!

古屋花衣摇摇晃晃地扶着洗手台站起来,望着镜子里那张愈发苍白的面孔,唯一还能给她点安慰的就是,自己好歹还能继续食用‘正常人类’该吃的东西,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否则的话,她干脆直接找块地把自己埋了算了。

“古屋桑,你还好吗?”看见她擦着嘴从洗手间走出来,忍足侑士有些担心地问道。

“不华丽的女人,既然不能吃就说一声,本大爷会让人给你准备别的。”另一边,迹部景吾靠在墙上,一手抚着眼角的泪痣:“免得传出去别人说本大爷照顾不周。”

虽然他的口气依旧拽得不行,但古屋花衣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关心,却也是真真切切的。

无论他们一开始是出于怎样的目的收留自己,这份恩情,她古屋花衣,都记下了。

“老毛病了,不碍事。”古屋花衣定了定神,不介意地摆摆手,婉言谢绝了对方提出再为自己提供一份晚饭的建议。

感谢苍天,她现在一听到食物俩字,就忍不住想往洗手间跑。

秉承着多说多错,少说不错的理念,古屋花衣随便找了个借口便回房间挺尸去了——说不定睡一觉又能穿回去了呢。

这个想法听上去不错,但显然并不是她正确的穿越方式。

夜凉如水,月上中天,古屋花衣浅眠了没多久,便捂着脑袋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自身的物种变了,于是她的作息时间也变得诡异起来。钟表的指针精确地指在深夜十一点,从她睡着到现在,居然仅仅只过了三个小时。

但她就是睡不着了,还是因为肚子饿的睡不着了。

……就算是午觉也没有这么短暂的好吗?!

即使是抓狂也没有办法改变这一事实,她索性爬起来,准备夜探一次东京的医院。

为了填饱肚子,在咬人和当小偷这两项说起来都不怎么道德的选择中,古屋花衣连想都没想便直接挑了后者。

虽然后一条已经属于违法的范畴,但鉴于前一条她没有任何的经验……如果不小心咬死了,判刑程度可比后一条严重多了!

反正以她的速度,应该不会有人发现的。

古屋花衣一边想着,一边双手放在窗台上。

一撑,一跃。

仅仅是两个随意的步骤,她便从二楼的房间,直接跳到了屋外的花园里。

就在她准备继续向大门进发的时候,忽然感觉到有人的气息正在逐渐靠近这里。还没等她适应过来那突然变得敏感的感知力,便看见迹部景吾从阴影处走出来。

她并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看到自己刚刚的壮举,于是下意识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后者看见她也颇感意外:“这句话应该本大爷来问你才对吧?”

古屋花衣一愣,然后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的地盘:“咳咳……睡不着出来消消食。”

然后顺便再去找点真正可以填饱肚子的东西。

“是吗?本大爷记得你晚上好像什么都没吃?”

“……”

我都不记得了为什么你还记得?居然还记得那么清楚!!

或许是他们的对话涉及到了自己的利益,古屋花衣的肚子不安分地抗议了一声。在寂静色夜色里,显得尤为明显。

“……”古屋花衣:“这属于个别观点,并不能代表官方意见。”

“本大爷现在要去吃夜宵。”迹部景吾对于她的这种解释不置可否,随意地转身:“想吃的话就跟上来。”

少年,你这种刷好感度的做法完全是在作弊!我是不会上当的!

古屋花衣义愤填膺地握拳。

不过既然行踪已经被发现了……有的吃总比饿着好。

******

任何食物烹制出来总需要一段的时间,在这个等待的期间,古屋花衣觉得应该说点什么。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没睡?”

“你究竟是什么人?”

……没想到对方居然也抱着同样的想法。

“貌似是我先问的?”古屋花衣挑眉,先下手为强地说道:“要懂得先来后到啊少年~”

“……”这个称呼为什么越听越觉得奇怪。

迹部景吾之所以这么晚都还没有睡,只是因为接到了警方打来的电话。法医那边的初步检查已经完成,但并没有找出什么有用的证据。凶手的作案手法很干净,除了刀伤以外,并没有其他足以致命的外伤存在……甚至连一点挣扎的痕迹都没有。

唯一对此案有些帮助的证据是从伤口的切面可以看出,凶手不止一人。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混淆视听,死者身上留下的伤口,既有左手又有右手。所以警方暂时还不能确定凶手究竟有几个人。

“解剖结果呢?”见他没有了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古屋花衣轻轻叩了叩桌子:“不要忽略重点啊。”

“本大爷怎么知道。”迹部景吾兴致缺缺地拄着脑袋:“他们说还没有进行。”

“什么叫还没有进行?”少女对他这种说辞表示极为不满:“这应该是最先进行的才对!”

“她的家人不允许,本大爷能有什么办法?”

啧啧,家人不允许就不做了,警视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或许是银发少女脸上的表情过于不屑,所以即便她并没有将心底的话宣之于口,但向来善于察言观色的迹部,还是很轻易地就看了个明白。

“早川家在政界有一定的分量,所以警视厅也很为难。”

“能让已经定性为谋杀的案子都无法进行尸检……”古屋花衣拖长了腔调,面无表情地说道:“这得是多么大的分量啊~”

后者神色奇怪地瞥了她一眼:“早川茂理,你没听说过?”

“没有。”歪头思索了一下,古屋少女确定自己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他很有名?”

“内阁议员,经济部部长。”

“……”

她居然忘了这不是她的世界!!

半晌,她弱弱地解释:“我鲜少关注政界。”

“本大爷看出来了。”

古屋花衣:“…………你套我话?”

“没有。”迹部景吾立刻将话题转到案子上:“话虽如此,但他们还是从早川由美的血液里发现了□□残留物。既然涉及到了你的专业,想必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这是什么吧?”

“……麻醉剂…………”说出这个词汇的同时,银发少女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怪不得会没有挣扎的痕迹,人都被麻醉了,有挣扎才是见鬼。

如此一来,就和之前的死因对上号了。

……能做出将人活生生放干血这种行为的,才是真正的恶魔吧?!

仆人刚好在这个时候将他们的夜宵端了上来,这次没有了肉类,而是十分健康的海鲜粥。

于是古屋花衣赶紧将这个画面赶出脑海:“对此我还有个疑问,能麻烦迹部大爷您给解释下吗?”

“什么?”

“迹部家应该比早川家更有势力吧?”

后者拿勺子的手一顿:“为什么这么说?”

“你看啊~警视厅迫于早川家的压力,连尸检都不敢做,却对迹部君你唯命是从,甚至半夜三更都来汇报工作……”

银发少女嘴上虽然如此井井有条地推理着,但心里想的却是截然不同的东西。

有钱有势的富家少爷一定被养的细皮嫩肉的,他的血应该也很好喝吧……

不行古屋花衣你不能这么没节操!!

……可是,她不着痕迹地瞥了眼面前桌子上的白瓷碗。

老是这么清粥小菜地吃下去,她真的要管不住自己的节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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